|
|
From BD 隻影向誰去
【101106°文文】君应有语
楔子
花，斑斓的开满一树。庭院中，阳光从树叶的间隙曳洒而下，光影与花影交错，让树下闭眼小憩的人也变得斑斑驳驳。其实徐珠贤并没有真的睡著，只是觉得累，看了一半的书阖在胸前，她静静在树下的躺椅假寐，原以为这样能让心情与精神都回复一些，却只是徒然。
不必睁开眼睛，徐珠贤也能感觉到那双在角落默默凝视她的双眼。
「唉…你不累吗？」，其实她很想问他。
这一整天他对徐珠贤的追逐，让她产生了疑惑，但是他从不打扰她，就只是这样远远望著。很奇怪对於他这样的举动，徐珠贤并不感到害怕，也不讨厌，只是觉得好奇，好奇他这麼紧紧跟随的理由。而每当徐珠贤试图接近他时，他却又翩然离去。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徐珠贤每每都能感觉到，他凝视著她时，两个人之间产生的莫名悸动，熟悉却又陌生的悸动。
「他是谁？我认识他吗？为什麼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徐珠贤问著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她好像认识这个人。可是，这真是胡闹，她对自己这莫名涌现的念头哑然失笑。
徐珠贤对於自己的记忆力算是颇有自信，如果她曾见过这麼吸引人的男人，应该不至於把他忘得一乾二净吧？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但是，若他们并不相识，他这样苦苦相随的原因又是什麼？一下子，徐珠贤心里突然跳出了四个字：「一见钟情？」..呵呵，她轻轻敲了自己的脑袋，见鬼的一见钟情！这世界上没有一见钟情。
虽然她不想这样困扰自己，可是那个男人凝视她的眼睛，却像卡了带的影片，不断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想对她说什麼？他想要什麼？徐珠贤真的很想知道。那双忘不了的眼睛，开始抓住她的思绪。
如果等一下再遇见他，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跟他问个明白？问他究竟是谁？徐珠贤在心里这样想著。
＊＊＊
郑容和远远的盯著在花架下小憩的她，虽然自己那麼小心翼翼的藏著，却还是被她发现了。这一整天不管他怎麼努力隐藏自己，她总是会发现他的存在。於是深怕被人当成跟踪狂，郑容和总在她转头望向他时，急急的逃开了。她一定很害怕吧？莫名其妙遇到他这样的疯子，可是连郑容和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麼一接触她的眼光，他就只想逃，这真不像他的个性，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自从今天一早在饭店大厅遇见她之后，郑容和就像著了魔似的没办法移开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她。当她闪著光芒的眸子望向他时，郑容和觉得心脏突然被紧紧的扣住，几乎不能呼吸。
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5年来在他梦里不断出现，微笑的，流泪的，迷惘的，纯真的，各种属於这双眼睛的表情，轮流在他的梦里出现。他看不清那张脸，却记得那双眼睛，总是在那个相同的不知名的地方，反覆出现的她跟他。那似乎是个郑容和忘不掉却寻不到的人，他不停的对她说话，然而却听不见她的回答，於是每每在梦醒之后，郑容和发现自己总是心痛得泪湿双眼。
几乎没有任何想法的，郑容和只能傻傻的跟著她，那怕只是远远的躲起来凝望她，然后在她发现他之前，又匆匆逃开。他似乎应当上前去问问她是谁的，可是凭什麼呢？只因为他五年中不断梦见一双可能属於她的眼睛？这麼一天下来，他忘了自己来到日本的目的，也忘了原先规划好的行程，只能像这样，紧紧跟随著她。
这样的他真是太奇怪了，於是他开始思考，明天开始，应该放弃这个游戏，他跟她，不应该有交集。
============================================================================================
