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授权转载 谢绝引用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九篇 杀父之仇
作者：wendy0608
金府院内，哭声一片，金家幼子金承柔在门外已听到众人大放悲声，进得院来，看到嫂子正带着侄女跪地恸哭，顿时如五雷轰顶，呆立当场，又跪下大喊兄长和父亲。可是，无论他怎么喊，死去的兄长也睁不开眼睛再起身教训他一顿了，就在这一晚，金承柔从金氏家族娇惯得意，备受疼爱的幼子变为一个身负深仇大恨之人，走上了黑暗的复仇之路。就在众人大哭之时，金家长媳忽然发觉金大人的手在微微颤动，不由得叫出了声。原来，金大人因为长子以身护翼，只是受了重伤，并未死去。金家长媳这一吃惊非同小可，金承柔马上大喊父亲，又说要父亲躲起来。谁知，金家人的意外之喜却被首阳大君派来的打手听到。
如果仔细看，观众不难发现，为首那位持刀剑与金公子拼斗之人正是当初跟踪他和世玲约会的人。看来，这一位还不消停，上次跟踪报信，一边看一边啃醋栗，害得金承柔从驸马人选成了轻薄公主之人，被削去官职，除去驸马候选之职，又被申叔舟大人从青衿录中除名，彻底断了为官之路，而在这次宫变当中，这位作为急先锋，戕害了多少忠良贤臣。眼下，他正领着弟兄们，要杀金家父子，为的是报功领赏。可是金承柔作为将门之后，虽出任文官，武功也不弱，尤其剑术精湛，这一点从他此前和好友申冕拼斗，就可以看得出来。此时，大哥被害至死，父亲身受重伤，已经让他红了眼，抽出刀剑就来拼命。转眼间，其余人等全都被他砍倒，只剩这一人，就是这一人，还扬了一把沙，逃走报信去了。就是这一人，几乎害了金氏一门的性命。
此时，金大人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幼子去公主府上报信，为的是告知公主夫妇，自己还活着，还能继续坚持，可是金承柔这一去却是痛悔终生之途。到了这里，本剧的复仇主线已经缓缓铺开，而对老中青三代演员的演技，也基本有了定式：
·青年演员朴施厚主要负责爱情戏份和复仇戏份，角色的转变尤其大，跨度也大，他和世祖大王长女世玲公主的爱情悲剧主线基本贯穿全剧；
·扮演文宗大王的中年演员郑东焕和扮演首阳大君的中年演员金英哲因为表演经验丰富，演技精湛且戏路宽广，从时装戏中的黑道人物，财阀，教授一直到古装戏中的奸臣贼子，甚至君王都能胜任有余，可见要展现从文宗大王时代到瑞宗大王时代的更替，依然能够展现出君臣之别和夺位之恨。
·扮演老臣金宗瑞的老年演员李顺载则专攻两方对垒的内心戏与君臣之争，宗亲与臣子之争，因为他出色的内心戏演技和娴熟的古语台词功底，能够准确传神地表达出老臣金宗瑞在生命旅程里的忠君报国之举。
剧情发展到这一步，中年演员郑东焕和年近八旬的李顺载老师都已经顺利完成剧组交予的演出任务，角色戏份落幕，接下来就要看朴施厚演员继续努力了。从此前甜蜜可爱善良又爱摆架子的直讲到深情专一的爱人形象，朴施厚演员已经成功地展现了朝鲜李氏王朝初期出身将帅之家的世家子所应有的水准和素质，表现出非同一般的角色塑造功力，而此后的复仇戏份，考的就是演员的内心戏演技和眼神对视，若是修为不够，演技不足，也无法承担，但从目前来看，朴施厚演员这些年来对于演技的磨练已经在本剧剧本对于角色的多番要求中被证明是有效并且成功的。在这里要补充说明的是相关史实问题：金宗瑞的确是因为袭击受到重伤，但是没有死去，他躲藏在次子金承璧妻子的娘家，之后被搜出杀害，本剧对于史实的演绎是准确的，对于相关历史事实的考据是清楚的。在此，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参考记录如下：
端宗 8卷, 1年(1453 癸酉 / (景泰) 4年) 10月 10日(癸巳)
