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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kaolaxiaoniu 于 2014-4-11 22:09 编辑
因為對肖邦這對的愛情很好奇,我又看了網上不少描繪這兩人愛情故事的版本。
有褒有貶,我找幾個版本,大家有興趣的可以順便打發一下等劇的時間。
肖邦的爱情
当肖邦走进巴黎金碧辉煌的贵族沙龙的时候,正是世界文学史上难得一遇的黄金时代。人们在沙龙里可以看到大作家巴尔扎克、雨果、缪塞、海涅、大仲马、司汤达和乔治·桑等在高谈阔论;可以欣赏大画家安格尔、德拉克罗瓦、鲁索等的旷世杰作,可以聆听大音乐家李斯特、罗西尼、门德尔松、舒曼无与伦比的演奏。他们每个人都是一颗耀眼的明星,而这些明星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一个群星灿烂的天空。
肖邦这个异乡人初来乍到,还不为人所知。李斯特的慧眼第一个承认了肖邦的天才。李斯特把肖邦引进了巴黎的沙龙。也把他介绍给一位女人。想不到,这竟然决定了肖邦后半生的命运。
这一天,肖邦即席弹了许多曲子,他弹得兴高采烈,完全沉浸在乐曲中,把听众也忘记了。当他尽兴弹完,抬起头来,闻到一阵薇奥丽特香水的芬芳。他这才发现一双热情的眼睛正凝视着他。这位女性穿得很朴素,优雅而娴静地坐在他的钢琴旁边。她并不漂亮,身材矮小,已经开始发胖,但她有一双美好的眼睛和一个高高的哲学家的前额,给人一股男子气概。
乔治·桑第一眼就对肖邦的气质发生了兴趣。可是,肖邦却没有立刻喜欢她。
他甚至还向朋友讲过这样的话:那个乔治·桑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女人,我非常怀疑这件事。”
乔治·桑确实是个特殊的女性。她蔑视传统,饮烈酒,抽雪茄,爱骑马,喜欢男装,骂起人来满口粗言秽语,谈情说爱时却百般柔情,千般风流。她是一个多情的女人,已经30多岁了,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与诗人缪塞刚刚分道扬镳。她对男人了如指掌。她欢喜肖邦,就有办法使肖邦喜欢她。
肖邦是个男子,却有女性气质。他面色苍白,身体纤细,体质柔弱,忧郁伤感,常常由于激动而疲惫不堪。他还不到30岁,他的天才备受女人的崇拜。但是,两次失恋使他怀疑女人的情感。他在孤寂中生活,又无法摆脱对爱情的渴望。忧郁的阴影笼罩着他。他感到自己创作力在衰退,思想变得懦弱,想像变得苍白,灵感渐渐枯竭。他需要一种强烈的有活力的爱情来唤醒他心底的热情,在他无力的手指中重新注入艺术的生命力。对于命运的忧虑不安和对艺术创造力的忧虑不安犹如双重的阴影和双重的枷锁,压抑在他心头。他那干枯的心田期待着爱情雨露的滋润。
肖邦的感情防线在桑夫人的进攻下很快就全线瓦解。他们相爱了。他们常常在奥特尔区约会,桑夫人在那儿的一幢公寓里租了一个房间。李斯特和他未来的夫人则租了另一个房间。他们四个人常常一起用餐,一起出入沙龙。
整个巴黎为之惊讶。善意的劝告和恶意的攻击都无济于事,他们情投意合。他爱上这个女人是不可避免的,又是可悲的。他需要这样的女人。这个男子气的女人正是这个女人气的男人的必不可少的补充。
