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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四篇 自作聪明
作者:wendy0608
讲室之内,一美貌女子正端坐上首,笑对成均馆直讲金胜柔,轻言道:
-我正是公主哟~
此言一出,满心欢喜地来见公主未婚妻的金胜柔呆住了。再细细端详面前女子的容貌,猛然记起,这不就是那天那个翻了茶杯茶壶的宫女儿么。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喝道:
-我见的公主不是你!你究竟是谁?
一番话说得公主冒了火,要他去向文宗大王和世子确认究竟谁是公主,可是金先生不依,他才不管谁是公主谁不是呢,他管自提问:
-那女子哪儿去了?!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那女子世玲就在他面前的暗室内隔墙听音,闻听金相公出言顶撞又质问公主,墙后的世玲泪盈于眶;感知金相公不理公主必须嫁娶的一番话,径自夺门而出之后,墙后的世玲只有暗自垂泪,在心里和金先生告别。她觉得谎言戳穿了,从今往后,她见到金先生只能称驸马了,再也回不到往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可是,事情真的那么不可挽回吗?
那可不一定,人世因缘由天定,缘,妙不可言。
缘分安排世玲和金相公见面,屡次邂逅,数次遇险,在一系列险象环生的事端中,世玲与金相公相知相爱,在彼此心目中渐渐成为无法替代的人,他们的感情是有基础的,岂是敬惠公主这样任性又器量浅窄的宫女子所能拆散的。看到这里,不由得又对世玲的身世起了好奇心,由于出现了新的资料佐证,继续考据世玲的身世,以下见[朝鲜王朝实录]记载:
世宗 112卷, 28年(1446 丙寅 / (正統) 11年) 6月 6日(壬寅)
○礼曹判书郑麟趾制《英陵志》以进。 其文曰:
谨按王后姓沈氏, 靑松世家。 皇曾祖讳龙, 高丽赠门下侍中、靑华府院君。 皇祖讳德符, 相高丽恭愍王, 再为门下侍中, 至我恭靖王朝, 以议政府左政丞, 封靑城伯。 皇考讳温。 皇妣安氏, 封三韩国大夫人, 辅国崇禄大夫领敦宁府事谥昭懿公天保之女。 以洪武乙亥九月己未, 生王后于杨州之私第。 王后生而淑婉, 维德之行。 我殿下之出合也, 太宗大王妙选令族以求配。 永乐戊子之岁, 王后将筓, 以德以容, 乃得来嫔, 封敬淑翁主。 敬事两宫, 笃承眷爱, 宜家之日, 正位于内, 曰慈曰俭, 致肃雍之美。 后之进退, 殿下必起立, 其见敬礼如此。 丁酉秋九月, 改封三韩国大夫人。 戊戌夏, 文武百官上书言: “储宫不德, 请择贤以建世子。” 太宗大王从之, 具奏于太宗文皇帝, 册殿下为王世子, 封王后为敬嫔。 是年秋九月, 殿下受太宗内禅卽位, 十二月, 封后为恭妃。 岁辛丑秋九月, 太宗文皇帝遣使特赐段绢。 自是洪熙、宣德之间, 锦段纱罗之赐累至。 岁壬子正月, 有司言: “中宫有美称, 非古也。” 五月, 改封王妃。 后慈良圣善, 出于天性, 正位中宫之后, 益自谦谨, 礼接嫔媵, 下及宫人, 无不抚爱加恩, 后宫有进见者, 必加慰纳, 若所宠引者, 特赠隆遇, 至情无间, 所生诸子, 皆令养之。 后宫亦尽心奉育, 过于己出。 又委之以事, 任之不疑, 后宫亦披诚奉顺, 无敢懈怠。 由是嫔媵以下, 爱敬如待父母, 视庶出之子, 皆如所生。 御膳进则必躬自省视, 务尽诚敬, 母仪二十九年之间, 有儆戒之助, 无宴安之私。 一不为亲戚求恩, 又絶不与外事。 虽宫中日用纤细事, 必上闻, 无敢擅为。 壸仪克正, 化流于外。 敎诲多男, 必以义方, 乃有麟趾螽斯之庆。 盖天生圣人, 必作贤匹, 以成至治。 