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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集
(尹京和浩俊从家里出来)
浩俊:怎么女人走路也怎么快?啊呀,好可怕呀。
尹京:我给你的留言你听到没有?
浩俊:强盗,无耻的狐狸,猎狗,小狗,骗子,小偷儿,多恶毒的谩骂呀,亲爱的。
尹京:什么的?
浩俊:啊?没听见吗?亲爱的。多深情多甜蜜的称呼呀。亲爱的。
尹京:咱们谁都别说话了,都先把嘴闭上,去安静点儿的地方,到那个地方之前,都先闭上嘴,谁也不要说话了,为了维持彼此的风度。
浩俊:你还关心我的风度呢?
尹京:因为现在这个时间你是我要说话的对象,对方没有风度,我也会跟着没有风度。也是,对着本来就没有什么风度可言的人说这种话,我也真够无聊的了。
浩俊:说这种话的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风度?
(两人下了出租车)
浩俊:你这是要去哪儿?
尹京:这是那儿,没看见吗?
浩俊:这个公园儿那么好吗?跟我的第一次约会对你印象那么深?
尹京:我怕说着说着又跟你吵起来。
浩俊:那索性去郊外不就更好吗?
尹京:你真的那么无聊呀?
浩俊:因为有鸽子,所以喜欢这儿吗?
尹京:我没说过我喜欢。
浩俊:我看你挺喜欢的样子。
尹京:去没人的地方吧。
浩俊:我看你是想错了。
尹京:我想错什么了?
浩俊:你要发脾气在家门口儿就该发,不该坐车跑这么远来,气已经消了不少吧?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吧?
尹京:我这个人发起脾气来,谁都赶不上我。
浩俊:为了保持你的风度,这样说不定是件好事,就算是发脾气也能发的优雅一点。
尹京:我问你,你凭什么那么自信?
浩俊:你看,多优雅呀。
尹京:别这样,老实地告诉我。咱们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是件严肃的事情,我想认真低、郑重地跟你谈一谈。
浩俊:好吧。我凭什么有自信?
尹京:对,我是这么问的。
浩俊:这样回答行不行:我对自己有自信。
尹京: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浩俊:你这么说就没法儿谈了。
尹京:知道了,对不起。好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对自己有自信,好吧。如果用在积极的事情上也没什么不好的,自信心本来就很重要,要是用在消极的事情上你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吗?
浩俊:我不是唐吉坷德。
尹京:对我的好感、积极性、热情,把它说成热情有点可笑,疯狂应该更贴切一点儿,这些请你统统都收回去,我非常痛苦。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我很抱歉。我不想跟哪个男人有朋友以上的关系,也不太可能有这种事情。
浩俊:你是不是被男人甩过?
尹京:没有。没有那回事。我只是从小就觉得男人这个性别很荒唐、很可笑,我这个想法至今还没有改变。
浩俊:那爷爷也可笑吗?爸爸也可笑吗?
尹京:你把家里人也分性别吗?把妈妈当作女性,把妹妹当作女性吗?
浩俊:你真早熟呀,以至于那么小就对男人这个性别有意见。
尹京:别取笑我了,我的意思是,看见男孩子搜女孩子的裙子,撒尿写字觉得很无聊。长大了也没有机会改变这种印象。
浩俊:搜女孩儿的裙子曾经是我的专长。所以,这就是你独身主义的开始吗?
尹京:也许是吧。我曾下过决心,决不跟这么白痴、这么幼稚的男人结婚。
浩俊:我知道你一次都没结过婚,那有没有特别喜欢过谁呀?
尹京:没有。
浩俊:一次都没有?
尹京:没有。
浩俊:就算没有特别喜欢,差不多喜欢也没有吗?
尹京:没有。
浩俊:一次也没有?
尹京:没有。
浩俊:你要么是非常可怜的女人,要么就是再跟我撒谎,二者必居其一,你现在是在撒谎。别骗我了,好好的一个女人,过了三十还没有喜欢过男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拿什么做的?跟我不一样吗?难道你是机器人吗?