一、 重逢
(之一)
日本琦玉县的川越，自古以来有著小江户的美称，它完整的保存著江户时期以来日本的传统建筑风貌，四百年的历史轨迹，被定格在川越的街道风景里。这个离开东京约一个小时的车程的小城，完全没有东京的喧嚣与繁忙，郑容和走在其中，一刹时忘记自己身在何方，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时光错置的感叹，但是，他真的应该对这个城市没有记忆的，却不知怎地那样的熟悉。
昨天一整个晚上，郑容和陷入矛盾的拉扯中，他心里说不出有多麼想要再见到她，可又明白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挣扎又挣扎，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一个人对著窗外的灯光发傻。
午夜12点，他忍不住从冰箱打开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对他而言，啤酒这种程度的酒精是没办法麻醉他的，可是，就算是一点点微醺也好，他不想让放任自己处在清醒的状态。电话铃声响起时，他正把最后一口啤酒喝掉，糟糕，一定是恩静，他是怎麼了，郑容和有点懊恼，居然忘了要打电话给她。
「喂？容和吗？你睡了吗？…」恩静的声音淡淡的从电话那头传来，郑容和轻笑了一下，这几年来，他对这声音产生了依赖感，每天不管怎麼忙，他都会打通电话给恩静，听她说话，他忍不住会觉得安心。在自己最软弱无助的时候，恩静给了他陪伴的力量，有时候他自己也搞不清，究竟他对恩静，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爱？
「恩，小静，我还没睡。对不起，刚刚有点事在忙，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居然说谎了，郑容和你这家伙，他颓然的闭了下眼睛。可是，那个困扰著他的女孩，就像那个梦一样，是不存在的幻影，是不会再出现的擦身而过，是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的秘密，包括恩静。
「那…，你今天还好吗？一切都顺利吗？」恩静淡淡的说著，好像没什麼在意，不过郑容和能听出她语气里有些担心，毕竟他很少这样不连络她的。
「嗯，下飞机之后睡了一觉，精神好一些之后开始弄点东西，还规划了明天的行程，想东想西不知怎地就搞到现在。」唉，索性就说谎到底吧，郑容和无奈的叹气，居然为了一个不会有交集的女孩跟恩静说了谎，他只是，只是不想给自己跟恩静之间凭添麻烦。
「日本天气怎麼样？你突然说要去日本，我这麼多事缠著也没办法陪你一起去，其实觉得有点可惜…」恩静用她惯有的语气跟郑容和聊著，这5年来，恩静就是他的朋友他的母亲他的事业夥伴，郑容和知道恩静很爱他，而不管家人或朋友，都觉得恩静对他来说无可挑剔，他自己也知道，能有恩静一路陪伴著应该会很安心，可是却说不清他心里那块隐隐泛痛的空白，到底是为什麼。
「天气很好，很舒服。小静，下次等你有空，我们再一起到日本来，这次我是来办事的，你陪著来应该会觉得无聊。」郑容和温柔的说，心理隐隐有股歉意升起。
「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不会无聊。」
「嗯，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我会担心你，这样我什麼事都做不好。..很晚了，小静，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我挂了喔，…恩，晚安。」不能再讲下去了，越讲会越心慌，郑容和想，他真是不适合说谎的男人。
挂了电话，郑容和继续盯著窗外的灯火，头脑稍微感到清醒了点。是啊，别忘了他还有恩静，今天这种让人疯狂的举动，就到此为止吧。只是那双眼睛，不只在梦里，似乎，似乎在什麼地方他也曾经见过，为什麼想不起来？…郑容和敲了敲额头，决定把那女孩赶出他的脑海，明天就按照预定的计画，到川越去一趟。
郑容和从不记得自己来过川越，至少在他伸手可及的印象里，并没有对於川越这个城市的记忆，直到那天晚上。
