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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4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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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 棋高一著
什麼樣的友誼,能讓一個處境已經夠艱難的媳婦,不惜槓上處處為難她的婆婆?
[妳只是個區區後宮,怎能來討論國事的大殿驚擾主上呢?妳想被廢,逐出宮去才會知輕重嗎?]仁粹的厲聲指責,無法喝退昭和救處善的決心;探望過重枷加身,連躺臥休息都做不到的他,她現在是又急又莫名心疼.
雖然成宗託言昭和是奉他之命來到大殿,但這不合常理,無法說服早就來到大殿外,聽見小倆口對話的仁粹:
[主上,怎能在我面前袒護後宮呢?如今就已經因後宮失去主見,今後又豈能親理國家大事呢?]身為兒子,身為君主,成宗對母親的訓斥無可辯駁.
自然昭和又逃不過一頓教訓,可是當仁粹質詢為何她要為判內侍府事養子出頭,面無懼色的昭和耿直的說了:
[大妃娘娘,臣妾只是做為王室的一員,來說明金內官的清白;我認為樹立王室的權威,不僅在於嚴令責罰加強權威,也在於洗刷無辜臣子的冤屈.因此臣妾才會為金內官求情的.]
[妳怎能如此相信金內官是清白的呢?]
[大妃娘娘,剛入宮的實習內官,怎麼可能在嚴密監視的宮中私拿王室財物?金內官是自宮外就為主上效犬馬之勞的人,前些日子還用頭磕在石頭上,拼命向主上冒死諫言.祇為一句忠言就能獻出生命的臣子,又豈會做欺君瞞上之事呢?金內官被這次腐敗之事連累,必有苦衷,大妃娘娘,還望您慧眼識忠臣吧!]
[好吧,我不會冤枉任何人.]聽見成宗附和昭和,仁粹雖說會公正處裡此事,但她怎能輕易放過昭和?[但是萬一判內侍府事與金內官的腐敗是真的,妳又將如何呢?妳可願意返還淑儀牒紙,自願出宮去?]
[臣妾願遵從大妃娘娘吩咐.]是對處善廉潔的篤信?還是對地位的淡泊?昭和不假思索的答應仁粹.
但仁粹還是對她來到大殿的舉止不滿,進一步要求在此次貪腐事件結束之前,昭和都要禁足於別宮,不得擅離.昭和回到別宮,伺候她的吳尚宮也欽佩能在嚴厲仁粹面前陳述己見的主子;而獄中的處善望著明月,還在心中默默要昭和別為他淌這趟渾水,其實她的性情他最了解,他現在若遇溺之人,甭說渾水,就是足陷難拔的沼澤,昭和也會不顧自身安危捨命一救的.
不過真正能救處善出囹圄的,解鈴還需繫鈴人,唯有其父趙至謙.
因為被抓受審的處善與朴陶朱都為趙守著防線,所以趙還能在外為此事尋求開脫之策;而鄭漢守拿著拐騙自趙妻的毒殺睿宗同盟書一半來到上黨君私宅,要讓上黨君知道握有另一半的他現在也加入咬他脖子的行列.俗話說得好,無毒不丈夫,這個鄭雖不能當個真丈夫,毒性的潛力確實天下無雙啊.現在他的人生閱歷尚淺,假以時日,必成禍害敵對者的心腹大患.
不過鄭似乎對雪瑩動了真情,信任的將同盟書的另一半交她保管;毒蛇對毒蠍獻真心,毒蠍會真的感動,將來不會為了利益,暗地螫咬毒蛇嗎?
趙還是一如往常,三申五令下屬不得貪污,這些幹部雖然明著在他面前應諾,私底下卻群聚討論著趙此次涉及貪腐,現在雖然還像個無事太平之人,到頭來恐怕難能置身事外,就算貞熹一昧寵信,也無法逃過功臣一派的制裁.就在這群三叔六公議論紛紛之際,另一位無事太平之人楊尚藥半醉不醉的路過,半是正經半是說笑的諷刺了這些逢迎拍馬同僚,還用酒壺替趙修理了帶頭八卦的,豁達之人原來仍在性情之中,完全可愛啊.
功臣一派在上黨君帶頭奏請下,要成宗罷免趙,將他羈押審理.垂簾聽政的貞熹要功臣們莫侵權,內侍府歸王室管轄,請勿再對此事指指點點,曰梨曰柿,徒增指鹿為馬之嫌.