周之太姒, 播咏风雅, 焜耀千古, 今我殿下, 旣以至德至治, 追踵文王, 而王后又有如是之德之行, 允为天作之合, 而文王后妃, 不独专美于前矣。 正统丙寅三月初十日, 王后感疾, 殿下日夜临视, 东宫以下侍侧, 亲奉汤药, 凡医疗祷祀, 无所不用其极。 是月二十四日辛卯, 薨于别宫, 春秋五十二。 内而宫妾, 外而大小臣僚, 以至仆隶, 莫不痛哭。 天胡厚是懿德, 独不寿考而至于斯欤! 呜呼痛哉! 殿下悲其早失良佐, 不胜哀悼, 以白衣素膳, 终三十日, 降册谥曰昭宪王后。 治英陵于献陵之西岗, 同宫异室, 安庴于东室, 礼也。 王后诞八男二女。 元子曰【文宗御讳】册封王世子, 次曰【世祖御讳】封首阳大君, 次曰瑢, 封安平大君, 次曰璆, 封临瀛大君, 次曰玙, 封广平大君, 先二年卒。 次曰瑜, 封锦城大君, 次曰琳, 封平原大君、先一年卒。 次曰琰, 封永兴大君。 女长贞昭公主, 早卒。 次贞懿公主, 下嫁光德大夫安孟聃。 王世子嫔权氏, 赠议政府左议政专之女, 生元孙及平昌郡主而早卒。 司则杨氏生一女, 宫人张氏生一男, 郑氏生一男, 皆幼。 首阳娶中枢院使尹璠之女, 生一男二女。 男曰崇、封桃原君〔桃源君〕, 女皆幼。 安平娶赠议政府左议政郑渊之女, 生二男一女。 长曰友直, 封宜春君, 余皆幼。 临瀛娶赠议政府右议政崔承宁之女, 生三男一女。 长曰澍, 封乌山君。 余皆幼。 广平娶中军护军申自守之女, 生一男, 幼。 锦城娶赠议政府左议政崔士康之女。 平原娶赠议政府左议政洪利用之女, 无子。 永兴娶司宰副正宋复元之女。 贞懿公主生四男二女, 皆幼。
初, 麟趾具草以进。 上览之, 谓承政院曰: “志文, 乃后世所共见。 今王妃絶干谒之私, 有逮下之恩, 无所疑忌, 其以此意谕麟趾, 使幷载之。”
意思是说:
世宗 112卷, 28年(1446 丙寅 / (正統) 11年) 6月 6日(壬寅)
○礼曹判书郑麟趾撰写《英陵志》用以敬上。 他的文章中说道:
谨按王后姓沈氏, 出身靑松世家。 王后曾祖名讳沈龙, 为前朝高丽赠门下侍中、靑华府院君。 王后祖父名讳为沈德符, 辅佐高丽恭愍王, 再为门下侍中, 直至我恭靖王朝, 为官议政府左政丞, 封靑城伯。 王后父亲名讳为沈温。 王后母亲安氏, 封三韩国大夫人, 为辅国崇禄大夫领敦宁府事谥昭懿公安天保之女。 于洪武年间乙亥年九月己未, 在杨州的沈氏私宅生下王后。 王后生性贤淑婉约, 品德高尚。 我殿下出合之时, 太宗大王巧妙选择申氏家族为子求得配偶。 永乐年间戊子年, 王后将到及筓之年(十五岁), 以其品德容貌, 成为世子嫔, 封敬淑翁主。 恭敬侍奉两宫, 受到宫内各位大长辈的关心爱护, 适合作为女主人, 对内宫则正位, 被称赞慈爱勤俭, 有严肃雍容之美。 王后进出宫室, 殿下必定起立, 看出尊敬礼数如此。 丁酉年秋季九月, 改封(王后为)三韩国大夫人。 戊戌年夏, 文武百官上书说道:
“储君道德不及, 请求选择贤良另立世子。”
太宗大王听从了建议, 据实启奏于(我国明朝)太宗文皇帝, 册封殿下为王世子, 册封王后为敬嫔。 当年秋季九月, 殿下受到太宗大王禅位而继位, 十二月, 册封王后为恭妃。 辛丑年秋季九月, (我国明朝)太宗文皇帝派遣使特赐段绢。 自此在洪熙、宣德两朝之间, 锦段纱罗之类的下赐累积了不少。壬子年正月, 有司进言道:
“中宫(娘娘)有美名, 不奇怪啊。”
(壬子年)五月, 改封王妃。 王后慈爱贤良圣明善良, 出于天性, 正位中宫之后, 更加谦虚谨慎, 以礼相待各位嫔妃, 下至宫人, 都加以安抚爱护给予恩惠, 后宫如有进见(世宗大王)的女子, 必定加以抚慰接纳, 若是遇到大王宠幸者, 则会特地增与隆遇, 感情亲厚无嫌隙, 生下的各位王子, 都下令好生抚养。 后宫各位嫔妃也尽心奉上养育, 将各位王子视如己出。 并且对于委任之事, 用人不疑, 后宫各位也诚挚奉养顺从, 无人敢懈怠。 (王后)因此对女官和嫔妃以下之人, 爱护尊敬如同父母, 视庶出子, 如同己出。 (沈氏王后)在御膳进献之前则必定亲自检查, 务必尽到诚挚和尊敬之意, 母仪天下二十九年之间, 有提醒和警戒的帮助, 没有为己的私心。