真正的朋友们都为肖邦高兴,因为爱情不仅使他显得英俊健康,而且情绪活跃,感觉良好,充满自信。过去的神情恍惚、忧郁伤感竟然一扫而空。他的创作才能又获得了非凡的活力。肖邦来到桑夫人在诺罕的庄园。这是一个典型的法国乡村,与肖邦的故乡有着完全不同的风味,在风景优美的草原上,坐落着这幢石头房子,晚上,从田野的远处传来牧羊人粗犷的奇特的歌声,这些都使肖邦激动不已。作家、诗人、艺术家们也常到这儿来作客。肖邦在这儿享有最大的权利,他占有两间幽静的房子,一间摆着专门为他买来的钢琴,写字台和沙发;一间是恬静的卧室。在这里,他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肖邦多年来第一次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也是他一生中最幸福安定的时期了。肖邦创作上成熟、智慧和力量的全盛时期也终于来到了。如果,没有乔治·桑的爱情,没有受到乔治·桑周围那一群大作家朋友的影响,他卓越的才华可能也不容易开花结果,达到高度的艺术境界。在这个时期里,他写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些作品;他意识到这是随桑夫人的爱而带来的平静的心境和平静的创作环境的结果。
但是,肖邦又不能平静地工作,他的身体日渐不适,病魔的阴影时时威胁着他;巴黎的音乐活动和社交生活也在吞噬着他的健康。肖邦的生命化成了音乐,但他的生命力则在一天天衰退。桑夫人戏谑地称呼他:“我亲爱的尸体。”肖邦几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也逐渐变得过分敏感,充满恐怖的幻想,他的思想总是集中在死亡上面。而桑夫人仍然是生气勃勃,永不满足。
他们不得不分手了,他们一起共同生活了九年。
有人说,是乔治·桑点燃的爱情之火,使肖邦的创作天才燃烧起来。也有人说,是这个女人过于热烈的爱情使肖邦的疾病更趋恶化,英年早逝。
有人赞美她是伟大的女性。也有人诅咒她是放荡的淫妇。
有人歌颂音乐和文学的联姻。也有人痛斥这不相称的结合。
但是,谁也无法否认,他们共同生活的九年是肖邦一生中最重要的艺术创作阶段,是他最光辉的创作力高峰期。而肖邦与乔治·桑分手之后,他再也没有写出任何一部重要的作品。肖邦是意识到这一点的,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对乔治·桑没有怨恨,只有爱情,他不能忘记乔治·桑。
肖邦与乔治·桑的爱情,是一次成熟的爱情,开花结果的爱情,给予他艺术生命力的爱情。他不能忘记乔治·桑,是不能忘记他那创作力高峰期的光辉岁月。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说:“我真想见她一面。
http://www.lxbook.org/mrql/w_001.htm
喬治‧桑─蕭邦的情人
喬治‧桑是19世紀的法國小說家、戲劇作家。在19世紀封建社會中,主張女性該有的立場,主張女性也該有表現之自由、追求熱情與幸福的權利,以及男女平等。這在當時,是要有很大勇氣的行動。
在龍騰世紀網頁http://www.millionbook.net/wg/s/sang/index.html中,可以下載她的三部作品「夏普拉」「魔沼」「侯爵夫人」的中譯本。
喬治‧桑(George Sand 1804~1876)原名阿曼蒂娜-歐蘿爾-露茜‧杜班(Amandine-Aurore-Lucile Dupin),1804年生於巴黎。祖母為波蘭舊貴族。1808年父親不慎墜馬去世後,移居諾昂鎮由祖母養育。幼年時期的移居與鄉下生活,影響她對人生的看法與圓熟期的作品。
18歲與度多番男爵(Baron Casimir Dudevant)結婚,生有1男(莫利斯Maurice)1女(索蘭久Solange),後來厭煩沒有愛情的結婚生活,於1831年與夫婿分居,獨自移居巴黎。當時的法律不承認離婚,因此只好分居。她在巴黎生活1年半。