上黨君看剷除趙的行動,明著被貞熹擋著,便讓仁粹私下找貞熹施力.可是貞熹四兩撥千金,說給趙的期限還有一天,讓上黨君跟仁粹打鐵不能趁熱.尹壕也替趙憂心在劫難逃,趙反而胸有成竹的說上黨君權勢盈如滿月,物極必反的道理不會跳過他的.
俗話說,女兒嫁人就是人家的了,女人若深愛夫君,還能有多少心思掛念娘家?上黨君老掐著王室,恭惠看著也於心不忍.這個柔順的女兒為了夫家,終究會違背霸道的父親,無奈的當父親野心或大或小的絆腳石.
吳尚宮替處善焦心不已,對趙口出失望之語.她的指責雖讓趙覺得更難受,但解釋時機未到,趙只能先到獄中探望坐枷三日,代他承擔一切飽受苦刑的兒子.雖然判義禁橫加阻撓,趙卻搬出主上當靠山,迫判義禁讓路.
趙曾經鞭責鄭,不能仰仗王而行狐假虎威情事,可是在這個時候,趙也顧不得自己說過的話了.
[處善啊,怨恨令你如此受苦的我嗎?]兒子為了他,什麼姿勢都換不得只能坐著,三天下來屁股該要長繭了吧?
[我還是確信王室與父親的意思,不會有區別的;父親如果私拿內帑庫財物去做買賣,我相信事出必有因的.父親請莫屈服,小兒就算被砍頭,依然相信父親的.]
聽見養子對他矢命忠誠,趙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的留下眼淚.[有這般肯為我獻出生命的兒子,此生不算白活.我也不會做有愧於兒子的父親!]父子兩人首次聯手力抗敵人,但願有驚無險.
[中殿娘娘,您為何如此包庇淑儀(昭和)呢?淑儀去大殿干涉政事,令大妃震怒,明明是她做了錯事不是嗎?]恭惠帶著真顯去被禁足的昭和處慰問,席間表達對昭和此次逾矩的體諒,讓真顯不以為然.
[我真佩服她柔弱外表之下,能有面對大妃娘娘,表明自己心意的剛強內心.]一般人都會羨慕跟自己性格相反的人,內外皆恭順的恭惠,因此欣賞外柔而內強的昭和應若是.
氣數將近之人,運途每下愈況;越是這種時候,趁著當事人陽氣弱若游絲,冤親債主就越勤討.曾經在仁粹還是太子嬪時,來怨咒篡位的世祖(首陽君)斷後的端宗之母顯德這回纏上恭惠,也算應運天命,恐怕得遂所願,在所難免了.
明知龍種不可能出生,牛耳婆婆還是討貞熹歡心,說是世子.月華卜不到是男是女卦象,甚至沒有生命跡象,對養母牛耳婆婆提及這滿腹疑問,懷疑自己神靈之氣將盡.養母機會教育,此番說謊乃明哲保身之舉,並非月華不靈驗.婆婆這個年紀,理當知道世祖與顯德的恩怨,這事她無力回天,只能靜候造化底定.
處善的朋黨不因他正落難而離棄他,依舊肝膽相照買通獄卒來探;自治提及昭和為了替他開罪而得罪仁粹被禁足,讓他憂心忡忡,而宮中內人洪非就算他在獄中,還是送吃的來關心,讓他不得其解.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趙想知道上黨君這次的籌碼有多大,何以不畏趙手中把柄,執意至他於死.當上黨君炫耀那紙同盟書時,先前撞見妻子出現在書房,神色慌張虛與委蛇的情況總算得解.
出賣他的人,是個淺見無智的婦人,唆使者他豈能不知.是可忍孰不可忍,此番他若不治惡妻,真要讓鄭漢守後浪逐前浪,在處善尚未長齊爪子與翅膀之前,被迫先死在沙灘上了.
與貞熹約定之期延無可延,三日之期迫在眉睫.解釋是一定要解釋的,但是要怎樣羅織,才能將傷害減到最低程度?謎底就要揭曉,
趙依約來給王與兩位大妃解釋,宮外買賣的必要,所為乃因王室財務困窘,為了維持王室體面,不得已之下,瞞著主子們,所進行的權宜開源之計.聰明的他,態度哀矜勿喜,顯擺顧全王室名聲,願犧牲自己,就算殺身成仁,亦無怨言.成功運用的哀兵之計,果然連一向自視正氣凜然的仁粹,都不知道要如何繼續施壓制裁趙的言論,遑論已經被趙感動肺腑的成宗與貞熹.不過,輿論與醜聞還是得擺平的,要如何顧全趙自己的身家性命與政治生命,以及王室至高聲譽,考驗著趙的政治智慧.