(王后)一来不为直系亲属求得大王恩典, 又绝不参与宫外之事。 虽然宫中日常使用的小事, 必定与大王商议, 决不敢擅自做主。 王后行为端正, 德名远播。 教育多位王子, 必定以义气为先, 郑麟趾也为王后子孙众多而称庆。 若为天生圣人, 必定有贤德之举, 才能成就治世。 周文王姬昌的正妃太姒(贤德且多子的王后), 美名为后人称颂,贤德光耀千古, 如今我主殿下, 既然以至德至治, 以文王为榜样, 而王后又有如此贤淑才德, 绝对为天作之合, 而文王后妃, 不是一人转美于前啊。 正统年间丙寅年三月初十日, 王后感染疾病, 殿下日夜前来检视, 东宫(世子)以及身边的侍从近侍, 亲自奉上汤药, 但凡医疗祈祷祭祀, 能用的都用过了。 当月二十四日辛卯, (王后)薨逝于别宫, 享年五十二岁。
内至宫中侍妾, 外至朝中大小官吏, 甚至于仆从奴隶, 都在痛哭。 上天笃厚如此美德, 却不给王后长命百岁! 尤其痛心啊! 殿下尤其悲痛早早失去佳偶, 不胜哀悼, 以白衣素膳的待遇, 度过了三十日, 降下玉册谥号为昭宪王后。 修建英陵于献陵的西岗, 同宫异室(合葬), 安放灵柩于东室, 是礼节。 王后诞下八男二女。 元子名叫李珦【文宗御讳】册封王世子, 次子名叫李瑈【世祖御讳】封首阳大君, 次子名叫李瑢, 封安平大君, 次子名叫李璆, 封临瀛大君, 次子名叫李玙, 封广平大君, 前两年已经死去。 次子名叫李瑜, 封锦城大君, 次子名叫李琳, 封平原大君、前一年已经死去。 次子名叫李琰, 封永兴大君。 长女为贞昭公主, 早逝。 次女为贞懿公主, 下嫁光德大夫安孟聃。 王世子嫔权氏, 为赠议政府左议政权专之女, 生元孙及平昌郡主而早逝。 司则杨氏生一女, 宫人张氏生一男, 郑氏生一男, 都还年幼。 首阳大君娶中枢院使尹璠之女, 生一男二女。 男孙名叫李崇、封桃原君〔桃源君〕, 女儿都还年幼。 安平大君娶赠议政府左议政郑渊之女, 生二男一女。 长子名叫李友直, 封宜春君, 其他儿子都还年幼。 临瀛大君娶赠议政府右议政崔承宁之女, 生三男一女。 长子名叫李澍, 封乌山君。 其他儿子都还年幼。 广平大君娶中军护军申自守之女, 生一男, 年幼。 锦城大君娶赠议政府左议政崔士康之女。 平原大君娶赠议政府左议政洪利用之女, 无子。 永兴大君娶司宰副正宋复元之女。 贞懿公主生四男二女, 都还年幼。
最初, 郑麟趾草书此文并写上作者姓名敬上。 世宗大王阅读之后, 对承政院大臣说道:
“志文, 应该为后世一起见到。 如今王妃绝无曲折表明心迹的私心, 又有恩惠及于下人的恩典, 无需怀疑猜忌, 就以这样的意思下谕给郑麟趾, 使之记录下来。”
以上是当年集贤殿大学士郑麟趾为世宗大王的正妃沈氏所写的志文,沈氏出身于高丽重臣世家,为青松沈氏家族的女儿,青松沈氏在高丽王朝和李氏王朝一直都帮助统治者治理国家,拥有权力并且享有盛誉,为李氏王朝著名的四大外室家族之一,青松沈氏在朝鲜李氏王朝五百多年的历史上,曾经出过数位王后,昭宪王后沈氏只是其中较为有名的一位。在沈氏的志文中,提到了所生育子嗣的基本情况和各自子女的基本情况,其中专门提到首阳大君嫡出有一子二女,除长子李崇之外,都还年幼,可见在历史上,首阳大君的确是有两位女儿,可是对比之后的记录:
世祖 47卷, 14年(1468 戊子 / (成化) 4年) 11月 28日(甲申)
太妃尹氏, 坡平世家赠左议政璠之女也。 配圣毓德, 诞二男一女, 长则懿敬世子, 次我殿下, 女懿淑公主。 世祖初为殿下, 娶上党君韩明浍之女为嫔, 生一男, 嫔与男皆先亡, 又娶淸川君韩伯伦之