○癸巳/世祖晨召权擥、韩明浍、洪达孙曰: “今日当扫妖贼, 以安宗社, 诸君宜如约。 我熟思之, 奸党之最奸黠者, 莫如金宗瑞。 彼若先知, 则事不集矣。 我率一二力士, 径诣其家, 立斩之, 驰启, 余贼不足平也。 君等以为何如?” 皆曰: “可。” 世祖曰: “我今日招诸武士, 射的后园, 从容谕之, 君等向晩更来。” 遂招武士射的后园, 设酌。 当午, 擥更进, 世祖出见曰: “康衮、洪允成、林自蕃、崔闰、安庆孙、洪纯老、洪贵童、闵发等数十人来在, 与之射的, 未敢发口。 郭连城已来, 然以母丧辞, 反复晓谕, 虽许之, 有难色。 子更言之。” 世祖还入后园, 擥见连城曰: “首阳, 今以宗社大计, 欲诛奸贼, 无可与共事者, 故召子。 子将何如?” 连城曰: “吾旣闻之。 丈夫宁无壮心? 然衰麻在身, 难于从命。” 擥曰: “士为知己死。 今首阳出万死之计, 为国家举义, 子何区区守小节? 且忠孝无二致, 子无苟辞, 以成大孝。” 连城曰: “首阳旣有命, 固当黾勉从之。 然此非小事, 君详言方略。” 擥一一陈之。 连城曰: “余无可议, 但首阳往来宗瑞家, 早晩未可知。 城门若闭, 为之奈何?” 擥曰: “此未及虑。 当善处之。” 旣暮, 达孙以监巡先出。 世祖托以射远, 引武士等至后园松亭, 语之曰: “今奸臣金宗瑞等弄权专政, 不恤军民, 怨咨滔天。 不有君上, 日以长奸, 密附于瑢, 将图不轨。 党援旣盛, 祸机正迫, 此乃忠臣烈士奋义效死之日也。 吾欲剪除之, 以安宗社, 何如?” 皆曰: “诚如所敎。” 宋硕孙、柳亨、闵发等曰: “当先启之。” 议论纷纭, 或有从北门逃出者。 世祖谓明浍曰: “人多不可, 计将安出?” 明浍曰: “作舍道旁, 三年不成。 小且犹然, 况大事乎? 事有逆顺, 以顺而动, 何往不济? 谋已先定, 今议虽不一, 容得已乎? 请公先起, 宜无不从者。” 允成曰: “用兵之害, 犹豫最大。 今事机甚迫, 苟从众议, 事去矣。” 硕孙等牵衣止之者, 再三, 世祖怒曰: “汝等尽往先告。 吾不汝资。” 遂援弓起立, 蹴其止者, 指天誓曰: “今吾一身, 宗社利害系焉, 托命于天。 丈夫死则死于社稷而已。 从者从, 去者去, 吾不汝强。 如有执迷误机者, 先斩而出。 疾雷不及掩耳, 兵贵拙速。 吾卽剪除奸凶, 孰敢枝梧?” 及中门, 慈圣王妃提甲被之。 遂衷甲, 率家僮林于乙云, 单骑往宗瑞家。 世祖之未行也, 擥与明浍议以为: “今大君挺身独往, 不可无援。” 乃使权躽、权擎、韩瑞龟、韩明溍等伏于敦义门内城上, 又戒杨汀、洪顺孙、柳溆, 以微服从行。 世祖初命擥觇宗瑞于其家, 擥投刺, 宗瑞在别室, 与语良久。 擥还报, 世祖已上马矣。 世祖至宗瑞家洞口, 见金承珪家前有武士三人持兵耳语, 武骑三十余人, 夹路左右相夸曰: “乘此马射贼, 胡不一矢毙之?” 世祖知已有备, 笑谓曰: “谁耶?” 其人乃散。 杨汀佩剑、柳溆弓箭而来。 世祖令汀怀剑, 止溆, 而至宗瑞家, 则承珪坐门前, 与辛思勉、尹匡殷语。 承珪见世祖迎谒, 世祖请见其父, 承珪入告。 宗瑞良久乃出见, 却立不前, 请入。 世祖曰: “日暮, 恐不及门。 只为请一事来。” 宗瑞请入再三, 世祖固拒, 宗瑞不得已就前。 宗瑞之未出也, 世祖觉帽角落失, 世祖笑曰: “借政丞帽角。” 宗瑞苍黄抽角进之。 世祖曰: “宗簿欲劾永膺夫人事, 政丞指挥。 政丞累朝勋老, 政丞不右, 则何所托哉?” 于是林于乙云进, 世祖叱之退。 宗瑞仰天, 良久不言, 匡殷、思勉坚坐不退。 世祖曰: “有密请。 汝等其退。” 犹不远避。 世祖谓宗瑞曰: “亦有请简。” 乃召从者取来。 汀未及进, 世祖叱于乙云曰: “其一简何去?” 以进知部, 宗瑞受简, 退, 照月视之。 世祖促之, 于乙云以铁椎击宗瑞, 仆地。 承珪惊, 伏其上, 汀乃拔剑击之。 世祖徐令汀等掉鞅而还, 入敦义门, 令躽等守之。 是日, 宗瑞会力士犒之, 整砺兵器。 及世祖至, 使人从垣上觇之曰: “少则出接之, 多则射之。” 觇者曰: “少。” 宗瑞犹拔数剑, 置壁间乃出。 初, 世祖之往宗瑞家也, 令闭武士等于邸而出。 众犹喧呼, 争欲阑出, 擥当门止之。 或曰: “不先启而擅诛大臣, 可乎? 将置吾属于何地?” 擥曰: “吾等固庸劣, 大君高明, 计之熟矣, 君等毋疑。 事苟不济, 我岂独生? 丈夫但当取顺、舍逆, 为宗社立勋, 以取功名。” 皆曰: “诺。” 或有曰: “何不预告吾曹, 令备弓剑? 今但空拳, 为之奈何?” 擥曰: “如有格鬪之事, 虽君等数十人备兵仗, 何足于用? 君等勿忧。” 明浍随世祖至城门而还, 又以世祖之命, 反复告谕, 使留待世祖之还。 擥驰至巡厅, 见达孙, 密告世祖已往宗瑞家, 约勿发巡卒以待, 又令分遣二人, 闭崇礼、西小二门。 擥自率甲士二人、铳筒(位)〔卫〕十人, 至敦义门, 使守之曰: “首阳因事往门外, 虽锺声已尽, 勿闭门待之。” 使躽监门。 将还大君邸, 未及渡石桥, 有自城内驰来者, 顾视则世祖乃至。 