由此看來,趙至謙是個擁有智勇雙全丞相才華的人,姑且不論那些買賣中他是否收受回扣差價,就填補王室捉襟見肘的財務缺口這點來看,已經達到貞熹所樂見的忍受範圍.當前,就是得靠這樣高深莫測的家丁抵禦跋扈的王親國戚啊,這點連還沒二十歲的恭惠都能體會,因何獨獨仁粹沒有警覺?還要婆婆貞熹挑明的解釋王室與內侍府唇亡齒寒的原理,唉,仁粹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忘卻中庸才能造就平衡.
救出兒子後,趙更進一步,教導處善如何當個真正的內侍.這番話當然是趙的馬後炮,要是處善真的如他所言,為王室出賣父親,選擇當忠臣而非孝子,早就被趙當棋子犧牲了,又豈能再度完好如初坐在內侍府裡,與父親討論此番成敗?忠臣出自孝子之門,處善這次選擇當孝子,在趙的心中,應該是拿了滿分.
雪瑩拿出鄭託付給她的同盟書,想在盧尚膳憂心家門被趙連累的當下,讓鄭當上盧第二個養子的計畫一舉成功.而尚未發現雪瑩興風作浪暗地捅他的趙,顧著跟意中人吳尚宮開著男耕女織虛幻未來的玩笑,對與養父的關係,可能會因疏忽雪瑩而生變的可能性渾然未察.
不過,這會兒的趙表現正好著,盧當雪瑩與鄭面前燒燬同盟書,跟鄭說他差趙的道行還有一截,說明盧洞悉同盟書是膺品;而趙也故意送上一個珠寶箱的同盟書附寫本給上黨君作禮物,表明上黨君從鄭手裡拿到的不是正本,暗指把柄還在他手裡,上黨君以為危機解除,可是誤會一場.上黨君氣到吹鬍子瞪眼睛,懊惱自己費力翻了這麼多觔斗,竟然還在趙的五指裡沒離開.
趙這下子扳回一成,成功瓦解這次貪污危機,消彌了王室被牽連的疑慮.其實,照趙之言,同盟書早就毀棄,可是趙這個人城府難料,誰知他跟心腹金標所言是否全是事實?哪天危急傾殆,冷不防真本現世,一點都不驚訝.
[淑儀娘娘如今已不是素花小姐,而是內命府下了牒紙的主上後宮;小人也不是巫婆之子千童,而是判內侍府事的養子,內侍金處善.淑儀娘娘,宮外的一切,就此忘掉了吧,往後再無千童,只有內侍處善,會盡忠於王與淑儀娘娘的.]看見處善恢復自由之身,昭和欣然問候;但處善將她干涉此次貪汙的憂心化成這樣疏離的聲明,讓面對仁粹都能辨才無礙的昭和黯然無語.咫呎天涯,兩個人身與心的鴻溝,差距越來越大,這讓昭和的內心倍感孤單.其實,處善這番話只有一半是真心,他從暗處,望著開心與王散步的昭和,昔日那個守護著素花的千童,仍然存在;昭和笑,他開心,昭和哭,他傷心...而,他可知道,此刻與王绽開久違笑顏的女子,是為他已然無恙,釋懷而笑?
老是送吃的內人洪非果然如開男所願,來自果餅房,可惜她獻殷勤的對象,不是民以食為天的開男而是心有所屬不解風情的處善呢.這個當下,素雲竟然吃起醋來了,處善的春天真的就要來了嗎?還是,冬陽短暫無情的玩笑呢?
恭惠向仁粹描述惡夢中糾纏的對象,讓仁粹確信了顯德再次作祟.一本心經護身,佛前大禮參拜,能保護媳婦與腹中孫兒嗎?仁粹是過來人,當初生成宗時也被顯德示警過,如今她也只能這樣盡當婆婆的本分,別無他法.
前人篡位作孽,後代長久受累,仁粹佛前請命,為保兒子孫子,願意犧牲自己性命.殊不知這等因果循環,仙佛亦難插手.
恭惠自知大限將至,雖然勉勵自己該將龍種生下,奈何這個願望不在天命,注定無嗣的她要遺憾了.單純的她臨死,將丈夫託給擁有他愛情的昭和與其父為支柱的真顯,可是詭譎的政治與難測的天命,不是這麼簡單就能順遂心願的;該要多少波折,歷經多少險阻,將為天人的恭惠王后無緣親眼所見,那血淚交織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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