移居巴黎初期,她寫給母親的信上說:「我所嚮往的,不是社交界、不是喧嘩、不是劇場、也不是衣装。…是自由。在這巴黎,…不管是十點鐘,或是三更半夜,我都可以隨自己高興出門。這是我的事。」由此可以窺知喬治‧桑在巴黎脫離束縛,享受滿懷的自由。
喬治‧桑所創作的作品,得到大眾的歡迎。她所描述的主題多采多姿,有「安蒂阿娜」那種多愁善感,有「蕾麗雅」那種社會描述,更有「法蘭索瓦‧魯‧相比」那種樸素作品。她在一生當中創作80部左右的作品,其中有一部份帶有私小說的風格,不少作品還被搬上舞台而受到各色各樣的評價。她的哲學反映對1830年代以後的社會體制之反彈,並含有許多在遠離理想社會中討生活的一個人的獨立心要素。
她在女性作案稀少的時代,老老實實描寫當時屬於禁忌的事物,其堅強與勇氣,被許多人稱讚、崇拜與嫉妒。她自己也喜歡穿著男裝,再加上跟好幾個男士談戀愛,以至於作品受人注目之外,她本身也經常成為八卦之焦點。
喬治‧桑擁護女性該有的地位、表現的自由、追求情熱與幸福的權利。她寫男女平等,這已違背當時之社會規律,她又不容偽善,因而多受社會之非議。然而在另一方面又熱愛自然,親理生活以款待友人,還以深濃的母愛照顧子女孫兒…實無法一言道盡其魅力。
她對戀愛、工作、家庭都全力以赴,更以滿懷包容力養育與愛戀年輕藝術家,與許多人一再反覆相逢與別離,把愛情當生活的原動力,以積極的生活態度與愛情,溫柔的懷抱對方。
移居巴黎初期,喬治‧桑喜歡穿著男士衣裳,因而有男裝麗人之稱。據她自己的回憶,這不是標新立異,譁眾取寵,而是為了方便與節約。她說,巴黎的步道讓她秀氣的女鞋兩天就穿破,馬路的泥濘讓她優雅拖地的女裝沾滿泥土。這讓她既疲憊,又受寒。她只好男裝。
「我像小學新生,在巴黎從這一端跳到那一端。而且男裝之結果常被人誤以為是男生,既能當女生,又能當男生。我既非貴婦人,也非紳士。是混入群眾的一個原子。別人不會注意我,我也不看他們。我在巴黎的一邊城壁到另一邊城壁之間,可以做任何喜歡做的事情…那比一間獨房好太多了。」
1838年,蕭邦經李斯特介紹而認識喬治‧桑。他寫當時對她的印象說:「那也算是女人嗎?我很懷疑。」「那臉孔不好看,我不喜歡。她有一種讓人不願親近的氣氛。」第一次看到喬治‧桑時,蕭邦根本不喜歡她,為什麼後來又跟她同居,這是值得探討的有趣事情。另外有一位作家得‧特克維爾寫對喬治‧桑的印象說:「起初,我對桑夫人懷有偏見…她看起來那麼遲鈍,只是眼睛看起來很閃亮。感覺臉部的其他器官好像都被眼睛吸進去。特別給我強烈印象的,是在她裡頭,有種偉大的精神散發出來的自然態度。事實上,她的言詞與態度很樸素,而她的樸素也表現在其服裝上。」
由此可以猜想,蕭邦對喬治‧桑的看法,也受其魅力影響,從某種偏見經過驚嘆、共鳴而逐漸改變。喬治‧桑的另一個情人繆塞(Alfred de Musset)對她的看法則相當不錯,與蕭邦的看法很不相同。
提到喬治‧桑,一般都會想起她與蕭邦的羅曼史,但喬治‧桑愛得最瘋狂的是繆塞。她愛他、受傷、被這愛情翻弄。先動情的似乎是繆塞。下面是他寫給她的信:「後世的人們,一定會把我們的名字綁在一起,當作永恆的戀人的名字反復談論。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阿伯拉與哀綠綺思那樣。如提到其中之一方,必也會提起另一方。」戀情開始時繆塞瘋狂的追求喬治‧桑,但到後來,經過好多次別離與復燃,反而喬治‧桑追求他,被他推三阻四,因而陷入極度苦惱與混亂,深深地受傷,最後還提到死亡。
