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逢此心與君同 – 傾心宇才 121019
我在夢裡明白這點，但還是喜悅地前去。
我看不清楚她的身影，所以我朝她走去。
好看看她，好跟她在一起。
-------- The Other Wind by Ursula k. Le Gu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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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她 ,同是自尊養大的孩子 .
只是 ,餵食養份 ,北轍南轅 .
他的自尊 ,茁長於爺爺的驕傲 ,家族的期待 .
養尊處優 ,切切不能忍其踩踏 .
而于她 .
自尊 ,自泥中生 ,是於無數鄙視與輕蔑塑成 .
勉強自生 ,恨恨不得其能 .
因此關於愛情這件事 -----
她從來不與他 ,作聯想 .
由歡喜走至喜歡 ,由喜歡迎來愛情 .多久的時間 ,始成公式 ?
許多年前 ,有人說 ,愛情 ,如午后一場驟雨 .匆匆來到 .
急速而強烈 ,就不能算得上愛情 ?
她說 ,她對他 ,還沒有走到這個地步 .
他說 ,他知道 .太快了 ,於她 ,他當然知道 .但是 ,發生於他與她之間情事種種 ,多而繁 .愛情的速度之快 ,正如時間與理解壓縮 ,是以強度及震度發生 .而他與她 ,處於震央 .
她所不了解的是 .
在她所以為的 ,倉促歲月中 .他其實 ,作了許許多多的功課 .為她 .
為她 ,他將每一分鐘 ,當一天來過 .每一個分鐘 ,以一天的二十四小時度量 ,為她 .觀察理解 .
或許這是個不一樣的人 .
那天, 當她第一次來及他家中 ,足足鎮服么兒讀書時間 .他對母親說 .
那天, 么兒喳呼下樓 .誇大她的神經與人不同 ,他說 ,或許這一次 ,你遇見了對的人 .
早在她的眼光 ,未投向他 ,他的眼底 ,已映入她的倒影 .因此泛出微微笑意 .
早在她的心 ,未傾於他 ,他的心意 ,已悄悄深植 .於是 ,再也不能移開目光 .
他說 ,我不能留於此 ,但也不能丟下妳 .所以 ,跟我走吧 .
他說 ,妳以為我是沒有任何想法與計劃才說的話嗎 .我是沒有辦法 ,你讓我怎麼辦呢 !
他是她的初戀 .
關於戀愛 ,可以推測為 ,她懂的 ,沒有他多 .
最最起碼 ,他還有過比她為數而多的戀愛. 屈指可數 .
所以, 關於她之於他之重 ,最先發現的 ,自然是他 .
但起於自尊環境的養成不同 .她遜色蒼白於他的愛戀史 ,卻遠遠贏過他對世風冷情的認知 .
她說 ,去娶善雨吧 .
他神色驚變 .卻不知 ,這個提議 ,不是他所以為 ,她愛的少 .
實是因為 ,她也漸漸愛深 ,卻之於他 ,更懂人世 ,因此懂得 ,為他著想 .
-----這樣 ,你才可以堂堂正正的立於你的家族與父母之前 .
對於她以為, 他不明瞭的 .其實他知道的 ,比她以為的還要多 ,更多 .
他的好友說 ,她拒絕你 .足見她的賢明 .
他悶聲喝酒自怒自傷的說 ,那不是賢明 .那是害怕 .
他說起她的害怕 ,因為他理解 ,談起時緊緊攢鎖眉頭 .害怕兩字 ,鏗鏘有力 .
別人見到的 ,關於她的堅強 .于他眼中的真相 ,源於她真真正正的害怕 .
他見過她得理不饒人 ,與他警局前強辯 ,卻在最重要的一刻 ,將全身的顫抖 ,都積壓於小小的手腕之間 .抖動 ,輕微 .
那一夜, 他掌中懸握的微微顫慄 ,無時無刻的今天 ,他仍能感受 ,屬於她真正心底被壓抑的聲音 ,她的害怕 .
在人前裝作毫不在意 ,從不首先打過招呼 ,幾乎少有靜靜深視他的她 .在送母親歸途的路上 ,向母親作小女孩的愛情傾訴 -----
我想要喜歡他 ……..
但是他是我不能喜歡的人 .
他說 ,你的真心 ,讓我發現了 .
從此 .於她不知道的時刻裡 ,他日夜捻記 ,她的真心真相 .日以繼夜不斷, 褪去她的蒼白 ,還原她的顏色 .如寫記實 ,惦記上真正的 ,她的模樣 .
所以她從不明白 .於她 ,短短時刻的愛情 .於他 ,卻已像一生 ,如此澎湃精彩 .
他說 ,這是我 ,卻又不是我 .但應當就是我 .
他的妹妹說 ,我的哥哥 ,從沒有這個樣子 ,所以這應該是他的真心 .
他說 ,
我走 ,你跟我走 .
或者 .
你不走 ,那麼 ,我留 .
她於他 ,是愛情 .而此情於他 ,從來不在取與捨之間作為徘徊 .
他所求 ,不過一則 .
問逢此心 ,與君同 ?
問逢此情 .如君心 ?
是同心 .且同行 .
形式 ,自無妨 .
g. 2012.10.19 13:22 |
发表于 2012-10-18 23:35
发表于 2012-10-19 11: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