尹京:我没有理由一定让你相信,再说对正题也不是很必要。Anyway,噢,对不起,总之,我对你真的没有兴趣,结婚?哪儿来的晴天霹雳?所以别浪费时间了,去别处找找,这是我看在这些日子的友谊奉劝你的。我绝对不想结婚,我不想被结婚的圈套给拌住,懂不?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结婚!
浩俊:知道了。别再说了。不用这么兴奋。今天就说到这儿吧。
尹京:没有明天,结束了。
浩俊:今天是地球终结的日子吗?
尹京:是跟六张卡终结的日子。
浩俊:这点我不能同意。
尹京:我不管你同不同意。
浩俊:我也可以每天闯到你们家去。
尹京:你别再让我痛苦了!
浩俊:你以为我现在就愉快吗?我很愉快吗?我就喜欢现在这种状况?
(两个人到餐馆喝酒,然后坐出租车回去)
浩俊:我送你吧。
尹京:下车!我自己回去。
浩俊:不能让你自己回去,我送你。走吧。
尹京:你这样,不会加重我的罪恶感。
浩俊:我知道。醉了吗?
尹京:金尹京的悲剧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不会轻易地喝醉的。
浩俊:那是因为你不够正直。你以为你自己很正直吧?不是的,你的正直是有限度的,有一个界线,能够正直的界限。你从来没有完全脱下来给人看过吧?甚至在你妈妈面前?
尹京:小时候妈妈每天都给我脱光了洗澡。
浩俊:趁早把壳儿打掉吧,你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你为什么要这么牢固地防御自己呢?有人把你怎么样过吗?
尹京:没那回事。
浩俊:又没有人要害你,为什么要给自己筑那么高、那么厚的墙呢?你不寂寞吗?
尹京:我这个人从来不知道寂寞是什么。
浩俊:一直都那么寂寞,就会对寂寞迟钝。世界是很多人在一起共同生活的地方,没有光杆儿司令,世界上的男人也不都是向你轻视的那么无聊、那么可笑。
尹京:我头疼了,别说了。
浩俊:头疼了?我去买药吧。你在这儿等我。
尹京:不用买药,快回去吧。
浩俊:把这个吃了。我不是为了讨你欢心,我最受不了头疼。所以只想帮助你解决痛苦。
尹京:我想回去再吃。谢谢你。你还是回去吧。如果知道是你把我送回来的,说不定,明天他们就得帮我预约礼堂。
浩俊:结束了?
尹京:彻底的。
浩俊:彻底的。
尹京:那,再见了。
浩俊:好好睡吧。让你难过,对不起。
尹京:我也对不起。
浩俊:再见。
(尹京和浩俊分手以后,回到家)
尹京: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我自己会说的。我来说吧,爷爷奶奶。我和白天那个人已经谈妥了。
智焕:要结婚吗?
尹京:他也同意了。而且答应再也不会为难我了。
福童:是呀,结了婚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为难的事儿了。
尹京:不是这样的,爷爷。结婚不是单方面想结就能结的事情。
英子:你到底为什么不想结婚呢?
秀京:我也不想结婚。
英子:别插嘴!为什么不想结?
尹京:我不是说了吗,我的人生里没有结婚。
英子:那你人生里有的是什么?没有结婚能有什么呀?还有什么?
丰秀:老婆。
英子:对不起,爸爸。
姬子:没事,不要紧。
福童:尹京,你过来坐吧。
尹京:爷爷,我现在很累。
福童:我们也很累。为了你我们大家都很累。
智焕:没错儿,我也觉得很累。姐姐们弄得我实在是太累了。都没法儿学习了。我要是考不上你们可要负责呀。
英子:安静点儿。
恩京:做了阑尾手术他怎么不太正常了?把阑尾割掉了话就会变多了吗?
尹京:您说吧,爷爷。
福童:你别指示我说话,我自己会说的。你就是这点不好,太傲慢了。
姬子:是不够谦虚。
福童:还有人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做爷爷的都感激得不得了。
姬子:我也是。
丰秀:我也是的,爸爸。
姬子:越想就越觉得是天生的缘分。
英子:婚不是跟我喜欢的男人而是跟喜欢我的男人结的。
尹京:谁说我要结婚了?