他們之間的信函,表現出他們之間互相因愛痛苦矛盾的感情;「我已不愛你,但是我還熱愛你。我已不要你,但是沒有你過不了日子。…我唯一的愛、我的生命、我的骨肉、我的弟弟、我的血,去吧,但是要走時先把我殺死。」(桑)
1835年3月,他們終於分離,但幾年之後,她對繆塞還存有深厚的母性愛。「聽到有人說他壞話,還忍不住怒從心來。」
喬治‧桑與鋼琴家李斯特有親交。他們在1834年底在巴黎相識,於是音樂與文學在此激發出相互的吸引力。李斯特的次女柯西瑪(後來離開指揮家丈夫畢羅,與華格納私奔)是依據喬治‧桑的小說「柯西瑪」命名的。當時李斯特與達爾古伯爵夫人(為當時巴黎金髮三美女之一)同居,開始時喬治‧桑對他們兩人很好,邀請他們客居諾昂鎮老家。她諾昂鎮的老家很大,樓下有14個房間,樓上有16個。達爾古伯爵夫人看到李斯特與喬治‧桑過於親密,乃忽然間帶李斯特離開諾昂鎮。這時,在表面上這兩位女性還保持友好,直到喬治‧桑接近蕭邦,厭惡蕭邦的達爾古伯爵夫人與喬治‧桑才斷交。這段經緯成為巴爾扎克小說「貝兒萃絲(Beatrix)」之題材。
喬治‧桑所交往的男士還很多,有許多都住過她諾昂鎮的老家。喬治‧桑對他們都熱心招待。光是講她的交友史與諾昂老家都可以寫一本書,因此先在這裡打住,繼續談她跟蕭邦,與蕭邦的作品。
http://mypaper.pchome.com.tw/binjen/post/1309527063
一曲難忘情已絕--記蕭邦與喬治桑的一段情
蕭邦(Frederic Chopin 1810-1849)是原藉波蘭的作曲家,卻大部分時間流亡在法國,與法國作家喬治•桑的一段戀情,在他的一生中佔有相當的比重。喬治•桑(George Sand, 1804-1876)是法國當時特立獨行的名女作家,交往過的藝術家很多,蕭邦只是她多采多姿一生中的過客。但兩人相處的將近10年中,蕭邦卻創作了許多優秀鋼琴曲,到底喬治•桑是怎樣的一個人,或許比蕭邦更引人興趣吧!
喬治•桑本名為奧洛亞•杜邦(Aurore Dupin),她父親的血統可上溯到波蘭國王腓特烈奧古斯都二世,母親莎非是個生長於巴黎街頭的道地平民,所以在喬治•桑的身上,混合著貴族與平民的血液,造就她狂熱的一生。她早年父親過世,年幼時就身處祖母與母親的「婆媳鬥爭」當中,後來與祖母同住,接受貴族階級的教育,13歲時被送到在巴黎的一家英國修道院裡寄宿受教育。她很享受修道院裡的生活禱告,她天性裡的誠摯和理想在禱告中找到了滿足和交流,她的祖母深怕她成為修女,又把她領回,開始介紹年輕的貴族男子期望她能結婚。在祖母過世後,喬治•桑承繼了一份50萬法郎的財產,成了杜邦小姐。在她和母親有更多的相處之後,她對母親的無知和虛榮感到失望。在許多的爭執和衝突之後,她覺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期望安穩的生活,此時一位軍人卡西米•杜特望向她求婚,18歲時她就成了杜特望夫人。但是卡西米是個只有空洞和平庸思想的人,滿足不了喬治•桑對婚姻生活的期望,她那時期的日記上就流露著這種情緒。
右邊的是喬治桑的自傳
「愛的最高目標是結婚。如果結婚而沒有愛,那末留下的就只是犧牲….這種素質需要宏大的心靈,深湛的智慧,但這並不是常常找得到的。犧牲給與了平庸的人一些報償:社會的嘉許,….安寧的小小感情,錢買來的東西,….千千萬萬的瑣瑣細細使人忘記了:他已經錯失了快樂。….也許,在那些達到神聖的偉大靈魂的力量,與那些安於麻木頭腦的冷漠之間,有著一條中間的路,那就是失望….」因此她渴望著自由的生活,但是當時法國的法律沒有離婚,也幾乎無法反抗教會的教義,喬治•桑決定拋棄家庭將兩個小孩託朋友照顧,投身到巴黎去開展另一種生活。