郑容和一身疲惫的回到家里，不知道为什麼突然对於空荡荡的房子感到些许寂寞，什麼都不想做的他，随便挑选了一个电视频道，想藉著电视机里的声音，冲淡他那莫名袭来的烦闷。
萤幕里正在放送日本川越市的旅游介绍，当他看见主持人悠晃晃漫步在川越一番街上；当他听见「时之钟」动人的报时乐音；当他看见菓子屋横丁前装饰著彩绘玻璃的石板路时，他的脑子像是突然被什麼东西狠狠撞击了，嗡嗡的直作响。
「是这里吧？五年来不断出现的那个地方。」郑容和死盯著电视萤幕良久，然后急急冲向电脑搜寻川越市的资讯，可惜跳出的资料实在有限，他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答案，只剩下脑子一阵一阵的发疼。
於是郑容和不顾一切的订了二天后飞往东京的机票，他的胸口充塞了找到解答的兴奋感，如果到了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一点线索吧，有关这困扰了他5年的梦境，哪怕只是蛛丝马迹都好。
他告诉恩静是为了下一张专辑寻找灵感，还要见一见之前在日本留学时的好朋友冈藤浩一，下一张专辑，他希望有一首单曲能请浩一帮忙制做。这麼多年来，向来都是他说什麼恩静就支持，所以这次虽然事情很突然，她也丝毫没有任何怀疑就微笑送走了他。冈藤当然是要见的，这件事他并没有说谎，但是郑容和的重点却不是冈藤，而是川越市。
============================================================================================
(之二)
徐珠贤站在川越市一番街的「大泽家住宅」前，神情有点恍然。来过这里吗？是在那个时候？那麼，为什麼会来这里呢？为什麼？
徐珠贤一直知道自己的生命里有一段空白，就在五年前那场意外之前。家人朋友还有姐姐们都以为她不知道，但是其实她是知道的，只是每当她想要试著回忆，心痛的感觉就会掏心裂肺的撕扯她，让她无法继续，久而久之，徐珠贤也习惯假装，假装她并不知道她的生命里有段消失的时光。
徐珠贤摸了摸这栋「大泽家住宅」的墙壁，看起来真的已经有很久的历史，这个城市真的很奇妙，明明她手上的表跳著的是21世纪的时间，可是却像被定格在几百年前的日本，时空交错，让人不知身在何方。
从英国回到韩国后，徐珠贤一直为了到首尔大学音乐学院任教的事而忙碌著，学期在明年三月才会开始，但是在这之前要准备的事却非常繁杂，超乎徐珠贤的想像。那天偶然在电视的旅游频道看到川越市的介绍之后，她的心里默的响起一股声音，她来过这里，真的。
不管是那报时的钟声，那铺著彩绘玻璃的石板路，那卖著零食点心的小店，还是那站立在街脚的冰淇淋灯饰….徐珠贤知道自己的确曾经到过那个小城，但是，是什麼时候？是在她生命中凭空消失的那段时光吗？为了一探究竟，她决定到川越来寻找答案。
跟店家婆婆买冰淇淋时，忍不住陪她闲聊了两句，这个奇特城市的特产是红薯，於是这里的店家用红薯做成冰淇淋，反应很不错，徐珠贤觉得真是特别，她最喜欢的食物刚好就是红薯。
冰淇淋拿在手上还没吃，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目光，她回头，见到昨天追随她一天的男人，正站在对街凝望她。这次，他没有回避她，直直的，深深的，望著她的眼睛，徐珠贤心里一震，手上的冰淇淋险些掉了。
男人过街慢慢的朝向她走来，徐珠贤不觉得害怕，只是有些慌乱。她审视了眼前的这个人，单眼皮的大眼睛，有一道挺直的鼻梁，不说话不笑的样子，有点酷，没有稜角的脸型，增加他的可亲，顺著额前滑落的浏海，使人辨不清他的年龄；穿著白色的衬衫跟牛仔裤，长袖毛衣闲适的撘在肩上，是的，徐珠贤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对望了一阵子之后，他突然笑了，开口对她说著日文，一定以为她是日本人了。他笑的时候的左颊上有一个小窝，为他的模样增添了一些可爱的气息：「你的冰淇淋要融化了喔，不吃吗？那麼给我吃好了。」
徐珠贤低头一看，冰淇淋的外围已经开始溶解，滴了几滴在她的运动鞋上，站著的男人突然掏出纸巾，蹲下身帮她擦拭鞋面上的污渍，一面仰起头笑著对她说：「特别服务，不收费！」..浅浅的笑容里隐约可以看到他的那颗特别的虎牙，徐珠贤看著温柔的他，突觉脑中一阵空白。是谁？你是谁？为什麼我好像见过你？…还有，这样体贴的事情，总觉得好像谁也曾帮我做过。