女, 生二男一女, 皆幼, 一男先亡。 世祖旣传位于殿下, 命封为妃。 懿敬世子, 初封桃源君, 娶右议政韩确之女, 生二男。 长曰婷, 封月山君, 娶兵曹判书朴仲善之女; 次曰【今上讳】, 封者乙山君, 娶韩明浍之次女。 女适承宾洪常, 懿淑下嫁河城君郑显祖。 贵人朴氏, 生二男, 长曰曙, 封德源君, 次曰晟, 封昌原君。 德源娶司直金从直之女, 生二男一女, 皆幼。 意思是说:
太妃尹氏, 为坡平尹氏世家赠左议政尹璠之女。 (尹妃)有圣德, 诞下二男一女, 长子为懿敬世子, 次子就是我主殿下, 女儿为懿淑公主。 世祖大王最初为殿下, 迎娶上党君韩明浍之女为嫔, 生下一男, 韩嫔与男都先亡故, 又娶淸川君韩伯伦之女, 生下二男一女, 都还年幼, 一男先亡故。 世祖既然传位于殿下, 就下令封为妃。 懿敬世子, 最初封为桃源君, 迎娶右议政韩确之女, 生下两名儿子。 长子叫做李婷, 封月山君, 娶兵曹判书朴仲善之女; 次子为我主殿下【讳当今大王】, 封为者乙山君, 迎娶韩明浍之次女。 女儿继承美德, 懿淑公主下嫁河城君郑显祖。 另有贵人朴氏, 生下二男, 长子叫作李曙, 封伟德源君, 次子叫作李晟, 封伟昌原君。 德源君娶司直金从直之女, 生下二男一女, 都还年幼。
上文中提到世祖大王仅有二子一女,两种说法就完全对不上号了。可见,首阳大君的长子是当时的桃原君〔桃源君〕,也是后来的懿敬世子李崇,次子是后来英年早逝的睿宗大王李晄。在沈氏的志文中尚未提及,很有可能是在沈氏过世之后出生的子嗣,而提到的两名女儿,用词是“皆幼”,可见有一男二女的说法,并非笔误,世祖大王绝对是有两名女儿。从沈氏的志文上,我们也可以看出古代朝鲜历史王朝志文的习惯,哪怕是已经死去的嫡出子女,都要在志文中列出,并且标明封号,说明死亡日期,不可能出现因为年幼早逝就不记录的情况。可见,世祖大王后来的志文中提到的嫡出子嗣共有两男一女的说法,完全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要掩盖还有另一名嫡出王女存在的事实。
按照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史书记录的规则来看,不可能出现大王干预史书记录的情况,哪怕是君王也无权指示修改子嗣记录,那么这个子嗣记录究竟是谁来改动的?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
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丁未八月日, 前左军同知摠制朴础上言:
近者庆源移排可否之命方下, 臣于八月十一日, 则値外祖母忌, 在告于第, 越十三日, 则入直而无传谕者, 故臣旣在献议之列, 而两日会议, 皆不得与焉。 退而思之, 敎命旣下, 言及而不言, 非臣之礼也。 臣不虑罪戾, 姑以所闻, 略陈愚抱。 臣窃惟献议者必曰: “今之庆源, 东拱大海, 西北邻处贼薮, 不可作邑, 莫若退排龙城之为愈。 据龙城而守御, 则有便无患。” 臣以为不然。 自古王者受命, 土地人民, 内承于先君, 固其疆界, 保我赤子, 无已则日辟国百里, 臣未闻以祖宗所传之地, 委诸他有, 益启其贪婪窥伺之心乎! 非徒无益, 而又害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一也。 我国北鄙, 乃高丽相臣尹贯所拓立碑之地为界也。 至中叶, 移限古孔州, 爰及我朝, 又移为今庆源。 如欲复古, 必于立碑之地作界, 否则次于孔州之城为邑宜矣。 再缩古地, 作今之庆源府, 犹为可愧, 而又更缩其地, 出排龙城, 取笑野人可乎? 其策不可长也。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二也。 圣上垂拱, 诞敷文德, 文武将相分忧外寄, 发号施令, 而或宣布以招安, 或扞御以制胜, 虑不及出此, 惮其来往, 举以缩地献议, 其为国家虑, 可谓深乎! 