在巴黎,她是身無分文(她的巨大產業在結婚時已由丈夫成為管理人),因此她為報紙寫評論文章,但只能用男性化的筆名,為了打入拉丁區的年輕文人集團,因此她巧妙的打扮成男子模樣又抽煙喝酒,為了增加收入,她開始寫小說;她原先與一位朋友尤爾桑多合寫小說以尤爾桑筆名出版,銷路不錯,當要出版自己創作的小說時,經過一番協調,保留了「桑」,她自己又決定用喬治為名,因此「喬治•桑」就成為她的筆名,也成為世人所熟知的名字。喬治•桑有特立獨行自主性的思想,知性敏銳,對社會問題相當關心,她嚴厲批判固有道德標準,尤其是婚姻制度,陸續出版了許多小說,鼓吹女性主義(儘管當時還沒有這個名詞),她從自己的經歷和感受寫起,呼籲女人要獨立、平等、改變法律與道德的單一標準。這些思想在當時是很新奇驚世駭俗的,引起許多爭論,她的書一躍成為暢銷書,她也躋身名作家行列,成為巴黎文藝圈的一個作風大膽的積極份子。儘管她無法離婚,在巴黎她卻是個女單身漢,因此許多文藝名流人士都成為她的親密朋友,包括著名的詩人繆塞(Alfred de Musset, 1810-1857),作家福祿拜爾(Gustave Flaudere, 1821-1880),梅里美(Prosper Merimee),畫家德拉克洛瓦(Ferdinand Victor Engene Delacroix, 1798-1863)以及音樂家李斯特(Franz Liszt, 1811-1886)。原先的情人繆塞介紹李斯特認識了喬治•桑,兩人間發展出愛情但沒有維持很久,他又迷戀上一位貴婦達戈爾伯爵夫人,因此李斯特順勢將蕭邦介紹給喬治•桑,而成就兩人間將近10年的愛戀。
喬治桑的小說"她與他",寫她與繆賽的故事
蕭邦認識喬治•桑時為26歲,她已是一個32歲人生歷練豐富的成熟婦人。蕭邦的母親是波蘭人,父親是法國人,但他愛她母親的國家與語言,視自己是波蘭人。蕭邦幼年時即以「神童」身份經常受邀到華沙貴族家庭演奏,成年後因為波蘭局勢受法國革命影響動盪不穩,被迫離開祖國和親人到巴黎深造。由於自小嬴弱多病的身體,加上異鄉孤兒的孤寂感造成他憂鬱的個性。儘管他的鋼琴名聲(作曲與演奏)譽滿全歐,又經常出入上流社會的貴族沙龍,但他一生對祖國和親人總懷著刻骨銘心的思念。他在波蘭曾經訂婚過的愛人康絲丹芝與一位商人結婚,他後來又喜歡的青梅竹馬瑪麗亞又和一位伯爵結婚,這些感情的打擊也對他的個性有所影響。其實,蕭邦是具有同性愛和對溫柔女性感情的複雜個性,因此喬治•桑這樣的男性化女性就對他有強烈無比的吸引力了。
蕭邦初識喬治•桑時,對她並沒有好印象,「桑是一個無法引起感情共鳴的女人。她真是一個女人嗎?我是存疑的」這是他給友人信中所說的話。而喬治•桑起先是為他的鬱悒和音樂而感動,想知道他多些,而蕭邦也感覺這個有大眼睛和低沈磁性聲音的女人了解他的音樂,還似乎看透他的痛苦,於是認識一年多後,兩人有了感情交流進而相戀。喬治•桑的剛性性格帶給他鎮定和力量,她安撫他的情緒,鼓舞他創作,僅管他們兩人在個性趣味和見解上有許多不同,但當在一起時,藝術家的天性造成兩人緊密無間的和諧。
蕭邦患有肺病,喬治•桑為了照顧他,曾經帶著兩個小孩一起到地中海的馬約卡島(Majorca)養病。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住在喬治•桑繼承自祖母的諾漢(Nohant)別墅,冬天時則回到巴黎。諾漢離巴黎有300公里,卻因為喬治•桑的號召力,成為一流藝術家的聚會場所,像德拉克洛瓦,文學家巴爾札克,李斯特等都是常客。蕭邦自1839到1846年的夏天都在此度過,喬治桑則把三個小孩(她的兒子Maurice,女兒Solange以及蕭邦)的吃穿照顧得非常週到,蕭邦盡情享受喬治•桑的母性愛,深陷於這種奇妙的戀愛生活。蕭邦在此時完成了許多作品,呈獻給許多當時的名女人,但是卻沒有一曲是呈獻給喬治•桑的。例如有次家庭聚會時,大家有趣的看著一隻小狗團團轉捉自己的尾巴,依喬治•桑建議,蕭邦立刻創作了「小狗舞曲」, 但是也呈獻給一位伯爵夫人。