没有问过她，男人把她手上的冰淇淋接过去，迳自吃了起来，却一面回身跟店里的婆婆说要再买一个新的冰淇淋。徐珠贤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有点下垂的肩膀…，什麼时候她也曾经看过这样的背影，她彷佛听见自己微笑的声音说：「哥哥，肩膀直起来…」..这是什麼时候的事？哥哥？…徐珠贤是独生女，并没有哥哥，那麼，让她喊著哥哥的人，会是谁？徐珠贤抚著额头，心有一点痛。
「来，新做好的这个冰淇淋给你，融化的那个给我吃，可以吧？」他依旧调皮的笑著，耳朵上有两个闪动的耳环，徐珠贤一面接过冰淇淋，心里一面想，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男人戴耳环不难看，这个男人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你..我认识你吗？我们见过面吗？昨天一直跟著我的人，是你吗？」徐珠贤忍不住还是问了，她真的觉得好奇。
男人犹豫了一下，伸手掏出名片：「TOP Media 音乐 创意总监 郑容和」，名片上的韩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原来他不是日本人。
「不，你应该不认识我。还有，昨天那个神经病的确是我。」郑容和突然笑了起来，「我吓到你了吧？对不起。」
正了正颜色，郑容和诚恳的看著徐珠贤说：「因为你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尤其是你的眼睛，所以我忍不住做了那麼疯狂的事，你..你不会生气吧？」总不能说老是梦见你所以追著你跑吧，郑容和想，而且，的确是认识的人啊，在梦里认识的，虽然不知道名字。
「郑容和？..郑容和？…」徐珠贤低低的念著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她抬眼看著他，眼睛闪亮亮的，心跳不自觉加快速度，她用韩文对他说：「不，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觉得有点好奇而已。…你好，我是徐珠贤。」
===========================================================================================
（之三）
转过菓子屋横丁前的石板路，巷子的角落里有一家茶屋，徐珠贤答应了郑容和的提议，一起到茶屋坐坐喝杯茶。庭院中树影摇晃，古朴的竹漏(「鹿おどし」)笃笃笃敲击著石头，伴随流水的声音，回荡在对坐的两人之间。
郑容和对於再次见到徐珠贤有说不出的惊讶与高兴，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让她成为擦身而过的回忆，却没料到居然会在川越的菓子铺前见到她。当徐珠贤侧著脸跟店里的老婆婆笑著说话的模样映入眼帘时，郑容和只觉得心脏一阵狂跳，半晌无法动弹，只能定定的看著她，像一幅风景被镶嵌在川越的街角，画里只有徐珠贤与郑容和。於是当下他决定不再闪躲，跨过对街向她寻去，如果这是老天的安排，他不想拒绝这场相遇。
「我以为..你是日本人，你的日文说的真好。」郑容和慢慢的说，眼睛没有离开过徐珠贤的脸，终於能这麼靠近的看著她，郑容和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披肩微卷的长发，细致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微微低垂，长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道弧线，窗边斜射进来淡淡的阳光把她整个垄罩著，显得光彩动人，把郑容和看痴了。
「真的吗？谢谢你的夸奖。其实如果你没有拿出名片来，我也以为你是日本人呢。」悄悄回赠他的赞美，徐珠贤的脸在郑容和的凝视下慢慢变红，她略微闪躲著他的目光，哦，这个人，连当著人的面也都是这麼盯著人看吗？
「比起你来我好像只差那麼一点…，哈哈。」郑容和忍不住自我调侃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却仍旧没有移动自己的目光，真的太像了，那一双眼睛，梦里的眼睛。