或不体宵旰至虑, 怠其所守, 而虑之不深如此, 则虽缩地龙城, 可无患哉? 徒费所守, 而不知所以为守之本为德, 则假令龙城又缩, 排于近地, 势亦如之, 为患无穷, 犹治丝而棼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三也。 议者曰: “安边以北军士往守, 旣为有弊, 又以内禁卫甲士, 倂守未便。 若移龙城, 则防御轻歇矣, 何必加兵屯守?” 此岂长久之策乎? 若以龙城为界, 则今之庆源旣为贼薮, 唇亡齿寒, 足以为戒。 苟以议者之言论之, 则移我之兵, 守彼要害者, 非独我国, 天下皆然。 今朝廷之北守, 岂皆近兵? 以此推之, 不待两邑强盛, 而其北守南兵, 可但已乎?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四也。 臣今以缩地之不可者, 槪举而陈之如右。 若其两邑布置之宜、守御之备, 则条列于左。 其一曰庆源, 之有高郞居里、镜城之有龙城, 皆贼之岐路, 守御要冲之地也。 今两邑皆分兵屯守, 且以本邑相距不近之处, 分有数军卒角守, 势未便安。 愿自今庆源则于高郞居里, 镜城则于龙城, 相其筑城作邑, 可当吉地移排, 皆作外面藩翰。 军兵则邑城一处屯守, 农民则邑城以南内面居之, 择其民中可为任事者, 为千户, 则限四品, 百户则限七品, 统主则为队长队副, 皆以土官添职除授, 管领其民, 或五六十户、或七八十户, 多不过一百户为率, 籍其附近之人, 统属作为一屯, 坚造木栅, 其木栅之数, 随其居民多少排设。 当其农月, 则各于所属木栅聚居, 而候望人别定, 惟时不怠待变, 各持军装, 木栅近地, 作队力农, 有变则以昼夜烟火角声, 相准相应, 骤入其屯栅, 固守保全。 兵马使率其游军, 急救而制胜, 农隙则迭入邑城。 凡兵农诸事, 守令将帅, 无时考察应办, 以为恒式。 其二曰庆源、镜城两邑人民内, 聚居一里, 壮勇军丁虽多, 仅付户首名字, 余皆不籍, 类多漏居。 如欲穷推现名, 则人心浮动, 仍不考课, 拘于前辙, 则民无统属。 处此之道, 诱以自望力战, 成功者上等超三等, 中等超二等, 下等超一等, 赏以土官添职。 人吏驿子, 则依捕倭盐干例, 给功牌免役, 随其成功等第, 次次赏职。 公私贱口, 则赏以钱物, 激气畅情, 其界自愿入居者听许。 两邑人物, 阜盛为期, 限年贡赋租税, 一皆蠲免, 一以守御力战, 得专其生为事, 而所掌者惟加抚恤, 以示恩威, 则人皆有死战之心, 小则能守屯栅免患, 大则从其将帅, 战无不胜, 攻无不取, 不数年间, 地广民众, 其效不亦乐乎? 如是而后, 移邑孔州之城可也。 因而复于立碑之界, 夫岂为难? 若因屯栅把守, 漏挟人名, 徐徐而籍, 则居民之众, 何患无统? 其三曰野人, 犬戎余种, 喜怒之无常, 类乎禽兽, 有恩则感, 有怨则复。 待此之道, 不可徒恃其武威也, 必以恩服之, 亦以物诱之。 往往来逼边民者无他, 因宿怒而复其怨也。 曩者之来, 岂无心哉? 不利遽还, 未几款款归顺者不絶, 是深感上德, 跋扈之心, 从今熄矣。 两邑之人, 更无构怨之缘, 则彼虽兽心, 亦有良知, 焉得梗化而不庭哉? 其人之俊秀, 愿为侍卫者, 不拘多少, 许而抚之, 待如国初之例。 噫! 子仕之父、弟宦之兄, 虽处其地, 岂异心乎? 渐而化之, 皆为我氓, 无患为仇。 虽然彼人一时之喜怒, 亦在乎行间译语者之所为也。 遴选可信者使之, 勿令频数, 毋作衅端, 汲汲修睦可也。 彼类本无统属, 虽欲寇窃, 止以同居之辈谋之, 不与诸种偕行, 故如有随寇者, 战亡或马毙, 则必倍征价。 由是从之者鲜, 犹是一幸。 若无生怨之由, 则无变必矣, 所以行之者, 在其人而已, 选简恩威兼尽老成之人委任, 乃可见效。 