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1 22:53

[这个贴子最后由快乐无语在 2002/12/21 03:01pm 编辑]

第三十二章　　　离歌新阙（下）
　　已经很晚了，两个人静静躺着，毫无睡意。
　　电波正放送着Faith Hill的《This Kiss》，民智懒懒地说：“这首歌不算好听，我还是比较喜欢听她的《There You Will Be》。”
　　“嗯，”善宰若有所思，“可能这首歌对点歌的人有特别的意义吧！民智，”他翻过身来，支着手臂注视着她：“去年，记得吗？”
　　民智垂着睫毛，在羞涩还没有染红她的脸颊前，她想转过身背对着他。善宰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回避：“那个傻瓜，还以为一个吻就可以让我满足就可以让我靠着回忆过后半生呢！我才不要。说真的，我好怕你会拒绝我，我想了好多，站在你的立场，想你的顾虑，然后再一个个去解决它。去波特兰的路上，我心里很怕，我怕你不能接受我，怕你会再逃走。可是，见到你后，你却好象什么都了解，什么也不问地迎接了我，你知道我那时的心情吗？我觉得，你跟我，就好象一个健康的心脏，心房与心室的收缩舒张总是那样契合，就算不用交谈也会知道对方的心意，我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民智的手捂在善宰的胸口上：“因为我相信你啊！”她冲着善宰热气拂来的方向嫣然一笑：“我相信你也了解你，我知道，如果你爱我你就会选择最好的方式来爱。所以，你回来的那天，我才会什么也不问地要你。哥，如果换了我，你也会这样相信我吗？人生有些阻碍，就算是已经成为一体的那个人也不能陪着去排除，如果我遇到了那样的阻碍，你可以放心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吗？你会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吗？”
　　善宰低下头吻住了她。
　　“民智，我相信你，”他的声音好象有些心痛，“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是一直都是信任你的吗？有时候，我会觉得很无力，恨自己不能更好地帮你。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我放手，你反而会活得更精彩，所以，我相信你，像你相信我一样相信你。”
　　民智夸张地长舒一口气：“唔，我要的，就是这个。你要永远这样相信我，我，也会永远相信你。”
　　歌曲换了一首R＆B的韩文歌，带着浓重的模仿痕迹，好在，音乐已渐渐隐去了。
　　善宰听着，不禁叹道：“好奇怪，上世纪火过的Babyface，这世纪还会有人模仿……”
　　“这封Mail署名是，噢，好有意思的名字，不能呼吸的鱼！看来是一个男生，他要送Sting的《Every Breath You Take》给自己的女友，说，请你一定要原谅他，因为，如果他没了你的话，就算仍然留在水里，也会因为失去了空气而死去。你听到了吗？一起来听吧！”
　　民智吃吃地笑了起来，善宰本来在忍，民智这一笑，他也忍不住了。两人笑着抱在一起，还是忍不住，还是笑。
　　好不容易停下来，民智认真地问：“哥，如果你是鱼，我是什么？”
　　善宰凝视着民智，心猿意马：“你吗？我想想啊，――是尾巴吧！”
　　“尾巴？”民智不满意：“为什么不是水呢？鱼不是离不开水吗？我才不要当尾巴，尾巴的意思就是想甩又甩不掉对不对？”这一次，她迅速翻过身，不再理善宰。
　　善宰的脸绕过民智，凑到她面前，“生气了？噢，真的生气了啊？”
　　民智不理。
　　“傻瓜，”善宰说“傻瓜”的时候，总是带着让民智心动的柔情，“才不是那个意思呢！你知道吗？尾巴是鱼的方向啊，民智，就是我的方向，人生的方向幸福的方向，都由民智掌握着，所以，还有什么比尾巴更重要呢？”
　　民智的心突然醒了过来，她对他的意义，竟有这样重要？她怎么会忽略了这个？
　　“哥，”过了很久，她回过身来，柔柔地吹着气：“快十二点了吧？打个电话回家，我想跟他们说圣诞快乐！”
　　善宰忙拨了电话，那头，民哲跟莲秀还没有回家，是李成春接了电话。
　　“爸，是我，对不起，让你孤单地过了。”民智的声音有些不一样，“明天，我想跟爸去看看妈妈，爸准备好了吗？明天去不会晚吧？”
　　“我已经准备好了，”李成春了然于胸，“你放心，晚一两天没什么的。我去接你还是善宰送你来？”
　　“哥会送我去你那边。那就这样了喔？爸，明天见！”