「你到日本是来旅行的吗？你自己一个人吗？」不知道为什麼，郑容和想确定这一点。
「算是吧。嗯…那你呢？也是一个人来旅行的？」徐珠贤提起勇气回看那双凝视她的眼睛，心脏不争气的又开始拼命鼓动起来，怎麼回事？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即使是面对一直深爱她照顾她的宗泫哥，也不曾产生过这样的悸动。
郑容和笑了一下算是回答，他的脑子现在感觉很狂乱，可是又很快乐，他从来不知道待在一个女人身边能让他这麼快乐，就算是默默的不说话。在认识徐珠贤之前，他并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件事，但是此时此刻，曾经有过的那些信念全部瓦解，或许他对徐珠贤的感觉，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茶跟点心送上来之后，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在彼此之间流动，对於对方，感觉那麼熟悉自然，明明在几十分钟之前，他们还是一对不知道彼此姓名的陌生人。
「所以，『TOP Media』旗下有哪些艺人呢？很抱歉我刚刚回到韩国没多久，对於这些不太熟悉。」徐珠贤轻轻的说，声音真是温润好听，郑容和又呆了几秒才回话。
「『TOP Media』是跟朋友一起创立的，因为对这样的工作很喜欢。现在工作室只有一个乐团，叫「Come Back」，另外还有练习生在准备。「Come Back」三个月前刚发行一张迷你辑，成绩还不错，正在筹备下一张专辑作品。」郑容和带著点骄傲的语气说，「Come Back」到现在为止算是稍微闯出一点名气了，在别人眼里看似轻松侥幸，但对他来说，其中的艰辛真不足为外人道也。
「嗯，我想你一定感到很有成就感吧，一个新的乐团在这麼短的时间内能有好成绩，真的很不容易。」听见徐珠贤这由衷的称赞，不知道为什麼居然能让郑容和的心涨得满满的。
於是郑容和也知道了，徐珠贤在这之前的5年一直都待在英国，她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拿到音乐硕士之后，最近接受邀聘，回首尔大学音乐学院担任客座老师。原来都是喜欢音乐的人，难怪觉得心灵可以相通，郑容和对於眼前的女孩又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好感。
「你已经逛过川越市了吗？如果还没开始，要不要跟我一起到处走走？」，郑容和突然开口邀请，声音里听得出有些小心翼翼，是怕她拒绝吗？徐珠贤想。
「这….，也好。」徐珠贤沉吟了一下「二个人一块走好像比较不会无聊。」
徐珠贤突然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平常面对陌生人时，她总是容易尴尬害羞，可是今天对於郑容和的各种邀请，她居然无一拒绝，而且答应得那麼自然，该怎麼解释这样的反常呢？徐珠贤也没有答案。
沿著川越市的街道与景点闲晃，「大正浪漫梦通」、一番街、时之钟，街边还有人力车搭载著客人来回穿梭，郑容和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特别是身边有著徐珠贤陪伴，好像，好像梦里的情景真实上演。
他忍不住低叹一声说：「明明应该没有到过这里，可是不知道为什麼，却对它感到这麼熟悉。」
「你…你说什麼？」徐珠贤吃了一惊，这个人，怎麼把她心里想的事说出来了？
郑容和转头看她，笑了一下，「别管我胡言乱语了，我有跟自己说话的习惯，你听听就好，别吓著了。」
不是这样的，徐珠贤看著他，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你不是胡言乱语，郑容和。你有猜心的本领吗？或者，我们之间能够心电感应？
(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shane 于 2010-11-8 14:50 编辑 ] |
|
发表于 2010-11-8 11: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