其守御军士内, 内禁卫甲士, 则辇下之貔虎也, 可还于朝, 以充侍卫。 其它立番军士, 则姑仍旧贯, 遐近分拣, 随宜更代备御, 比其阜盛之日可已。 其四曰古者屯军塞下, 无事则耕, 有事则战, 故曰且耕且战, 此其良策也。 厥今圣化渐被, 逆肠顺向, 士卒闲眠, 以佚待劳, 令其两处屯守游军, 必于近地沃壤之原, 量宜耕耘, 有变则战, 以效耕战之策。 其两邑居民内, 如有京师与他道各官逃亡人吏官奴驿子及各司奴婢, 则勿令还本, 永属其官, 私处奴婢现捉, 则其官守令年岁花名, 开写报监司, 监司移文刑曹, 刑曹启闻, 以典农寺属, 革去寺社奴婢, 年岁相近者, 给充其本, 而亦属其官, 则人物自然浸盛矣。 此界, 非臣亲见之地, 所论皆为臆说, 恐或不中, 然古人坐庙堂相可否, 而定天下之大策者有之, 况臣生长我国, 所与言者, 方面之人也, 所与语者, 经任之臣也。 臣虽至愚, 安敢托以不见, 遂且缄默哉? 臣深念轸虑, 罄竭素蕴, 昧死以闻, 伏望殿下, 申命攸司, 参考采言, 折衷施行, 国家幸甚, 军民幸甚。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因为史书记录内容与剧情无关,要参照的仅是记录的史官名称,故只翻译最后一句:
[节选]
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意思是说: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臣梁诚之等人谨奉(大王)传旨, 增添附记在此处。
原来,申叔舟大人还在春秋馆待过,并且是领事臣,这就不难理解为何世宗大王末年的记录有不少地方都有歌颂世祖大王功德的地方,原来是申大人早已带人动手改了史书,当然也控制了王室子嗣记录,抹去一位成年王女的出生和死亡记录,是易如反掌之事。但是,按照经验原则推断,如果要修改,应该改掉所有的记录,不能只剩下部分没有修改,但是沈氏作为世宗大王的正室,既是文宗大王的母后,也是世祖大王的母后,她的志文早已上了宗室族谱记录,并且有墓碑上的碑文为证,想要改动也不太可能,因此就是这样被保留下来。这就是世祖大王还有一位嫡出王女的原始记录。
话题回到剧情中,虽然敬惠公主以国家大义之说,对金胜柔说出这桩联姻必要性的,可是金胜柔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公主的感受,而是他所爱的女子的去向。或者说,他爱的是被人称作公主的普通女子,而非公主这个虚名,因此眼前的美貌女子虽然自称公主,可是他却不放在眼里,他只要他爱的那个人。原来,金相公要娶的是活泼可爱的平凡女子,而非端着架子,自称公主的女子。叹气,他要娶的是妻子,不是祖宗。
注意:金相公在这里问的是那女子哪儿去了?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语气一句比一句急促,非要问出假公主的下落不可。
为了打听下落,他问了宫女,问公主,可是公主坚持说是宫女,宫女却说若是知道真相,那女子就活不成,一句话吓怕了金相公,让他为了所爱的人的安全,缄口不语。哪怕在三选驸马当日,被首阳大君的阴谋弄上了刑堂,他也不肯多说一句。
此时,剧本对对扮演金胜柔的演员要求很高,既要有苦苦追寻,苦恼不已的神态,又要有流利熟练的古语应答。望着眼前神情自若的朴施厚演员,我终于明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之前的古装剧为他娴熟的古装戏台词功底打下了基础,而之前的这么多部的作品中年轻爱人角色,又为金胜柔的角色提供了可以参照的依据。当【遇见完美邻居的条件】剧中,一袭黑衣,平日里无语,俊朗冷漠却又深情的冰山难过地红了眼眶,拉住不忍垂泪的大条的袖子,说:
-谈谈吧~谈谈吧~啊?