福童:别胡闹了!有人要的时候结吧!
尹京:爷爷!
丰秀:你要是吹了,恩京也得吹。那个人一生气能让恩京舒服吗?你想让恩京也黄了,是吗?
尹京:爸爸。
秀京:怎么回事呀,姐姐?什么黄了?
尹京:他不是那么离谱的人。你放心吧。
姬子: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结婚呀?从你嘴里得到这个评价太难了。
丰秀:别固执了,结婚吧。人家郑重求婚,接受好了。
智焕:既然大家都那么希望,你就结了吧?
秀京: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还是结了吧。
英子:谁逼你明天就结了?
姬子:明天结婚咱们也结的起呀。
英子:不想吃后悔药就别固执了。
尹京:我不想结,怎么结呀,妈妈?就算是喜欢得不得了也不想结,何况是我不喜欢的男人呢?
英子:不喜欢的男人,干吗跟人家见面?
丰秀:干吗吃杂碎汤了?还亲嘴儿了?
尹京:爸爸!
英子:干吗拜托恩京的事呀?
秀京:姐姐亲嘴儿了?
丰秀:干吗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他?
尹京:地址不是我给的,是他拿着电话号码自己找上门来的。
丰秀:他脑子还真好。
姬子:多有诚意呀。
福童:这小子能干大事。
英子:说不定呀,是最棒的女婿呢。
尹京:谁是女婿呀?谁是?
姬子:对,当然是最好了。大女婿当然要最好了。结吧!
福童:结婚吧!
恩京:结吧。
秀京:那就结吧!
智焕:哎呀,结吧,结了算了。
英子、丰秀:尹京!
(尹京在屋里看着两瓶药水发呆)
第三十二集
(第二天早晨,餐厅)
英子:没来电话吗?没给你打电话吗?
尹京:没有。
英子:说好连电话也不打了吗?
尹京:啊。
英子:你怎么说的要跟他分手?你怎么说的,那个人又怎么说的分手?
尹京:您打听那么清楚想干什么呀?
英子:我还能干什么?
尹京:又不干什么,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
英子:因为我也好奇呀。
尹京:妈。这是我的私生活,您别好奇了。
英子:子女在父母面前哪有什么私生活呀?
尹京:哪有那么不讲理的?咱们不都是个体吗?只要是个体就有个体的私生活。‘在父母面前哪有私生活’,真是的,别跟别人说这么无知的话了。别人不想说,您就尊重一下吧,子女也有不想跟父母讲的事儿。我说,你就没有不想跟妈妈讲的事儿了?
恩京:觉得自己做了傻事儿,这种时候就不想跟妈妈说。考试作弊被抓住了也不能说。
尹京:您瞧,您喜欢的女儿不也这样吗?
英子:你考试作弊了?
恩京:很久以前呀。瞧,以前的事儿她还这样。这要是当时说了,那还了得?
英子:在大街上亲嘴是怎么回事?
尹京:妈!
英子:说出来吗,又怎么了?
尹京:您是不是想跟别人说呀?是不是想告诉婶婶、姑姑、奶奶她们?
英子:说不说反正她们都知道了,有什么呀?