笑谓擥曰: “宗瑞、承珪已就戮矣。” 擥曰: “诸武士犹在公邸, 可使随从。” 世祖小留, 招之, 明浍率以驰来。 世祖至巡厅, 令达孙领巡卒, 殿后驰诣时坐所, 使擥召入直承旨。 崔恒出来, 世祖握手谓恒曰: “皇甫仁、金宗瑞、李穰、闵伸、赵克宽、尹处恭、李命敏、元矩、赵藩等党附安平, 连结咸吉道都节制使李澄玉、镜城府使李耕㽥、平安道都观察使赵遂良、忠淸道都观察使安完庆等, 共谋不轨, 刻日举事, 势甚危迫, 间不容发。 金衍、韩崧又在上侧, 不暇来启, 已剪除贼魁宗瑞父子, 其余支党, 今欲启讨。” 仍召宦官田畇曰: “皇甫仁、金宗瑞等, 受安平重赂, 轻蔑殿下幼冲, 广植党援, 交通藩鎭, 谋危宗社, 祸在朝夕, 势窘事迫。 且贼党在侧, 今不获已法古人先发后闻之举, 已捕杀金宗瑞父子。 皇甫仁等尙在, 今请处断, 尔速入启。” 又曰: “尔当下气柔声, 徐徐以启, 不可惊动。” 都鎭抚判中枢院事金孝诚入直, 世祖使其子处义召之, 又召入直兵曹参判李季甸等。 世祖与恒及孝诚、季甸等议启, 召仁、穰、克宽、左赞成韩确、左参赞许诩、右参赞李思哲、判中枢院事郑麟趾、都承旨朴仲孙等。 世祖初到阙门, 令入直内禁卫奉石柱等, 具甲胃、带弓矢, 列立南门内庭, 以备奸贼窥伺, 又令入直诸所别侍卫甲士、铳筒卫等环侍, 达孙部署诸巡军, 把截时坐所前后洞。 亲率巡卒数百人, 屯于南门外嘉会坊洞口石桥边, 西至永膺大君家西洞口, 东至书云观岭, 分左右翼, 节人出入。 又自石桥至南门, 以马、步兵作门四重, 令力士咸贵、朴莫同、寿山、莫同等守第三门, 令曰: “此内甚隘窄, 诸宰相入者, 除傔从, 独入。” 克宽、仁、穰入第三门, 贵等椎杀之。 遣人杀处恭、命敏、藩、矩等, 遣三军鎭抚崔赐起斩衍于其家, 三军鎭抚徐遭斩伸于碑石所。【时, 伸监督显陵碑石。】 又遣赐起及义禁府都事愼先庚, 率军一百, 捕瑢于诚宁大君家, 押置江华。 世祖手书谕意, 且令语之曰: “汝罪大矣, 固不容诛。 但以世宗、文宗爱汝之心, 贷汝不治。” 瑢对使者, 流涕曰: “吾亦自知有罪, 固宜及此。” 三军鎭抚罗致贞率军士, 捕瑢子友直, 押置江华。 瑢到杨花渡, 急呼其奴永奇, 解衣, 衣之, 密嘱曰: “汝亟去, 说与金相后时之失。” 盖未知宗瑞已诛, 冀其复济也。 又曰: “事若不济, 河石必先见诛, 汝须收骨而来。 吾复见乃已。” 友直至江华, 语瑢曰: “吾不白乎?” 瑢曰: “负负。 无可言者。” 瑢党有大丁者, 匿(成宁大君)〔诚宁大君〕家, 成氏使衣女服, 伏寝屛后, 捕急, 成氏不得已出之, 乃斩之。 云城尉朴从愚到门, 不得入曰: “虽无命召, 闻有变故, 来此待命。” 世祖召入。 右承旨权蹲、同副承旨咸禹治亦来, 世祖独召蹲入。 麟趾使擥执笔, 与季甸、恒同撰敎书。 夜甚寒, 鲁山命宦官严自治, 以内酝、内羞馈世祖以下诸宰相。 世祖启请馈军士酒, 又启捕瑢党宦官韩崧、司谒黄贵存于阙内, 付义禁府。 宗瑞复苏, 令元矩驰告守敦义门者曰: “吾夜被人所伤, 滨死。 速告议政府, 令医员赍药来救。 又速告安平启, 送内禁卫。 吾欲捕伤我者。” 门者不听, 宗瑞裹疮, 衣女服, 乘轿, 历到敦义、西小、崇礼三门, 皆不得入, 还, 匿其子承璧妻家。 翌日朝, 命敏亦复苏, 舁逃。 有人告达孙, 遣护军朴悌諴斩之。 世祖因虑诸贼复苏, 遣汀及义禁府鎭抚李兴商往视之。 寻宗瑞, 至承璧妻家, 军士入捕之。 宗瑞意谓被囚, 曰: “吾何以步归, 将轺轩来。” 乃曳出, 斩之。 宗瑞父子、仁、穰、克宽、伸、处恭、藩、命敏、矩等, 并枭首于市路, 人无不快之。 至有数其罪、以瓦砾击之者, 诸司婢仆亦骂宗瑞头, 宦寺等蹴衍椓其头。 后, 市童作乱臣之头而为傩戱, 呼曰: “金宗瑞有势, 赵克宽没官。” 是夜, 月落天暗, 有流矢堕。 卫士惊告, 季甸惧, 请吹角。 世祖笑曰: “何足怪耶? 宜静以鎭之。”
意思是说：
端宗 8卷, 1年(1453 癸酉 / (景泰) 4年) 10月 10日(癸巳)
世祖在早晨召见权擥、韩明浍、洪达孙说道:
“今日应当扫除妖贼, 以安定宗庙社稷, 各位也应当如同约定的那样。 我反复考虑了这件事, 奸贼之中最奸诈之人, 莫过于金宗瑞。 若是他先知道了, 这事儿就办不成了。 我率领一两个力士, 径自到他家, 立即斩杀, 再骑马回来, 其他的奸贼就不足挂齿了。 各位觉得怎么样?”