当【家门的荣光】剧中号称毒蝎子的李江石在寒风中望着一球打下玩具的那位爽朗美丽的河丹雅睁大了眼睛,他不怕鼻子被冻得通红,气急败坏地给玩具起名:抬杠包,又唰地脱下外套,拿起球,非要打个玩具不可;当【逆转的女王】中善良可爱任性的富二代具龙泽,在雪地里高一脚地一脚地跋涉,却坚持拖着他喜欢的大嫂的衣襟往前走,朴演员的演技在一点一滴地慢慢累积,终于在这里,让我看到了一个儒雅趣致善良可爱的文武双全的世家子金胜柔,幸甚幸甚!话题回到剧中,此刻因为这个身份调换的游戏,宫内已经开了锅。世玲在墙边看见了被带往刑堂的金相公,急忙跑去公主住处求救,而金相公在被押送途中看见了世玲,眼神灼灼,心都要融化了,急忙停下来找人,可是哪里找得到,世玲早已飞奔去公主那里求救去了。见状叹气——
自以为聪明,做的却都是蠢事,就是自作聪明。
在播放了前三集,在每集之中都做了若干政局与宫斗的铺垫之后,宗亲世家的世玲小姐与敬惠公主这两位宫女子互换身份的恶作剧终于要揭开最终后果:上至王室各位:文宗大王,敬惠公主,首阳大君,下至臣下金宗瑞一家尤其是幼子金胜柔,众人都因为这一场桃代李僵的把戏,成了自作聪明的可笑之人——
文宗大王急于为子女寻到庇护之人,为拉拢金大人不遗余力,却害了金大人的小儿子金胜柔,让他先被追杀,后被陷害,简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最后只得听取女儿敬惠公主的证言,延缓金胜柔的处置之策,除了金胜柔的驸马之选。
敬惠公主急于驱除堂妹世玲,得意洋洋地公开了真假公主的真相,却失去了金相公的心。可见,后来对于失去驸马这个事实,金胜柔也不觉得是什么特别遗憾的事。
右相金大人顶住压力,应承大王的婚约,却不曾想幼子金胜柔在婚前已与被误认为“公主”的首阳大君之女世玲有了往来,还用情颇深,结果自己全不知情,看着儿子被陷害,却无法出手相助。
金胜柔是这场恶作剧中最值得同情之人,他从头到尾全不知情,却在意外的情况下,与以公主身份出现的世玲小姐一次又一次相逢,一次又一次地搭救襄助,情愫渐生,最后却被告知不是公主,最终被陷害下狱,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可是,爱他的人不会让他死,世玲已经央求宫女进了义禁府的大牢,为的就是给她爱的人,传句话:什么都说出来,这样才能活命。
看,此刻大君在义禁府牢狱之内见到长女世玲,总该知道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或者,首阳大君真应该庆幸他的准女婿金胜柔人品好,意志坚,为保住世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为了保住性命,说出实情,到时候不仅公主要遭殃,世玲也活不成,他首阳大君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他检举了金大人的幼子行为不检,结果是检出了自己的女儿,他作为宗亲之首,作为世玲之父,也难辞其咎。
此时大狱之内火光灼灼,金相公望着大惊失色的世玲也疑惑不已,而大君见到前来探监的长女世玲,也是惊诧不已,只见他眼中亮光一闪,终于明了:原来,众人诟病的那位被勾引的淫乱女子,竟然就是自己家的长女世玲;难怪金胜柔不肯吐露半句实情,他是宁可自己承担罪责,也不愿毁了女儿家的清白名节啊。此刻,镜头就定格在三人既惊诧又疑惑的眼神之上,公主的男人金胜柔究竟会有怎样的际遇,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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