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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3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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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篇序言
徐罗伐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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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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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女王》(以下简称《善德》),以第50集为分水岭,前后呈现出不同的剧情风格。或许,美室才是该剧真正的王者。她的退场让编剧改变了后12集的剧情基调。美室左右了编剧的笔。% w9 s8 e- {: p- h
2 E( j6 ?7 \8 h6 u* d* t2 } 《善德》前50集以政治斗争为主线,偏理性地用剧情以智取胜,并以政治为主题;后12集以善德女王为脉络,偏感性地用人物以情动人,爱情更成为主题之一。) t, g$ T& f5 Z# p. o9 w) ]5 a- c
( q. Z. U- l5 b% I1 e6 m 前50集的剧情精彩点在美室与德曼引人入胜的政治争斗,其中,日食事件和买占卖惜事件堪称争斗智谋高潮(前者心理战,后者商战)。剧情政治元素多元,计谋,人才,人心,抱负,梦想,手段……虽因加集重蹈韩剧拖沓的覆辙,却瑕不掩瑜。前50集《善德》退去韩剧惯用的华丽包装,返璞归真地以剧情取胜,智慧火花时刻闪现眼前,同时角色形象饱满,反派甚至比正派更为生动出彩,再加上演员的精彩演绎及其与角色的极度契合,共同打造出《善德》前50集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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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12集《善德》的政治剧情相比前50集逊色不少,因为善德没有像美室这样强悍的政治对手。无法靠政敌间的强强对话引领剧情高潮的编剧,必须找到新的“话题”——毗德恋,以及善德女王的政治斗争:平衡徐罗伐各派政治势力。对于政治权谋设计,编剧力不从心。毗昙的“金刚计”,毗昙与庾信政治危机的缘由及处境,善德解决这两人政治危机的思路与方法……重复,没新意,无法突破……剧情品质必然下降。收视率压力让编剧回归韩剧屡试不爽的剧情套路:渲染爱情,并在第62集达到极致。如果说,第51到56集仍以政治为基调,那么,第57到62集便以爱情为基调,并在62集以爱情意象的毗昙之死掀起剧情高潮,成功地调动观众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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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前50集吸引我,后12集打动我。前者让我保持距离欣赏它,后者让我投入感情融入它。或许,能打动人心、震撼心灵的作品,才能成为经典吧!缺憾因残缺而美。在这个意义上,《善德》是成功的,上乘的,甚至是经典的。& u# k2 v5 B7 y; H: N4 l-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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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剧的边拍边播制作模式给剧本连贯性造成很大影响,尤其是人物刻画。1 r* A2 X" [' u4 g! C4 U: r3 N4 R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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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48集的美室虽不负政治家之名却权欲私利。到美室退场的第49和50集,为渲染悲戚华丽的美室之死,编剧煽情地给其一生的政治作为披上圣洁美好的神国之恋外衣,甚而安排美室为了神国安危舍生取义。美室的政治人生被编剧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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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时期的德曼,虽也忍受因政治萌生的孤寂感,但在精神层面上是昂扬向上的,如用三韩梦想抚平新罗伤口以期王权国家强大;运用买占卖惜事件收益改造农具让百姓拥有土地……德曼因政治梦想踌躇满志。女王时期的德曼,被政治压得不堪重负甚而归宿爱情。编剧意图很明显,即渲染王给德曼带来的孤独、痛苦与挣扎,虽也点缀了因梦想而激荡出的政治热情,但在精神层面上是消极悲怆的。或许,伴随不同阶段的人生而来的,是不同的人生感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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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问题也存在于《善德》其他主要角色上,在此不一一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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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不连贯地人物刻画给人物分析造成困难。对我来说,以全面、客观为目标分析《善德》人物不现实。感情为先,既符合现阶段我的人物思维,也在能力的发挥范围内。极具感染力的57到62集,让我对剧情和人物投入过多感情。沉迷角色,不自觉地放大优点,体谅缺点,以角色立场看问题;被喜好左右,被感情左右,不客观,不理智……无奈又快乐着。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虽然参杂了个人臆想,但是《徐罗伐的天空》是角色留于我心中的烙印,是我对《善德》的真心,对角色的真心,对自己的真心。借用美室与毗昙的台词,“我就是我”(厚脸皮的小幽⌒⌒)!- A! T9 Z# M H" U* H