都说: “可以。”
世祖说:
“我今日招来各位武士, 在后园射箭, 从容要求, 各位晚点再来。”
于是招来武士在后园射箭，设下酒宴。 当天中午, 权擥进来, 世祖来来见面说道:
“康衮、洪允成、林自蕃、崔闰、安庆孙、洪纯老、洪贵童、闵发等数十人来到这里安在, 与之射箭, 都不敢吱声。 郭连城已经到了, 然而以母亲丧事推辞, 反复告知, 虽同意, 但是面有难色。 你更说这些。”
世祖回到后园, 权擥见到郭连城说:
“首阳, 如今以宗庙社稷大计, 打算诛杀奸贼, 无可与共事者, 故召子。 子将何如?”
郭连城说:
“我已经听说了。大丈夫怎么会没有壮志之心? 然而母丧重孝在身, 难以从命。”
权擥说:
“士为知己死。如今首阳大君出了万死之册, 为国家举义, 你何须固守这种小节? 且忠孝没有两样, 你无须说这种苟且之辞, 才能达成大孝。”
郭连城说:
“首阳大君既然有命令, 肯定要勉励跟从。但是这也并非消失, 你最好说个大概。”
权擥逐一说明。 郭连城说:
“我没什么意见, 但是首阳大君往来金宗瑞家, 早晩都不知道。 城门若是关闭, 要怎么办?”
权擥说:
“这倒是没考虑到。应当妥善处理。”
到了晚上,安 达孙作为监巡先出来。 世祖托辞射远, 引导武士等人到后园松亭, 对他们说:
“如今奸臣金宗瑞等人弄权专政, 不体恤军民, 民怨沸腾滔天。 目无君上, 日复一日, 秘密依附于安平大君李瑢, 即将图谋不轨。派别援助正盛, 大祸即将临头, 这正是忠臣烈士奋发忠义效忠誓死之日啊。我今天打算除掉他们, 以安抚宗庙社稷, 怎么样?”
都说: “却是如同所说的那样。”
宋硕孙、柳亨、闵发等人说:
“应当先启奏。”
（众人）议论纷纷, 还有先从北门逃出的人。 世祖对韩明浍说:
“人多也不行, 要怎么使出计谋啊?”
韩明浍说:
“凡事犹豫不定, 三年都做不成。 小事都是这样, 何况是大事呢? 事情都有顺利和不顺利, 要是顺利才动, 怎么会不成? 计谋已经先定好了, 如今讨论虽然不一致, 但是还来得及吗? 请求大君先开始行动, 也不需要不跟从的人。”
洪允成说:
“用兵的害处, 犹豫的害处最大。 如今事情时机甚为急迫, 要听从众人的意见, 机会就过去了。”
宋硕孙等人拉住衣襟阻止,（阻止）再三, 世祖发怒说道:
“你等就先去说把。 我不像你这样。”
于是拿着弓箭站起来, 跨过阻止他的人, 指对天发誓道:
“如今我一个人, 宗社利害系我一身, 受命于上天。 大丈夫死就为宗庙社稷而死。 要跟着的人就跟着, 要走的人就走, 我不勉强你。 若是有执迷不悟要误事的人, 先斩杀了再走。 迅雷不及掩耳, 兵贵神速。 我是去除掉奸贼凶毒, 谁敢跟我唧唧歪歪?”
到了中门, 慈圣王妃提着甲胄帮他披上。 于是解开甲胄, 率领家僮林于乙云, 独自一人骑马去金宗瑞家。 世祖还没有行动, 权擥与韩明浍商议后认为:
“如今大君挺身而出独自前往, 不能没有援助。”
于是下令权躽、权擎、韩瑞龟、韩明溍等人埋伏在敦义门内城上, 又要求杨汀、洪顺孙、柳溆, 换便装跟随。 世祖最初命令权擥审视金宗瑞是否在家, 权擥投下刺书, 金宗瑞在别室, 跟他说了很久的话。 权擥回来报告, 世祖已经上马了。 世祖到金宗瑞家洞口, 见到金承珪家前有武士三人拿着兵器耳语, 武人骑士三十多人, 道旁左右人等对他夸赞说:
“驾驭这匹马射击贼人, 岂不是一箭射倒?”
世祖知道已经有防备, 笑着说:
“谁啊?”
那些人就散开了。 杨汀佩剑、柳溆带弓箭而来。 世祖命令杨汀怀内揣剑, 柳溆止步, 直到抵达金宗瑞家, 则是金承珪坐在门前, 与辛思勉、尹匡殷说话。 金承珪见到世祖迎上前来谒见, 世祖请求面见他父亲, 金承珪入内禀告。 金宗瑞很久之后才出门, 却站着不动, 请求入内。 世祖说:
“天色已晚, 怕等不及城门闭门。 只为请求一事前来。”
金宗瑞再三请求入内, 世祖坚决拒绝, 金宗瑞不得已到前面来。 金宗瑞还没出来, 世祖发觉帽角落下失去, 世祖笑着说:
“借政丞帽角（一用）。”
金宗瑞仓皇脱下帽子递上。 世祖说:
“宗簿打算弹劾永膺大君夫人之事, 政丞指挥。 政丞为数朝勋老, 政丞不外, 要不然怎么会托付呢?”
