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水晶 --覆demi 理性感性 冷靜熱情091204
有的時候,
你的故事扯動我心弦。
心靈遊走在睡醒之間的朦朧地帶,並找到既被日光所掩蓋,也被睡意所遮蔽的真相。
還沒有準備要讓人知道的事情,往往就待在這個區域,等著毫無防備的心靈來發掘。
-- Fool’s Errand by Robin Ho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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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i.
你可知道 ,人的記憶 ,操縱於人的情緒很大很大的因素 .
人常常以為 ,人的記憶 ,在於人的感情 .
其實只對了一半 .通常感情只決定了是否記憶 .但很難操縱記憶 .但情緒 ,卻是操縱記憶的絕大因素 .
因為有人與你交談 ,而你的情緒波動 ,記憶因此找到出口 .感情因此順流而下 .
因為認為私密想保藏 ,你的情緒因而閉塞 ,記憶因此凍藏 ,感情逆流而封 .
曾經於覆你信 ,促央你的記憶後 ,考慮是否自己唐突 .因為 ,那可以是很私密 ,而你設定想為自己留存的傳世之寶 .這個思慮, 有時讓我擔心自己冒犯 .但當你願意將記憶為我們開放 ,當你讓我央著 ,將記存之憶, 訴於文字 .我是如此滿心喜悅 ,縱你謂己不知所云 ,或許是我自負過多 ,詒你失笑 ,我想 ,我能懂得, 盡全力 ^^
所以跟你說 ,當你落字於札 ,我常在你的札前 ,像持著導鏡 ,看見濾光圓框的你 ,與他 .說著問著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如同那反覆在我眼前 ,不顧時空重疊的機身夢境 ,總是令我思緒清朗 ,目光癡迷 .
札I、II、III 輪流述記時 ,每每閱讀 ,鏡頭就開始放大 ,穩定 .
在鏡頭內的你與他 ,似乎排除了時空與人物 ,僅僅是你與他 .
對我而言 ,亦不知道要如何教你相信及同步經歷 ,我是真的 ,真的能看見你所述形的景像 .在鏡頭中間 ,天地被限於光圈 ,但光暈 ,繞著你與他的四週團團包裹 ,將外面世界的冷酷排抑 ,獨獨留下你與他 .而鏡頭內 ,你與他 ,沒有火熱的感情 ,甚至陌生淡然 ,只是 ,相知未識 ,恰逢終於迎面而識時 ,知之軌 ,不可盡說於俗塵浮境 .相知又不知 ,是遠而或近 ………就這麼 ,迎面相遇 .
所以當面對你的字記載 ,說歡迎他到你的土地上來 ,遇見他的淡然 ,卻又突心瞬間一驚 ,遠心的問自己為何又去招惹 ,不是對自己說好了 .
那份心情, 我仍能觸摸 .
或許我們是不同的性格 ,但於感性人間 ,我們或許卻有同樣的 ,羞怯之脈 ,在面對自己或或勉於他光的另一個人 ,輕輕顫的心 ,是如此小心翼翼 ,只為了想為他 ,保有他全心所願的世界 .
我曾在家族版面上與當時版上交的朋友 ,談起一個張曉風於「給你,瑩瑩」的短信札記裡的一個故事 .張曉風認得一個年輕的男孩 ,那位男孩 ,愛上了一個女孩兒 .張曉風問男孩 ,你這麼喜歡她 ,為什麼不告訴她 ,讓她知道 .
不。---男孩說 .
我要等她,自己願意。
我是個不追星 ,也反對追星的老人 .
甚至 ,我反對自己 ,並堅持不成為任何星星的粉絲 .
並非自視甚高 ,而是 ,那與我們真實的人生 ,並不同軌道 .
相遇原來就是在不同的次元與精神層次 .以各異且各不知真相的存在方式 .”成為”對方的一部份 ,只是將自己的人生 ,莫名浪費 .
然而 ,我歡喜星星與自己的一種相遇方式 ,不是為了星星 ,是為了自己 .
因為不是為了星星 ,因此沒有必要干擾對方 .
因為是為了自己 ,所以可以懷著自己的靈性 ,盡可能觸摸到能獲知覺 .
然後 ,我遇見了你 ,圓自己的夢 .與我的夢 .
不是因為星星的他 ,而是因為我們自己 .
所以你的方式 ,我如此心喜欣賞 .也因此 ,冒昧以數央 .終促你落字寫成 .于我 ,是滿心滿心的感恩與激動 .並且 ,也在你的記憶之影裡 ,終於有機會 ,走一起 .不是為了與他 ,而是為了自己 .
如果我一再跟你說 ,別擔心. 就算是你的碎語, 我也得能拾獲 .說著時 ,我都沒把握你能不能相信我 .但我說出了口 ,是認真的 ,確信我已經握住了我想握住的部份 .
是當你注視著背向你的他 ,靜靜的 ,看了他很久很久 .
我能見著光鏡圍起你的目光 ,像一道紅外線 ,直朝他的方向 .
