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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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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篇序言
徐罗伐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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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f( `' L6 r ★善德' H. b% i' g B; A9 Q! |; B/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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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 e. L) E0 n 开阳星,徐罗伐天空的中心——王之星,它属于善德女王!2 N# l Z' d$ o1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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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星的升空,开阳星的陨落,伴随着新罗国运的更迭。它的诞生,因为美室天敌的天命,因为王室王权的需要。它的陨落,因为毗昙之乱的平定,因为三韩一统的时运。开阳星的宿命,已然铺设出它的主人跌宕起伏的一生:为政治所需!! f# a& a: R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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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室以国家为目标,毗昙以人为目标,何谓目标?美室的目标,是拥有国家。毗昙的目标,是拥有德曼。目标的意义,美室和毗昙做了诠释:付出真心,付出全部,付出人生也要得到的对自己最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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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9 w8 X; j 善德的目标,在哪里?# k. b# z& X$ O/ O w$ G# p! R
4 P3 C' u' _% ] 善德的一生,追求的是什么?$ Z. k3 g9 X* o1 g1 C0 A K8 B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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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与认同,这就是善德的目标!7 D/ j2 A$ g% I& {9 g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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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拉玛干沙漠,虽然有着干涸的自然环境,却为德曼提供了最丰沛的“水草”,因为昭火无私又绵延的母爱。接受爱,付出爱,这就是德曼的幸福,它既不是德曼公主的幸福,也不是善德女王的幸福,不是政治的幸福,而是个人的幸福。德曼对幸福的定义,在于自己被母亲需要的同时,母亲也满足了她的需要。 双向的需要与价值,才是德曼真正的幸福所在。15年的少女时光,塑造出德曼一生的价值选择:追寻自我存在感与自我价值感,这甚至成为德曼的本能。对父亲的追问与追寻,正是这种存在感的体现。父亲可能抛弃自己的事实,更加强化德曼的自我存在本能。与天明、庾信的相识相知,让德曼有了新的依靠,新的存在——新罗花郎道郎徒。德曼真的厌恶庾信的折磨吗?德曼的抱怨,德曼的不屈,德曼的倔强,只为得到庾信的认同,因为还没获得,因为一份在意。郎徒时期的德曼,是幸福的。从乱徒村开始的与天明的患难之情延续到徐罗伐,与竹方高岛的不打不相识,与龙华乡徒的无忧郎徒岁月,战场上与阙川的飞天之徒的肝胆相照……德曼的幸福所在——双向的需要与价值不曾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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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m, W I9 j2 o. F8 e! s 德曼的人生,经历了新生式的颠覆与崩溃。* [; Q- T* `. z9 W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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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的人生,经历了毁灭式的颠覆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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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曼的崩溃,让公主归位,让女王诞生。' d% p7 y" R9 l0 o.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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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的崩溃,让德曼绝望,让女王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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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h# y# f/ k" M1 `" q8 x6 u! S 被父母抛弃的事实,被父亲追杀的处境,彻底击垮了德曼。姐姐、庾信、同伴对她的肯定不再重要,此时的德曼,只看到父母对她整个人生、整个存在、整个价值的彻底否定:父母眼里,她是不该有的存在,不只没有价值,甚至是包袱与负资产——这是根对她的否定啊!一直坚强乐观的德曼首次选择死亡,天明却用死亡唤醒德曼新的价值认同,它彻底抵消了父母对她的价值的否定。; W) V4 y)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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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用死亡换得德曼的政治觉醒。此时的德曼当然痛恨新罗,痛恨王室,因为它们让她的人生、她的亲人、她的一切变得不幸。既然作为德曼的人生已是如此不幸,那么,就彻底抛弃可能属于德曼的幸福吧!曾经作为德曼的个人价值被否定得多彻底,其作为公主与女王的对政治价值的需求就有多强烈。这种价值的满足,以舍弃德曼为代价——她要用德曼的全部获得曾经被彻底否定的价值。此后她的人生价值,就是政治的价值,国家的价值;不是个人的价值,不是女人的价值;就是为了满足王室的政治需要,满足王权的政治需要,满足百姓的政治需要,满足国家的政治需要,满足时代的政治需要。当政治需要与个人需要矛盾时,她从最初舍弃个人的痛苦——失去庾信,到最后舍弃个人的本能——拒绝毗昙。就这样,从德曼,到德曼公主,再到善德女王,她这么一步步地成就政治价值,舍弃个人价值。' ~/ q4 C! i- Y* Q# k/ y.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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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步步地掏空德曼啊!- S: h: J) m3 }) h/ i' V" M2 P