4 K1 o) { g% u& R 《徐罗伐的天空》,自认分析得最感性的是薛原。或许在感情层面,我最喜欢薛原,以致无法与角色保持距离。 对这些人物,我各有侧重地将其最吸引我关注的个性特质做了粗浅分析,若有不当,望各位海涵!$ g# J/ y- M* L: I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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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分析,以人性为本,以人物内心感情为坐标,以感性地理解人物为出发点。这是《徐罗伐的天空》希望达到的目标,或许最终也未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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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是最能代表美室与毗昙个性的台词:私欲重,以自我为中心,欲望的化身。原始的人类欲望,是无止尽的,是错综复杂的。爱欲也好,权欲也好,都是欲望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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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B7 V8 h- a* U. { 我更愿意浪漫地诠释政治的美室。编剧安排的美室的神国之恋,还是能解释她的政治人生的,因为自我的个性。同样的道理也适用毗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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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 K8 G: f6 @$ X 美室以自我需要、自我视角执行自认为神国好的政治理念与政治手段。这是狭隘的爱恋,也是狭隘的政治。美室曾说过,贵族维系支撑国家体系与国家运转,其观点表达地很明确:贵族是国家根基。这是美室的政治误区,因为她的自负。以贵族势力为实力后盾的美室在登上权力巅峰后,开创了美室时代并实际掌控新罗,主持国家运转。“天下无敌”的美室却因此深陷个人迷障与势力迷障。美室自认新罗依靠她,而她又依靠贵族并以贵族势力为根基。因此,她将贵族定位为国家根基。贵族又与王室、平民的政治利益对立,王权与百姓实力的强大必将削弱贵族势力实力。在美室看来,动摇贵族实力即为动摇国家根基实力。百姓与贵族对立的政治立场让美室对百姓采取恐怖镇压手段。美室就这样将个人势力与贵族势力联系,再将贵族势力与国家实力相联系。问题是,个人与势力的联合是一对一的,贵族与国家的关系却不是一对一的。国家不只有贵族,更有王室、伽倻、豪族、平民……国家根基是哪一个?在这一点上,美室陷入误区,德曼却看得透彻,国家根基是百姓,因为它是其他所有政治势力的根基。将百姓利益与王权利益结合起来,才是真正的王权生存强大之道,才能维持王权的国家统治地位。美室之所以陷入根基误区,源于盲目地放大个人价值与势力价值,无法全局、客观又清醒地认识国家实力构成,并以此为契机找准自我与势力在国家的准确定位。壮大贵族实力,镇压压榨百姓,是美室自认为新罗好的政治手段。实际情况却是,美室是通过强大自己、削弱国家来实现神国之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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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室会陷入误区,还源于其将自己和新罗看为不同个体。她与神国的爱恋,是两个独立个体的情感,这就有了“我”与“他”的差别。其他个体总没有自己了解什么是自己需要的。于是,“我”与“他”有了认识错位。德曼却不同。德曼所说的“国家的主人” ,实质是将个人与新罗融为一体,它不是爱恋关系。“国家的主人”,即我就是新罗,新罗就是我。德曼,百姓,人才,势力……均为国家的一部分,新罗的一部分,女王的一部分,它们共同组成神国。为新罗好,就是为我好;为新罗着想,就是为我着想;爱新罗,就是爱我。这造成了美室与德曼的不同。- J; N6 Z) q) P) Z$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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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昙的爱恋,同样以自我为中心,实质满足的,是自我需要。美室死之前的毗昙克制爱欲,虽想拥有却未付诸行动。美室用她的爱恋方式教育毗昙:爱就是不遗余力地占有,放任地追逐欲望,唤起毗昙的权欲。50集之后的毗昙在欲望层面接近美室——权欲爱欲并行。毗昙以自己的视角做出自认为德曼好的举动,同时满足个人权欲爱欲。陷害庾信,在毗昙看来,既帮德曼除掉以复倻会为代表的伽倻威胁,也扩展了个人权力空间,更除去了情敌的威胁得以独霸德曼。此时的毗昙,以自我利益需要为出发点,没考虑德曼的立场,没体察德曼的需要,反而给德曼带来痛苦。毗昙的欲望又与美室有差别。美室以国为目标,其权欲与爱欲是一体的。毗昙以人为目标,国与人分开,权欲与爱欲是割裂的。比起权欲,爱欲才是毗昙最想被满足的,当权欲与爱欲冲突时,他愿意牺牲权欲满足爱欲。然而,其爱欲的满足仍以自我立场为出发点。参与叛乱的毗昙自认是为德曼牺牲自己,却未曾想叛乱给国家与百姓造成的伤害,甚而将战场设在徐罗伐。叛乱本身已是对德曼的伤害,何况由毗昙领导……感情的伤害不言而喻。毗昙独闯女王军营,也是同样的道理。成全女王,道歉爱情,这是毗昙的爱情付出方式。然而,此时的毗昙已经知道女王爱着他。看着毗昙被残忍杀死,实质凌迟的是德曼。为求解脱的毗昙无法考虑这么多吧!毗昙这样自我又决绝的爱情表达方式,“杀害”了德曼。即便如此,喜欢着毗昙的我愿意宽容地怜惜他不成熟的极致爱欲。; t9 Z) a, o3 t9 @ A