也能看見因為你的目光清澈 ,又因喜悅而迷濛 ,因此你目光亦產生了另道光圈 ,包裹住他 ,他背對你的模樣 ,自在 ,悠閒 ,完全是自己的樣子 ,不顧外界以為他是星星該有的樣子 .耳上戴著耳機 ,一身輕便可以是鄰家男孩 ,手腳或許偶偶隨著音樂的節拍 ,身體偶偶為了樂符隨意擺動一下 ,偶爾那麼一下下 ,背對著你的他 ,會有忽忽的側面 ,讓你看見 …….
然後 ,在一個適當的時機 ,你終於壓下心頭的百轉千迴 ,起身 ,朝向他走 ,安靜得幾乎如氣息 ,讓他渾不知覺 .你,輕輕 ,小心翼翼拍他的肩兩下 ,因為擔心打擾 ,你念頭裡的百轉 ,化為手力的輕如羽 .毫無重量 .
他在你若有似無的拍肩中 ,轉身 ,終於 ,與你迎面 .
這便是我透過你的札記一小段文字 ,看見的鏡頭畫面 .我以文字 ,向你述明, 你的迎面 ,我的看見 .
我相信自己看得見 ,卻不知道 ,它是不是就是你夢與現實交錯中 ,與他真實相遇的模樣 .
再說 ,我或許以為自己也能看見他的念頭 .
你寫下你的百轉千迴 .在三人等車的述落裡 .
妳的札III說 ,你也曾想問 ,他們倆為何不上車 .
我在妳的字前徘徊又徘徊 .想告訴妳 ,我看得見他們心裡沒有說出 ,卻有默契的念頭 .
他的心裡想的是 ,旁邊這個人 ,為了伴我一程而來 ,現在上車 ,是非落下他不可 .所以不能上車 .
他身旁的金GG或許沒有他那麼了解或細心 ,但眼見DD未動 ,從他的神色 ,發現他顧及的是你 .於是 ,跟著沒動 .
這是在你的文字前 ,我的鏡頭光圈, 補捉到的他們倆個 .
想告訴你的重點是 .demi .你一定雖然曾有過疑問 ,但在更深更深的內心深處 ,我卻也相信你清楚知道 .他是因為妳 .
他因為你 ,是因為知道 ,你因為他 .
因此 ,你細心的說 ,他是個細心貼心的男孩 ,你想讓他知道的 ,他都知道 .
你僅僅以細少的語言 ,告訴他 ,一趟 ,為伴他這一程 .
他於是 ,因此記下 ,沒有或忘 .在那個時光中 .為你 .
所以為你沒有上車 .
所以在上車後 .你的併坐 ,沒有令他犯悶愁 .
而你們因為各自為著對方的那顆細緻的心意 ,因此 ,目光故意裝作望向各自天涯 .
都是 ,為了對方 .
隨著你的水晶記憶, 我獲得無數無數的鏡頭 .無數無數的思緒 .
你站在他身後微側 ,是一個不遠亦不近的距離 .遠得可以似乎是不相干人等 .如路人甲乙只是剛好走在那個當下 ;卻也近得可以隨時能有機會看見他 ,只要他有需要 ,微微示意 .你就在 ,身旁 .
不遠亦不近 ,是為了尊重他 ,也尊重你自己 .
你說, 這是給他與母親的禮物 .
然後他視你一目光 ,彷若現在才給我 ,輕輕的疑問, 卻彷無重量瞬間飄到空氣當中 ,散開揮發 ,因為瞬間記憶再現 ,你這麼相遇 ,不就是為了他 .走完一程 ,所以禮物現在給了. 復於淡然 ,是瞭解後 ,回到他自己 .卻慎重的 ,接下你的禮 ,置入身包內 .那個慎重 ,是因為瞭解 .那份禮 ,不問內容 .是整趟天空之旅的 ,全部重量 .
這是我的鏡頭 ,你的故事 .他的 ,光圈 .
我在你的故事中 ,拿到我要的記憶 ,知道在不知原因的情況下, 這個男孩 ,常常在螢光幕前 ,作為一個超於年齡的男人現身 .讓我數度震勉思想於他的成熟 .是我的曾經夢想的速度 .
然而我沒有完成那個速度 .他卻完成 .於是 ,為他落字 ,最多 .亦是意料之外, 卻是心意之中 .
我寧願永遠遙遙 ,因為觸碰我渴望成熟的夢境 ,速度卻是他的 .我的手 ,會疼 .
但現在很好 .安全, 因為速度是他的 ,而手 ,是你的 .
我位於遙遙 ,你的影子裡, 僅有掌鏡的光圈 ,移動 .在你與他之間 .
得到的卻不是速度與疼痛 .
而是他的了解與沉默中 ,默契貼心的回應了你的一程 .
還有你的心意呈上時 ,給他選擇的慎重 .
demi .
你贈我以你的水晶記憶 .
我贈你以 ,我的水晶光圈 .
雖然我的文字向以黏膩為稱 .但於情, 不矯不虛 .是踏踏實實記下我的心意與想法 .並於銘謝時 ,是虔敬的 ,全心全意 .
g. 2009.12.04 09: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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