于是林于乙云进, 世祖叱喝他退下。 金宗瑞仰望天空, 很久都不说话, 殷匡殷、辛思勉坚决坐而不退下。 世祖说:
“有秘密请奏。 你等退下。”
他们也不肯远远避开。 世祖对金宗瑞说:
“也有拜请书简。”
就召唤旁边的人取来。 杨汀还没来得及进门, 世祖对于乙云吒喝道：
“还不把书简呈上来?”
用来呈上, 金宗瑞接受书简, 退下, 对着月光来看。 世祖催促, 于乙云用铁椎击倒金宗瑞, （金宗瑞）倒地。 金承珪惊讶, 趴在他身上, 杨汀就拔剑袭击。 世祖缓缓下令汀等人掉转马头回去, 进入敦义门, 下令要他们埋伏守候。 那一天, 金宗瑞会见力士犒赏, 整理磨砺兵器。 直到世祖来到, 要求仍从垣上观看然后说:
“人少就出来迎接, 人多就直接放箭。”
查看的人说:
“少。”
金宗瑞还是拔出数剑, 放在壁间才出来。 最初, 世祖去往金宗瑞家, 下令禁止武士等人从宅邸出来。 众人还是喧嚣呼喝, 正想夺门而出, 权擥挡在门前阻止。 有人说:
“不先启奏而擅自诛杀大臣, 可以吗? 又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权擥说:
“我等虽然平庸恶劣, 大君高明, 用计熟练, 我等不怀疑。 但是事情若是不成, 我等又岂能独活? 大丈夫有担当应当选择归顺、舍弃忤逆, 为宗庙社稷立下功勋, 用来求取功名。”
都说: “遵令。”
还有人说:
“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曹, 下令准备弓箭和宝剑? 如今赤手空拳, 要怎么办?”
权擥说:
“如果有拼斗之事, 哪怕各位数十人准备兵器家伙, 又有什么用? 大家不用担心。”
韩明浍跟随世祖从城门那里回来, 又以世祖大王的命令, 反复告谕, 要求留待世祖返回。 权擥骑马到了巡厅, 见到安达孙, 秘密告知世祖已经去了金宗瑞家, 约定不派巡卒跟随, 又下令分别派遣二人, 关闭崇礼、西小二门。 权擥自行率甲士二人、铳筒(位)〔卫〕十人, 到敦义门, 对守门人说:
“首阳大君因为有事去城外, 虽然钟声已经停止, 但不用关门就等着把。” 派人监督城门。 将士回到大君宅邸, 还没有渡过石桥, 有从城内骑马来的人, 一看就是世祖回来了。 世祖笑着对权擥说:
“金宗瑞、金承珪已经被杀了。”
权擥说:
“各位武士还在公邸, 可使唤随从。”
世祖留下一小会儿, 招人来,韩明浍率领众人骑马而来。 世祖到巡厅, 命令达孙率领巡城士卒, 在殿后禀告时把守此处, 要权擥召来直承旨。 崔恒出来, 世祖握着手对崔恒说:
“皇甫仁、金宗瑞、李穰、闵伸、赵克宽、尹处恭、李命敏、元矩、赵藩等人拉帮结派，依附安平大君, 联系结交咸吉道都节制使李澄玉、镜城府使李耕㽥、平安道都观察使赵遂良、忠淸道都观察使安完庆等人, 共谋不轨之事, 没几天就要举事, 情势甚为危险急迫, 一点都不能耽搁了。 金衍、韩崧又在大王身边, 有空的时候来启奏, 已剪除贼人首领金宗瑞父子, 其余人等, 现在打算启奏声讨。”
仍召来宦官田畇说:
“皇甫仁、金宗瑞等人, 受到安平大君重重贿赂, 轻蔑殿下年纪尚轻, 广为培植党羽,多方与藩镇联系, 谋夺危害宗庙社稷, 危在旦夕, 事情紧急情势窘迫。 并且贼人一派就在近处, 如今不得已效法古人先发制人此后请示的做法, 已捕杀金宗瑞父子。 皇甫仁等人还 在, 现在请求决断, 你快点入内启奏。”
又说:
“你等着会儿声音要放缓, 慢慢行动, 不可惊动（他人）。”
都镇抚判中枢院事金孝诚入直, 世祖要求他子金处义召他前来, 又召来入直兵曹参判李季甸等人。 世祖与恒及金孝诚、李季甸等人商议启奏, 召来皇甫仁、李穰、赵克宽、左赞成韩确、左参赞许诩、右参赞李思哲、判中枢院事郑麟趾、都承旨朴仲孙等人。 世祖起初来到阙门, 命令入直内禁卫奉石柱等人, 穿甲胃、带弓箭, 列队立于南门内庭, 以防备奸贼窥探伺机而动, 又下令入直诸所别侍卫甲士、铳筒卫等环侍, 达孙部署诸巡军, 把守截时坐所前后洞。（世祖） 亲自率领巡城士卒数百人, 屯兵在南门外嘉会坊洞口石桥边, 西到永膺大君家西洞口, 东到书云观岭, 分左右两翼, 限制人出入。 又从石桥到南门, 以马、步兵作了四重大门, 命令力士咸贵、朴莫同、寿山、莫同等人守卫第三门, 下令说道:
“这里面颇为逼仄狭隘, 各位进入的宰相入, 不要跟随从, 独自进入。”
赵克宽、皇甫仁、李穰进入第三门, 等在一边的能人就用铁锤敲死他们。 派遣人手杀尹处恭、李命敏、赵藩、元矩等人, 派遣三军镇抚崔赐起斩杀衍于他自己家, 三军镇抚徐遭在碑石所斩杀闵伸。【当时, 闵伸监督显陵（显德王后陵墓）碑石。】 又派遣赐起及义禁府都事慎先庚, 率军一百人, 拿捕安平大君李瑢, 押置江华岛。 世祖手书谕旨, 并且命人对他说:
“你的罪行很大, 罪不容诛。 但是以世宗大王（王父）、文宗大王（王兄）爱护你的心意, 姑且不治你的罪。”
安平大君李瑢对使者, 痛哭流涕地说道:
“我也知道我有罪, 应该这么处理的。”
三军镇抚罗致贞率领军士, 拿捕安平大君李瑢的儿子子李友直, 押置江华岛。李瑢到杨花渡, 着急召唤他的奴仆永奇, 解衣, 衣之, 密嘱曰:
“你快去, 告诉右相金宗瑞大人这里发生的事。”
还不知道金知宗瑞已经伏诛, 还打算重新起事。 又说:
“事情若是不行, 河石肯定先被诛杀, 你必须帮他收尸。 我还会见到你的。”
李友直到江华岛, 对安平大君李瑢说:
“我不就白活了?”