7 J# h; h* x, a5 P' A" o8 [ 美室毗昙自我的爱恋方式,不只伤到自己,更伤到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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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曼,因仇恨选择政治,因责任守护王权,因国家找到梦想。做王的德曼,不只为责任,也为梦想,责任与梦想都是她的政治动力。编剧在不同阶段有不同侧重:公主时期,责任与梦想并行;女王时期,侧重责任,梦想次之,梦想热情被责任重压消磨,却未曾消失。以电视剧形象出现的善德女王被编剧美化。然而,不应忽视其最本质的身份——封建统治者。对抗美室的德曼,虽被编剧美化为了大义、国家与梦想,但最根本的,却是争夺国家统治权——维护王权的国家统治地位。置于政治大环境下,公主时期的德曼不过是新罗争夺权势的政治派别(王室派)领袖。再如何美化权力争夺也无法抹杀的事实是,德曼必然有执着又旺盛的权欲,否则,无法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生存乃至获胜。能否合理约束运用权欲在此显得尤为重要。夺回又放下神权,既为开化百姓,也为打击政敌,更为保护王权。消灭神权,以佛教为替代,不仅提升王权的统治强度,还消除了思想统治武器被政敌得到的可能。打击买占卖惜并借此改造农具让百姓开垦荒地,既削弱贵族实力,也让百姓得到土地,更使王室赋税与领地增加,并趁机得到人心。三韩梦想,为王权凝聚人心、百姓、土地、财富、势力,更压制政敌的权力扩张甚至生存空间。德曼的终极政治目标是稳固强化王权在国家的统治地位,绝不是浅层于外的大义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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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喜欢毗昙?因为毗昙代表最初最原始的“我”。毗昙的一生,不被世俗动摇地坚持自我,不改变自我,保存最纯粹最原始的自我。幼年时期的“我”,是未被世俗触及消磨的初始的“我”。因为拥有最真的“我”,便向往成为最美好的“我”——善良、道义、责任、担当……居然是被彻底世俗后超脱世俗的“我”。当“我”投身世俗,被迫适应、迎合世俗,蓦然发现世俗正用它的丑陋摧毁“我”的美好,这个过程痛苦磨难。世俗,否定着原来的“我”,改变着原来的“我”,直至抛弃原来的“我”。现在丑陋的“我”凸显最初美好的“我”。回望过去,曾完全属于自己的初始的“我”一去不复返地失去了。世俗的“我”悲伤着失去的“我”,羡慕缅怀着初始的“我”。毗昙成为世俗的“我”无法实现的人性回归的梦。我喜欢毗昙的真正原因,正是他面对强大世俗和粉身碎骨的结局也不妥协、不放弃自我的勇气与坚持。6 G+ K" K1 h! s3 c9 W+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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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最贴近世俗的“我”,理智,世故,自私……有多喜欢毗昙,就会有多不愿面对春秋。春秋的世俗凸显出初始人性的毗昙的美好。原来,人类从未停止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与追求,其中也包括最原始美好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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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璞归真,成为世俗的“我”想做又无法做的遥不可及的美好梦想,感谢毗昙为世俗的“我”实现这个梦。6 r: K+ _9 y) Q;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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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昙,未世俗的“我”。* Q' a. F: F& L6 U9 V( M" t( M
" D/ \" n% Y9 j 春秋,正世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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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信,超世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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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q! g7 Y5 R3 R5 U 毗昙意味人性的最初;春秋意味人性的现在;庾信,是世俗的“我”前往的目的地吗?有几人能到达以“庾信”为标志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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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U/ @% Y+ y6 g[ 本帖最后由 ulysess2009 于 2010-4-7 03:2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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