諾漢別墅
蕭邦和喬治•桑以音樂和文學為基礎的完美愛情,卻漸漸被日常生活的瑣細煩惱所破壞,這主要是由於蕭邦以一個「長期朋友和客人」的身份,開始涉入喬治•桑的家務事。她的兒子模里斯與蕭邦感情不睦,不願自己作為桑家男主人的位置被代替,而女兒蘇蘭芝則承繼了父親卡西米高傲、懶惰、多疑、善變和嫉妒的個性。她挑撥家人間的感情,向蕭邦求助爭取同情,她又在兩位男朋友之間來回周旋,取消了第一個的訂婚禮,堅持要與不合適的第二個結婚,而要喬治•桑出面收拾殘局及準備大筆嫁粧。在這些家庭爭執中,蕭邦一面倒的相信蘇蘭芝的話,喬治•桑甚至懷疑蕭邦與她女兒也有戀情。
這一段時期的生活,有一部近期拍攝的電影「藍色樂章」(La Note Blue)有所著墨,片中由美女明星蘇菲瑪索扮演蘇蘭芝,對喬治•桑在諾漢別墅的生活方式有許多詳細的描述,是瞭解她們當時生活的好電影。 一部更新的電影"蕭邦琴戀喬治桑",就集中在蕭邦與喬治桑/模里斯/蘇蘭芝三人間的情感關係與衝突,戲劇張力更強.至於一部很早的老電影"一曲難忘",就時間,空間拉得更久,更遠,講述了蕭邦主要的事蹟.雖然重點仍在他與喬治桑的故事,但他與李斯特的情誼也多所著墨.此電影從他年輕時如何從波蘭流亡法國,一直講到他去世,心臟由妹妹帶回波蘭,更可以綜觀他的一生.
因為這些爭執,使兩人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喬治•桑在給友人的信中露骨說著:「….但是在人生的實際事情上,實在是不可能考慮他的意見的。他從來不曾把事情四面都看明白,也從不曾在任何一面懂得人性。他的靈魂整個是詩是音樂。….而且他對我家務的干涉,在關於孩子們方面,對我造成一切尊嚴和一切愛的喪失。….七年來我都是處女似地和他以及一切其他的人過著。我已經如此厭倦了慾情….假如世界上有一個女子,她能以她最完全的情感,應該能啟發他的,這個人就是我。….我知道有許多人罵我,有的說是我感情的強烈燒毀了他,有的說是我的冷酷逼得他發狂….至於他呢,他抱怨說我的棄絕害了他….在這個不幸的友誼中,我曾使自己在一切可能的方法中做著他的奴隸….」。
因此兩人開始貌合神離,若即若離的生活,蕭邦滯留在巴黎,不再回到諾漢別墅,兩人以通信討論喬治•桑的家務事,但蕭邦顯然是個多管閒事而且越幫越忙的人,導致他與喬治•桑的誤解越來越深,終於兩人走上了分開的路。蕭邦離開喬治•桑後從此沒有再創作過音樂,他覺得空虛、無靠、孤獨,身體更加虛弱,又過著窮苦潦倒的生活,如此拖延了三年。他沒有寫信要喬治•桑去看他,她也沒有去看他。在兩人完全斷絕了關係後,彼此只再見過一次面(1848年3月4日),蕭邦告訴喬治•桑,蘇蘭芝生了一個小孩,她升格成了外婆。當她聽見他病重奄奄一息的消息時,她寫信向在巴黎的姊姊探問消息,但仍然沒去見他最後一面,1849年10月17日蕭邦死了,在死前兩天,他喃喃地說:「她對我說,除了在她的懷裡,我不應該死的。」儘管兩人有過將近10年的情感關係,終究緣盡情了。
蕭邦死時,喬治•桑才45歲,她還有大半輩子的生活要過(活到73歲),一般書上就很少提到這些事情,只將她視為蕭邦一生故事的附屬品而已,其實她活得很精彩。喬治•桑所歷經的是法國社會最混亂的時代,她是個共和主義者,反對帝制,與許多人一起參與,盼望到了法國第二共和(1848年),但不久拿破崙破壞共和稱帝(1851年),許多共和主義者紛紛逃亡或被流放。喬治•桑卻因為在拿破崙年輕不得志時,曾經幫助過他(拿破崙曾被監禁,與喬治•桑通信討論人類愛和民主理論),而得以晉見拿破崙,並利用這層關係,幫助許多人被釋放或免於流亡。但是她仍然是個共和主義者,繼續寫作宣揚這個思想,並在普法戰爭推翻了拿破崙後,活到了第三共和。