8 a! W& A/ B" f 从公主到女王,她一直在给予、满足别人的需要,漠视、压抑、舍弃以致最终彻底失去德曼的需要。从最初舍弃德曼需要时的痛苦,到后来舍弃德曼需要时的本能,作为个人的她,作为女人的她,本已麻木习惯了,也以为不在意了。可是,有个人唤醒了已经沉睡多时、被刻意压抑舍弃的德曼。这个人,就是毗昙。9 e0 z O; U6 P3 V
" @( T- }9 f) l+ g3 P8 M 就像善德说的,庾信让她看到周围的人对自己的真心,毗昙让她看到自己的真心。庾信让善德看到周围的人对女王的政治需要,毗昙却让善德看到德曼的需要以及毗昙对德曼作为女人的需要。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王室、王权、百姓、国家、时代……善德知道它们需要自己,女王也需要它们,所以,价值的双向性决定了女王是幸福的。德曼需要它们吗?它们又需要德曼吗?答案是否定,女王时期的德曼是不幸福的。 l! K+ F \0 y+ ?* D" Z4 }* Z* ]
7 P. O) i, M6 A) p! ~, X 善德对国家的爱恋是被动的,冷淡的,责任的。为什么这样?因为女王的存在是以掏空德曼、牺牲德曼的个人幸福为代价的。没错,德曼不爱恋神国,女王却必须爱恋神国。德曼不爱百姓,女王却必须爱恋百姓。德曼的爱,是小爱。女王的爱,必须大爱。她无法像美室那样,靠取之不竭的爱恋从神国那里得到幸福。德曼的价值观人生观,决定了善德女王无法舍弃常人之爱,德曼只能被王的职责束缚压抑。8 p6 |+ b" h) q" a9 Y% H% R: S
& z' h5 B5 T# ?) a9 Y) I 德曼与毗昙,彼此需要。德曼的需要,唯有毗昙能够给予;毗昙的需要,唯有德曼可以给予。德曼与毗昙,彼此的存在,彼此的价值,唯一、独占。德曼与毗昙的爱情,因为这一点,明显地区别于德曼与庾信的爱情。庾信给过德曼爱情。那时的德曼没被掏空,爱情不是她唯一的个人价值。面对政治需要,即使最后痛苦地舍弃爱情,却也不会让她绝望。女王时期的她,因为毗昙的存在,让德曼拥有最宝贵的唯一的最后幸福,这也是此时的德曼仅有的个人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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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 n. W j" d% Y 被王位掏空的德曼,太累了,太想抓住仅有的幸福,仅有的存在——毗昙。为此,她首次舍弃政治需要选择自我需要——放弃王位,与毗昙共度余生。只要在位一天,政治就会让她不断舍弃自我。她不想连仅有的自我、仅有的幸福也失去。可惜,开阳星的宿命,注定从政治中来,自政治中去。政治夺走了德曼最后的存在与幸福。0 V0 N* b- |8 i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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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昙的眼中只看到德曼,他最清楚德曼的需要,最希望满足德曼的需要。他知道,自己的离去对德曼意味着什么——德曼作为个人将彻底死去。为了可怜的德曼,为了孤独的德曼,为了心爱的德曼,即使死亡也要叫出那声“德曼”。这声德曼唤醒了善德:回首人生路,她一生所追求的,不是价值,不是需要,而是自我——德曼。讽刺的是,找寻自我的过程,恰恰让她最终失去自我。随着毗昙的离世,德曼也彻底死去。这个打击,让德曼最后一次也是毁灭式的崩溃,最终丧失求生意识地离开人世。作为德曼的她,一定追寻毗昙而去!( m, b9 @7 \2 n: n5 ] z1 T) U7 ?
0 i- q$ y" S# i6 u; _9 U 善德离世前对庾信的话语,是女王的托付——德曼已随毗昙死去。那句逃离,只是作为女王的她想知道,这个让她牺牲德曼而成就的“周围人”能为她做什么,是否知道她需要什么。庾信的回答,再次印证了一点,德曼只在毗昙那里,德曼与毗昙交付了彼此的灵魂。庾信与德曼,已是咫尺天涯,他们之间有条跨不过的鸿沟。神国不知道德曼的需要,无法满足德曼的需要。这个事实,换得善德苦涩一笑。德曼,真的死去了……善德,正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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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R A4 a' Z3 ?9 I 美室与毗昙,始终知道自己的目标,知道自己的需要,也一生追逐着个人需要。即使从结果看他们没有得到,然而实际上,他们已得到想要的。即使死亡的那一刻,美室仍然实际掌控着新罗,实际拥有着新罗,她缺的只是名分——王位而已。虽然毗昙最终也无法和德曼结合,可是他得到了德曼的心、德曼的爱恋、德曼的全部感情,他缺的也只是德曼的身体与名分——丈夫而已。无论美室还是毗昙,他们的目标都圆满了。9 }0 S7 j: V5 P* g
* ]0 y' B7 v0 n7 I6 a- } 德曼,从疑惑自我,找寻自我,迷失自我,抛弃自我,失去自我,回归自我,到最终认清自我。陷入目标错觉的她,醒悟出真正目标时,为时已晚。德曼的人生目标,确实是价值与认同,然而,她真正想要的目标,只是自我——德曼。可惜,本已拥有的自我,却被她自己丢弃失去。, M$ {2 Y7 ~+ E: ]6 W) J
3 T: j# x$ f. t7 d' w 美室,从没有到得到。' L: B) K& ?" \3 s- V9 \% a6 ^: ~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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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曼,从拥有到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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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7 C7 G- F$ D, e( i! Z5 V 美室的人生,是圆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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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曼的人生,是残缺的。, g* B! ~6 h7 U% d9 i, X3 r
- k7 n x2 A* M% \6 H[ 本帖最后由 ulysess2009 于 2010-4-7 03:1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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