　　民智挂了电话。
　　“去看妈妈，不要我陪吗？”善宰问。
　　“这次又不是爸陪我，是我陪爸，你就不用去了。你好好在家呆着，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呃，我的意思是不要太累了。反正，你好好等我回来就是了。”
　　民智的手不安分地抚上善宰的脸，“哥，我好想你的样子，头发、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胡子茬还有宽宽的肩膀温暖的胸膛，我真的好想你的样子哦！”
　　善宰的心被她轻柔的触碰和娇娇的呢喃揉得滚烫，他试着更靠近她，声音喑哑：“民智，我在这里，就在这里。”
　　她的柔情像水一样漫过来了，颤抖的唇是她等待的热情，温柔的双臂是他渴望的港湾。缱绻情意，阑珊的夜，如何抵御？
　　“善宰吗？你过来一下，赶快！”民哲在那头急吼吼地，都不像平时那冷静的他了。
　　“民智发生什么事了吗？好，我马上来。”善宰顾不得多问，穿了大衣冲出门。
　　“我看爸是疯了，”民哲拿了李成春的留言，气急败坏：“他怎么能自作主张就带民智去了荷兰呢？真是！”
　　信上，李成春写着：
善宰：
　　我跟民智，决定去阿姆斯特丹了。你可能没有办法接受我这样的冒险，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的心告诉我必须这样做。你和她，是我手心里的肉，因为含泪的笑容我不敢看不忍看，所以，我想抹掉那些眼泪。
　　民智她是真的很爱你，下这个决定，她也挣扎了很久。不让你陪她，是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她心疼你，不希望你守着她一起痛。而我，我曾经拿走了你全部的幸福与快乐，你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父亲
　　　　　　　　　　　　　　　　　　　　　　　　　　　　　　　　　　即日
　　善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民智，她什么时候下的决定？前一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善宰，这可能是民智的留言，我来放。”民哲拿了盒带往音响走去。
　　善宰跌坐在地板上，静静等着民智的声音。
　　“哥，我去旅行了。”她说得很轻快，善宰有一瞬以为她是真的去旅行了。
　　民智又叹了一口气：“就算我这样说，你也一定不会相信对不对？所以，我还是决定不要骗你。”
　　她收起了那爱娇的调调，语气诚恳起来：“哥，我去阿姆斯特丹了。虽然不能肯定可不可以做手术，也不能肯定最后是什么样子回来，我还是去了。我不想心里留着困惑或是遗憾，不想老了的时候，回忆到今天会说‘如果当时去了会是什么样子呢’。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为了自己不顾哥的感受很自私，但我的心里，除了画画，更想要做一个完美的尾巴。可能我去了那里，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地回来，可能，还是那个自己没有方向却要成为你的尾巴的我。可是哥，如果我说，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笑着归来，你相信吗？相信对不对？”
她的声音暂停了，善宰被这空气中的沉默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我不在哥身边的这段日子里，哥可不可以帮我整理我的主页？这么久以来，哥也一直没有时间光顾吧？我想以后把我们的主页放在一起，你原来那个Zero的网站，可以再做起来吗？在我回来之前做好，没问题吧？”
　　善宰眼里，噙满泪水。
　　“哥还要好好写曲子，等我回来，我要听完整的。我，就想要哥做这些事，这些，比哥陪在我身边还要重要。”
　　善宰的泪流了下来。
　　“这么多的事，哥怕是没有时间想我了吧？我，会想哥，每天都会。哥要好好照顾Mura，要跟它一起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这个不难吧？”
　　民智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她吸了一口气，快快地说：“Sealed With A Kiss！”
　　善宰的泪在放肆地流淌，嘴边竟然还有一抹笑。