安平大君李瑢说:
“完了。 彻底无语了。”
安平大君李瑢一派有办法的人, 藏在(成宁大君)〔诚宁大君〕家, 他穿着女性服装, 伏在屏风后面, 拿捕紧急, 诚宁大君不得已出来, 就斩杀了他。 云城尉朴从愚到门口, 无法进入就说:
“虽然没有命召, 听说有变故, 来这里待命。”
世祖召他入内。 右承旨权蹲、同副承旨咸禹治也来了, 世祖独自召见蹲入。 郑麟趾要权擥执笔, 与李季甸、恒一起撰写教旨。 夜里非常寒冷, 鲁山君（瑞宗大王）命令宦官严自治, 用大内好酒、大内珍馐美食下赐世祖以下各位宰相。 世祖启奏请求下赐军士酒, 又启奏在宫内拿捕安平大君李瑢的党羽宦官韩崧、司谒黄贵存, 交与义禁府。 金宗瑞醒过来, 下令要元矩骑马上告守敦义门的人说道:
“我在夜里被人所伤, 差点死去。 速去告知议政府, 命令医员带药来救治。 又速去告知安平大君, 送入内禁卫。 我打算拿捕打伤我的人。”
守门人不听, 金宗瑞裹好患处, 穿着女性服装, 乘坐轿子, 历经敦义门、西小门、崇礼门三门, 都无法入内, 回去了, 藏在其儿子金承璧妻子娘家。 第二天早上, 李命敏也醒过来了, 立即逃走。 有人去告知达孙, （他）派遣护军朴悌諴去斩杀。 世祖因为顾虑各位贼人醒过来, 派遣汀以及义禁府镇抚李兴商去看望。 找到金宗瑞, 到了金承璧妻子娘家, 军士入内拿捕。 金宗瑞知道将被囚禁, 说:
“我怎么能走着去, 把轻车召过来。”
于是摇晃着走出来, 军士将（他）斩首。 金宗瑞父子、皇甫仁、李穰、赵克宽、闵伸、尹处恭、赵藩、李命敏、元矩等人（首级）, 一并悬挂于市集路上, 民众见到无不拍手称快。 也有人数落其罪状、以瓦砾击打, 各司奴婢仆人都来骂金宗瑞的人头, 宦官等人对金宗瑞的人头又敲又踢。后来, 市集上的顽童以乱臣之头做了童谣, 呼道:
“金宗瑞有势, 赵克宽没官。”
当日夜里, 月亮落下天色暗淡, 有流星坠落。 卫士惊讶地来报告, 李季甸害怕了, 请求吹角（驱鬼）。 世祖笑着说:
“何必这么奇怪呢? 适宜以安静的办法来对付。”
以上记录就是金宗瑞父子死难的全过程，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篡位过程，当然也是首阳大君一干人等精心策划，要害死忠臣，谋夺朝中大权的全部过程，从中我们可以看出：
·金宗瑞父子其实在事先是有所准备，也做了比较严密的防守，但确实就如剧中所述，出现了让金宗瑞发呆发愣手足无措的事情，这才降低了警惕心。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永膺大君夫人之事, 说的语意含糊，可见是既想要张扬世祖害死忠臣夺权一事，又要掩盖某些事实，所采取的记录办法。或者，这就是申叔舟大人最擅长的部分。
·首阳大君为人狡诈多变，野心勃勃，而且手段特别残忍，对坚守的大臣采取的是灭口的态度。
·在举事过程中也有反复，但是因为其中太多曲折，又有人泄露消息，关键在于细节部分，首阳大君派人控制了要塞，于是安平大君抢救不及，哪怕告知联系都无法得用。
此外，有个疑问：首阳大君为什么如此害怕金宗瑞存活下来？
其实是因为金大人素来镇守朝鲜边疆，是打败女真的功臣，可调动咸镜道的兵马，若是镇守边疆的正规军一到，别说首阳大君这帮乱臣贼子活不成，哪怕内禁卫都集结到宫门外，也不是对手。所以，首阳大君想要登基，就必定要除掉金宗瑞一家，还要将金大人一边的大臣逐一除掉。于是，在公主府上，就上演了一出屠戮大臣的惨剧。金承柔跳入门内，看到的就是这一出站队的活惨剧。他望着周围的尸体，眼在看，心在发抖，惟一能做的，也仅是帮助身边死不瞑目的兵曹判书赵大人瞑目而已。在这里，以上史书已经记录下被害臣子的名单：
金宗瑞、皇甫仁、尹处恭、李命敏、元矩、赵藩、赞成李穰、判书闵伸、赵克宽、监司赵遂良、参赞许诩、皇甫仁之子皇甫锡、金宗瑞之子金承珪、金承璧, 许诩之子许慥
在这里还要对照剧情，另外详细考据金宗瑞长子金承珪的死因，具体死因详见【朝鲜王朝实录】如下记录：
英祖 66卷, 23年(1747 丁卯 / (乾隆) 12年) 11月 28日(甲寅)