尹京:刚开始怎么怎么样,后来因为什么怎么怎么样了,再后来我又怎么样了,您不就是想知道这些吗?然后好说出去,我最讨厌别人拿我的事儿背后嚼舌根。
英子:都是家里人,都是亲戚。
尹京:不管是谁,都一样。我不管是谁,我都不要。
英子:你有多奇怪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尹京:奇怪的人是妈妈。
(在姬子的房间)
姬子:物质上满足父母是孝顺,事业成功让父母自豪也是孝顺,孝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过孝顺中最大的孝顺就是呀,不让父母为我操心,不让父母为了我的事而伤脑筋,这才是孝顺中最大的孝顺。我呢,读的书没你那么多,也没你那么聪明。不过,我也不认为婚是必须要结的。想结就结,不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是结没结,只要能按着自己的意愿生活,而且因此而满足,因此而幸福这样也就可以了。
尹京:我现在很满足也很幸福。
姬子:我没说完。可是呀,这也只是想法而已呀。不管怎么样,把你这么扔着不管,于心不忍,心里很不踏实。就好比,把你一个人扔在每天晚上老虎出没的荒郊野外、没有大门、没有围墙的小破房子里一样。我都这样,你妈就更别提了。而且你还可以这么想,这世界上所有的动物呀,哪有不成双结对的动物呀?分成雌的和雄的是老天爷的安排,时机一到就呈双结对繁衍后代,这是老天爷的意思。我们也是动物的一种,是动物中这儿最发达的动物而已,你要是知道有不成双结对的动物就说出来看看,你那么聪明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呀?这是自然的原理,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理当结伴儿过的,结伴儿过才是真正的活法。没伴儿怎么说也不是个完整的呀。一个人在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你要是一辈子这么过、这么死去了,你能知道什么?能知道有子女是怎么回事?当父母是怎么回事?还有,男人是怎么回事吗?你不知道得很多呀。要学习的也很多。真是不能理解呀,雌的必然要寻找雄的,雄的也必然要寻找雌的。你跟奶奶去一趟医院吗?
尹京:啊?
(在尹京自己的房间)
福姬:你是不是被婚姻不幸上了吊的或者投了河的鬼魂给缠了身呀?到底为什么不想结婚呢?
尹京:别说了,姑姑。
福姬:尹京。尹京,尹京,亲爱的尹京。
尹京:来一个吗?
福姬:不要。尹京。
尹京:早上一睁眼就没完没了,妈妈磨我,奶奶磨我,好不容易喘口气了吧,您又来了。我都要疯掉了。别再说了,姑姑。
福姬:我也是替你着急,不是闲着没事儿干。
尹京:对不起,我也觉得对不住大家,不过我……
福姬:哎呀,你是因为不知道结婚生活有多幸福才这样,没结过不知道,所以先结了看看吧,啊?
尹京:不管先后,我都不要。
福姬:如果不幸福我会这么发胖吗?
尹京:您是因为不幸福才发胖的。
福姬:那我应该瘦呀,怎么不瘦呀?我现在幸福的都要晕倒了。
尹京:这不是幸福不幸福的问题,我不结婚的理由不是这个。
福姬:那是什么?是什么?
尹京:我不能为了无法永恒的约定放弃自己,放弃自己想做的一切,迁就着别人过日子。
福姬:别说得那么华丽,再具体一点儿告诉我。你说得太空洞了。
尹京:首先我不喜欢一个男人在我的空间里跟我一块儿呆着。
福姬:两个人呆着,比一个人好多了。你要出家呀?一个人呆着。
尹京:有时候两个人是比一个人好,可是姑姑,我这个人一向喜欢一个人呆着,就算结了婚也不会变的,到时候你想一个人呆着怎么办呢?难道我让他出去吗?那是不可能的。
福姬:是不太可能。可我真搞不懂你,有个人陪着多好呀,就算偶尔分开还能思念对方,你为什么不想要这样的人呢?你都不觉得孤单、寂寞、无聊吗?
尹京:就算不结婚,想要那样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福姬:不结婚,什么!你想给别人家的花园里点火呀?
尹京:姑姑。
(惠英讥讽尹京的独身主义,让英子既难过又气愤,冲到尹京尹京的房间)
英子:你知道人家都怎么看你吗?人家都在笑话你,博士、教授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翻译而已,还德行呢?知道吗?
福姬:怎么了?这也太过分了。
英子:我是为了让她知道自己,什么叫做自知之明,把自己弄清楚了!
尹京:那好,我现在开始读博士,读了博士,当了教授,我就算有自知之明了吧?
英子:读什么博士?都这么老了!这哪是子女呀,简直是讨厌鬼。
福姬:你妈还会说这么狠毒的话哪?多着急她才会这样呀,我也一样,我也希望你有人要的时候赶紧嫁了算了,这机会多可惜呀。
尹京:您别说了,快出去吧。您出去吧。
福姬:你也不用太难过了,都是因为爱你才这样的。就是因为好事我们才让你做,不好的事儿,我们会这样吗?