　　“善宰，你回去收拾收拾，民智走得匆忙，怕是什么也没带。其他的，我来帮你办。”民哲恢复了他的冷静，“医院那边应该有他们的去向，要找到他们不难。就这样，你赶快回去。”
　　善宰一动不动，唇边还是那抹神秘的笑。
　　“善宰，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民哲看着善宰的样子，急从心底起。
　　“哥，听民智的吧！”善宰说话了。
　　“善宰！”民哲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由着他们胡闹？”
　　“哥，民智留了一大堆事要我做，我会很忙。”善宰居然笑得出来，民哲心里充满了挫败感：“那些算什么重要的事？比她需要你还重要吗？”
　　“哥，”善宰正视着民哲，“她的心告诉我，她需要的，就是我好好做这些事，然后等她回来。Right Here Waiting，Now And Forever，如果我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理解她信任她呢？”
　　“可是善宰……”民哲语塞。
　　“哥，你放心，民智，她会好好的。”善宰坚定地看着他，“我喜欢她这样，虽然她说自己自私，可是我喜欢，决不放弃完整的人生，这才是我爱的她。我相信她会好好地回来，跟我过往后一生。――你，也要相信！”
　　善宰拍拍民哲的肩，取出盒带离开了。留下茫然的民哲，一时间竟觉得这世界已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世界。
　　再听到民智的声音，是隔天的傍晚。
　　善宰从工作室回到家中，习惯地打开了答录机。
　　滴音后，是一日不闻已思量千万度的声音：“哥，好高兴你不在家。――不会是来找我了吧？我知道哥不会。今天，是不是比以前还要辛苦？真抱歉，丢下你一个人，不过我会补偿你的，你会耐心等我吧？这边，所有事情都是爸在安排，一切很顺利，你放心。我，――哥，我想你，帮我亲亲Mura。Sealed With A Kiss！”
　　房间又再安静下来，善宰拿起Mura：“你听到了吧？她说想我们呢！狠心的家伙，还敢说想我们！不过Mura，我觉得她的声音好好听，要不我们再来听一次？”
　　这之后，善宰常常可以听到民智的留言。她并不是每天都会打来，而且，她也从不提起手术的事。善宰遵守着两个人的默契，从不在家等她的电话。尽管思念是如此难熬，但爱与希望让这思念变得简单，简单到只要感觉到空气中还有她的气息，心里仍然会觉得幸福。
　　一个月过去了，善宰一边写着李美美交待的曲子，一边认真地改版网页，生活忙碌而充实。
　　这天回到家，又听到民智熟悉的声音：“哥，我想知道我到底想你有多少，所以，我要试试拿些日子不跟你说话，可以吗？可以吧？”
　　她有一段沉默，善宰知道，她是要走向那个挑战了。
　　民智，不管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最后，你要记得回来。他心里承诺着。
　　“哥答应了是不是？”民智仿佛知道他会这样想，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善宰突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疯狂地想着她。
　　“今天，认识了一位画中国画的朋友，她跟我说，中国画里，有一种技法，叫做‘留白’，‘留白’并不全是什么都不画，‘留白’是为了让人回味，让人更深地体会空白里的涵义。她说，我跟哥，这样的分离，也是‘留白’。两个人看起来在对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段人生，可是，这一段人生，往后也是很值得回味的不是吗？所以，哥，既然已经‘留白’了，就要让那个空白更有意义，不管是我，还是哥，都要好好地过这段人生，将来再相聚的时候，会发现对方是如此难以抗拒，就连他的那个空白，也一样充满魅力，哥可以答应我吗？”
　　我答应！我答应！善宰心里，连连应着。
　　民智也知道他的答案，她轻轻地道了再见：“Sealed With A Kiss！”
　　再往后，的确有好长一段时间，善宰没了民智的片言只语。民哲那边，似乎也奉了什么旨意，绝口不提民智的任何消息。
　　善宰只好把心思完全放在了工作室，第一辑以弦乐为主的短曲已经完成，后期的制作与发行也交给了民哲。第二辑，是以管乐为主的，因为并不长于管乐，善宰写来倍觉辛苦。只是，再怎么辛苦，想到民智，想到“留白”里的精彩，他也只能把无尽思念压在心底，用工作来填补这漫漫虚空。