○上引见大臣、备堂。 领议政金在鲁曰: “居昌殉节人李述原, 当戊申贼变, 以座首骂贼不屈, 辞气澟然。 终至斫其眼、鼻而死, 不愧古之颜杲卿矣。 朝家之赠职、旌闾, 建祠崇褒, 非不至矣, 而但所赠官卑, 请加赠二品职, 以为褒忠节, 树风声之道。 且其子遇芳, 遭变后狂呼痛哭, 直走官军为先锋, 及捉贼魁, 手自斫尸, 啮其肝而告其父殡, 备礼敛棺, 其孝可尙。 自朝家特令除职, 至直长而卽递, 诚可惜也。” 上以特敎, 赠述原为大司宪, 遇芳令该曹升六调用, 命该道卽为上送。 左议政赵显命曰: “李凤祥之子汉弼死后, 后嗣甚零替。 闻汉弼之子, 今已成长, 洪霖二子相继夭死, 只有一子云。 此皆忠臣之后, 宜有收录之道矣。” 上曰: “李汉弼之子, 令该曹勿拘常例调用, 洪霖子亦擢用可也。” 在鲁曰: “金宗瑞之子承珪, 当宗瑞危急之时, 以身翼蔽其父而死, 其忠孝可尙。 其父旣复官, 则承珪宜有一体旌闾褒嘉之道。” 上从之。
[节选]
英祖 66卷, 23年(1747 丁卯 / (乾隆) 12年) 11月 28日(甲寅)
在鲁曰: “金宗瑞之子承珪, 当宗瑞危急之时, 以身翼蔽其父而死, 其忠孝可尙。 其父旣复官, 则承珪宜有一体旌闾褒嘉之道。” 上从之。
意思是说：
[节选]
英祖 66卷, 23年(1747 丁卯 / (乾隆) 12年) 11月 28日(甲寅)
领议政金在鲁启奏说:
“金宗瑞之子金承珪, 当其父亲金宗瑞危急之时, 以身体保护父亲而死, 其忠义孝行可嘉。 其父既然（已经）复官, 则金承珪也适宜有一同受到褒奖嘉许的做法。” 英祖大王同意了。
可见，金家的长子金承珪确实如同剧情所述的那样，为了保护父亲，以身体掩护了父亲，自己被击杀致死。话题回到剧中，此时，首阳大君处来人报信，说是老金没死，原来派的是小金来报信，于是首阳大君又生毒计：
他让申冕处理，假意劝说，由驸马郑悰出面，放走了金承柔，为的就是通过跟踪，了解金宗瑞的动向。寻到宅邸，再斩杀老人。
对照上述记录，忠臣金宗瑞的确是藏身在儿媳家，然后被搜出杀害的。那么，金氏家族的家长被害身亡之后，宅邸又是如何处理的？详见【朝鲜王朝实录】如下记录：
端宗 14卷, 3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4月 27日(壬寅)
○传旨户曹, 以金宗瑞家赐侍女内隐伊, 赐慈寿宫侍女尙服金氏赙米豆幷二十石、纸七十卷、绡一匹、棺椁。
意思是说：
端宗 14卷, 3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4月 27日(壬寅)
○（大王）传旨户曹, 以金宗瑞家赐给侍女内隐伊, 下赐慈寿宫侍女尚服金氏办理丧事所用：米豆并二十石、纸七十卷、绡一匹、棺椁。
可见，金氏家族的宅邸，原本是正一品顾命大臣的家宅，结果却被当作是儿戏一般，给了侍女。这是对于为国尽忠，为君王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老臣金宗瑞一家最大的嘲弄和践踏。之后，还有相关记录：
英祖 106卷, 41年(1765 乙酉 / (乾隆) 30年) 11月 28日(己亥)
○上引见大臣备堂。 命录用故相李德馨奉祀孙。 右议政金致仁, 请依唐宪宗赎魏征旧第故事, 赎还端宗朝忠臣金宗瑞旧第而与其子孙, 上幷许之, 仍命赐食物于戊申忠臣李凤祥家。
意思是说：
英祖 106卷, 41年(1765 乙酉 / (乾隆) 30年) 11月 28日(己亥)
○英祖大王引见大臣备堂。 下令录用故相李德馨奉祀之孙。 右议政金致仁, 奏请依照唐宪宗赎魏征旧第旧例, 赎还端宗朝忠臣金宗瑞旧宅而交与其子孙, 英祖大王允许了这个奏请, 仍然命令下赐食物给戊申年忠臣李凤祥家。
之后两百多年，到了英祖时代，由于忠臣请奏，当晚被害的大臣全部平反复官，尤其金宗瑞一家受害甚为酷烈，宅邸甚至被首阳大君当作恩物，下赐给了宫内协助谋反的尚宫。因此，应大臣请奏，英祖大王效法唐王赎还金氏旧宅，将宅邸依然赐还给金氏家族的后人，为的就是表示王室对于为国尽忠的忠臣金宗瑞一家的歉意。
话题回到剧情中，说过小金他家，再说小申，此时他也已经领命助阵，要为首阳大君，除去登基阻碍，早已杀红了眼，他带着汉城府的人，先除内禁卫，再干掉了不肯让首阳大君入内室请命的内官，也让敬惠公主夫妇好好地受了一番惊吓。虽然敬惠公主深夜闻听外庭杀声一片，已经醒来，要去保护大王，可是仅凭他们夫妇之力，根本无法保护大王。哪怕内禁卫众将官武艺高强，都已被申冕带人砍杀，更何况是手无寸铁，只是伫立门前的内官，此时被杀，虽是忠君，但也只是枉死而已。敬惠公主望见门外有内官血溅门廊，就知道事情不妙，此时驸马郑氏倒真是好男儿，为免妻子担心，他一马当先，要去说项，岂料在门外却见到好友小金砍人，不由得目瞪口呆。原来好友没死，来报信了，就在这当口，金承柔却又遇到了好友申冕。两人见面，分外眼红，拔剑拼斗之际，小金却身中申冕手下之剑，这下子斗不成了，被抓住就要正法。再说郑悰，得知金大人一家遇害，他才反应过来是否好友金承柔也遭了殃，眼看着好友被抓走，他怎能不着急。之后，人也是他放的，可是看到这么多大臣死难，出身忠臣家庭的郑悰也知道情况不妙。可是无论他怎么喊，申冕都只是含泪不语，又紧握刀剑而已，可见小金是活不成了。