在不算長的政治歷程後,喬治•桑還是回到了她最喜歡的寫作,在53~58歲間,她共創作了17本書和兩個劇本,她也退隱到鄉間,研究起大自然的鳥類、花草、樹木,成了她晚年的興趣和感情寄託。她也到西班牙、美國、義大利去旅遊過。但在她生命的最後20餘年中,她是個稱職的母親和祖母;她傷腦筋女兒蘇蘭芝的婚姻和缺錢,兒子模里斯的工作和結婚;在一切順利後,她又成了孫子輩的好朋友,教導他們學習和遊戲,就像她小時候依著祖母一樣。到了1876年5月,她變得很衰弱幾乎不能走動,6月8日她將孫女們召到床前,對她們說,「望著我,親愛的,我愛你們,我喜歡你們」,然後離開了她所熱愛的世界,結束了她多采多姿的一生。
延伸閱讀/視聽
1. 喬治•桑尋愛錄,瑪麗荷薇著,晉先柏譯,晨鐘出版社,民國63年。
2. 藍色樂章 (La Note Blue)(近幾年拍攝的電影,應該租得到)
3. 一曲難忘 (A Song to Remember),(蕭邦傳記電影)
http://shyurj.blogspot.tw/2009/01/blog-post_20.html
下面這裡我給一個關於喬治•桑的紀實文學的小說,比較長。我不copy了,提供鏈接,有興趣的朋友自己去讀吧。
喬治·桑
在19世紀法國文壇上,有一顆璀璨的明珠,在巴爾扎克、雨果、梅里美、福樓拜、小仲馬等文學大師的群体中,她以其風騷美貌、獨立性格和优雅的文采贏得了他們的尊重和自己的地位。她的名字叫喬治·桑。
喬治·桑出身于一個貴族家庭,在法國諾昂鄉村長大。由于父親早逝,而母親曾有淪落風塵的經歷,所以她是祖母撫養大的。祖母為了把她培養成一個淑女,費盡苦心,而喬治·桑沒有令祖母失望,小小年紀便已露出卓爾不群的才華。
但是,可以這樣講,最終改變喬治·桑命運的是她那不幸的婚姻。
在對家庭生活的夢幻憧憬中,她嫁給了貴族青年卡西米爾·杜德望,但這個粗俗的男人很快就撞醒了她的美夢。喬治·桑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紅杏出牆的婚外情戀。最后,她決定棄家出走,与情人到巴黎開辟新的生活。
為了生存下去,她開始了勤奮的筆耕,寫出了一部部文筆秀美、內容丰富、情節迷人的風情小說,并以此确立了自己在法國文學史上的地位。
喬治·桑的愛情生活丰富多彩,她的身邊總是圍繞著一批追求者。她与大文學家繆塞的艷事、与音樂大師肖邦十余年的同居生活,成為法蘭西19世紀的美談之一,并留下了一篇篇揭示她內心深處情感世界奧秘的情書佳作。
喬治·桑是個民主主義者,從一個角度講,她可稱得上是女性解放的先驅。尤其是在兩性關系上,她倡導女性的主導地位,認為女人不應該成為男人情欲的發泄對象,女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應該主動地得到滿足。
http://www.millionbook.net/js/a/anan/qzs/index.html
蕭邦 雨滴前奏曲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k3NTMzNTA0.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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