(尹京受不了家里人的轮番轰炸和英子的责备,要搬出去单过)
尹京:我觉得这样最好,我会找个合适的公寓搬出去,看见我妈妈心里也不好受,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可能再这么呆下去了。干脆我出去独立好了。
英子:说点儿像样的话吧。哪儿来的独立呀?
尹京:总有一天不要独立吗?按我的想法,在家多蹭几年饭,舒舒服服地赚点儿钱最好,可是既然让妈妈这么伤心……
姬子:尹京!
尹京:爷爷那边就由奶奶帮我说话吧。
姬子:我都不能同意还用得着跟你爷爷说吗?姑娘家放着家不住,要去哪儿自己过?
尹京:妈妈她讨厌我,奶奶。讨厌我,妈妈心里也不好受,被妈妈讨厌我也难过。
姬子:谁真的讨厌你了?
尹京:她都把我当成垃圾看待了。
福姬:哎呀,尹京,你也不能这么说你妈妈呀。
尹京:姑姑,您不也听见了吗?
福姬:是听见了,你妈是说得稍微重了点儿,可那,哪是把你当垃圾看待呀?
尹京:妈,我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了不起才不要结婚的。
英子:你怎么不是呀?
尹京:我心里怎么想的,您怎么知道?我说不是就是不是,您还想让我怎么办?说不定是因为看不上自己才不要结婚,您怎么这样呀?
英子:听你的口气不就是在说你很了不起吗?既然身为女的,还那么轻蔑和无视女人该做的事。
尹京:我没有无视什么。我只是认为那没有价值。
英子:认为无价值不就是无视吗?
尹京:那我说错了,不是认为没有价值,而是有逆反心理。
英子:出尔反尔的人说话谁能相信呢?
福姬:哎呀,尹京!
尹京:每个人都有,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生活的方式和自由。
英子:我就是不喜欢你选择的这种方式!
尹京:我就是我!子女既不是父母的附属品,也不是装饰品,您要承认他是有独立人格的个体!
英子:我没法儿承认!你疼我更疼,你不幸我更不幸!你要是死了,我会比你先死的!这样你还说你是你,我是我吗?
尹京:您别说这种谎话了。
英子:什么?
尹京:哪有这样的谎话?那个父母子女死了就跟着死的?
英子:没错,是可能死不了,不过那只是死不了,不是不死!
尹京:您别想用这种话拌住人家的脚脖子了,我都过了三十了。
英子:哎呀,很自豪呀!
尹京:您以为我什么都会听您的吗?您不知道这种想法有多土吗?把您紧握的双拳放松了吧,我已经不在您的拳头里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英子站起来要打尹京,福姬连忙拦住)
福姬:嫂子,别这样,别这样!
英子:让开,小姑子!她这是欠打。说完了吗?
尹京:奶奶在这儿呢。
英子:我知道!妈妈,我要打她了。
姬子:好,打吧,狠狠的打。不打不知道天高地厚,狠狠地打。
福姬:哎呀,妈!
英子:你以为奶奶会护着你吗?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什么?已经不在我的拳头里了?我今天非得好好地教训你!
(英子冲过去打尹京,姬子连忙拽住英子,情急之下,拽掉了英子的裙子,除了英子之外,大家都笑了起来)
福姬:嫂子!
姬子:真是的,让你打,你还真挽起胳膊来了,你可真是的。
(晚上,浩俊打来电话)
尹京:喂?
浩俊:结束了的男人打电话了,是结束了的女人吗?
尹京:结束了干吗还打电话?不是说好了不这样吗?
浩俊:男人是结束了,但朋友还没结束吧?咱们好像没说不做朋友啊?
尹京:最好不要做了,我是可以把你当成朋友,可是你恐怕不行。
浩俊:本来我也想谢幕算了,可是想想你太可怜了,于心不忍。
尹京:我怎么可怜了?
浩俊:一辈子不结婚,孤独地老去的女人,身边有我这样的男朋友,总比没有强吧?怎么样?
尹京:谢谢,不用了!
浩俊:尹京小姐,
尹京:不用了!
浩俊:尹京小姐!
尹京:我说了不用了!
浩俊:尹京,你这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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