于是，金承柔策马狂奔，而就在他身后，追兵已至。此前在儿媳家旧宅，金大人已经预感到情势不妙。看到含泪坚守的儿媳，他也只是劝说她去地窖躲藏，告诉她至少要保住孩子。因此，不少观众担心的金家可爱的孙女小雅江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日后的命运也坎坷。之后的剧情就是本剧开篇那一幕，就在大嫂娘家的院落中，金承柔眼看着父亲被害，自己也被刺成重伤，血泊中，父子俩的手勉力想要握在一处，却最终没能碰到，成为终生憾事。而另一面，作为好友，赶到处理后事的申冕仅允许打手们带走金大人的人头，自己则扛着好友金承柔，想要到僻静处掩埋，岂料就在他打算扔石垒墓的时候，小金自己醒过来了……
此前剧情已经花费大篇幅描写了首阳大君的夺位杀戮，却说在宗家，世玲询问过侍女是否送信之后就晕倒，让大弟看了之后于心不忍，于是要求来人打开大门，把长姐送入内室休息。这里含泪称呼姐姐的男子就是首阳大君的长子（桃源君）李崇，也就是后来英年早逝的懿敬世子，可是尹氏看到女儿世玲在内室休息又打算责骂侍女，于是（桃源君）李崇赶紧出来说明，一番说话让母亲也不由得心软沉默。毕竟，女儿说的话办的事虽然与家族立场对立，但也不能说没有道理，但她目前身体虚弱，已至昏厥，也办不了什么事，于是默认世玲待在内室。
桃源君关心并且同情长姐世玲，心地善良，可是这样的心地对于王者来说，可不是什么有用的素质。远的例子不说，单说这近处的例子，年轻的瑞宗大王也是同情弱者，心地善良，他被这番杀戮惊得通神冷汗，全身冰凉，可见他也感到非常恐惧。所以，他和他无论是世子或是大王再不然是什么鲁山君，都一样早死，不同的是前者桃源君是病故，而瑞宗大王则是被废为鲁山君，几年后赐死。按说，按照瑞宗大王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来看，这是正常举动，可是按照他这个地位的王者来说，则是心智软弱不够坚强的表现，肯定会被觊觎王位的人有机可趁。若是瑞宗大王心智坚定，他大可假意服从，再派人联系，或者干脆下令干掉首阳大君，虽然不能有任何效果，但也至少能够宣布大君逆谋，并非反正，这样一来反而能够控制局势。遗憾的是，他毕竟只是个年轻的孩子，他的王祖父和王父虽是睿智之人，都很疼爱他，却没有教会他如何做一个立于不败之地的君主。话又说回来，在这样大劫难大惨变面前，又有谁能够不丧失心智，淡定处之呢？谁也不能，因此不能怪瑞宗大王无用，他还未成长未成熟。
不淡定的当然不止大王，还有李世玲和金承柔。世玲在内室醒来，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金公子一家人，觉得金公子就不能这么被害，因此悄悄出门，冲入马厩，牵马出门就要去公主府邸求情，这一切又被同情她的大弟李崇看到，问话之后，又悄悄帮助了她一次。深夜汉阳街头，世玲快马赶往敬惠公主住处，要面见大君，岂料被门口军士阻拦，又遇到申冕。两人唇枪舌剑一番，世玲问出申冕参与了大君举事，还害了大臣们，于是态度由焦急转为不满，而申冕也无法面对世玲的眼睛，最终同意让她入内参见大君。在大君面前，世玲第一次公然顶撞了父亲，保护了敬惠公主，此时的公主虽然感谢，但也还是在无人处责骂了世玲，还说金大人父子已经被害，说得世玲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哪怕父亲首阳大君举事成功返回家中，也只是被仕女搀扶着来到门前。而在门前侧处，大难不死的金承柔在看过闹市被示众的父辈人头之后，正悲愤持刀，要杀大君，以报父仇。如此一来，首阳大君长女李世玲的身份终于要被揭穿，此时被害右相金宗瑞幼子金承柔眼见迎送大君的队伍中有世玲的身影，极度惊骇，画面就定格在这里。究竟世玲能够坚持自己的主张继续援救金公子和仅存的家人，而金承柔的复仇能否成功，明晚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下篇。 |
|
发表于 2011-8-24 13: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