　　善宰心里，其实一直侥幸地以为，民智就快回来了。他总觉得，那么长时间不跟他说话，是因为她想给他惊喜。她不是一贯喜欢给他惊喜的吗？
　　然而，乍暖还寒的三月里，善宰却再次听到了民智的声音――不是活生生的民智站在他面前，而是答录机里温柔的声音。虽然算是有了她的消息，他却倍觉憋闷。
　　她，没有跟他说那个结果，甚至，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留白，不是只能一小点吗？太多的留白，不是算不得好画吗？善宰心里纵有千万不舍，却也只能由着民智，他选择了Right Here Waiting，Now And Forever。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2 22:12

　　写这一章，是因为欧阳修那一阙《玉楼春》。
　　他写：“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
　　这一章，犯了这个忌。
　　――不是故意犯忌，而是，我想逆着这个思路写出另一种分离，想让这分离，也可以有别样的风情别样的甜蜜。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2 22:08

第三十三章　　　未完的完结篇（上）
　　民智的电话比以前多了些，固定的，每天都会有一通留言。
　　每晚回到家，一遍遍听着那或温柔或娇俏的声音，善宰都觉得自己想她要想疯了。她的声音一直陪着他，可是却又那么遥远而不可触及，这让他的思念与寂寞一天浓似一天。
　　而电话那头的民智，似乎对此全然不知――或者，她故意地，装作全然不知。
　　她跟他诉说她的一切，只是，所有跟视觉相关的字眼都一一回避。
　　荷兰的春天来了，她跟他说：“哥，我又闻到阳光的香味了，青青草地，翠绿枝头，阳光把春天的香味送给我了。”
　　她认识了会吹口哨的小孩子，也来跟他讲：“他的口哨真的很好听，我都不敢相信他还不到八岁。哥八岁的样子我没有见过，那我八岁的样子哥还记得吗？没有比现在漂亮可爱吧？”
　　有人跟她介绍了安妮之家，她在留言里哭了：“那本日记，让我好心疼。我在她那个年纪，放着好好的妈妈和哥不爱一心只想着恨，而安妮，她心里怀着一家人要平平安安在一起的希望，艰难地在夹缝里求着生存。哥，我好珍惜现在的我和你，比以前还要更珍惜。”
　　八月，民智为善宰放送了阿姆斯特丹的运河音乐节。善宰努力地想从她的描述里找出蛛丝马迹，却徒劳无获。她的描述很到位，对音乐的领悟也更上了一层楼，然而，音乐节的一切，她似乎都只用了“心”而不是用眼睛和耳朵去感受。
　　炎炎夏日就要过去，善宰的第二辑音乐也近尾声。
　　一连几天，善宰都泡在工作室，埋首做着最后的细节上的处理。家里的答录机在诱惑着他，他坚持着不回去不是因为赌气，而是，他想快快做完她的安排，然后飞去荷兰找她。――见鬼的Right Here Waiting，Now And Forever，他才不要再这样无止尽地等下去了。
　　连续工作四十八小时是什么样子，善宰终于知道了。
　　做完音乐的这个清晨回到家，他累得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手还是按向答录机。
　　滴音后，竟然没有她的声音，――只有那首歌，《Sealed With A Kiss》。好不容易等到放完，她却直接地道了再见：“Sealed With A Kiss！”她越来越过分了！
　　“Mura，她不会忘了我吧？Mura，我好想她。”
　　善宰疲惫地倒向床头，还有时间睡一小会儿，醒来再直接去机场就好。
　　这就是她日夜思念的那个人吗？睡梦中，他像个不设防的孩子，眉宇间写着深深的思念，唇角的细纹透着万般无奈，他看起来，憔悴又落寞。
　　民智跪在床前，手伸向善宰额头那缕发丝，她想好好看看他，用眼睛“看”他。
　　民智，别闹！
　　别闹了，民智！别弄我的头发，会痒，痒痒的会有些像真实。这样弄我的头发，我会以为是你回来了。别闹了好吗？
　　善宰动了一下，没有醒来。
　　民智的手缩了缩，咬着唇角笑了，眼底泛起了雾气。
　　她往前靠着，温柔的唇印了上去，――是想念的额头，想念的眉，想念的唇，想念的扎人的胡子茬，是他，是他啊！
　　民智，民智！
　　她来了吗？那么温暖那么熟悉的气息，是她吗？心底在叹息，别让我醒来，别让我醒来！
　　善宰翻过身，又再沉沉睡去。
　　不想我了吗？
　　民智的唇落在他的耳鬓，哥，你不想我吗？
　　别在我耳边吁着热气，民智，别！我怕我会忍不住醒来，醒来你却不在。
　　Mura啊，告诉她我有多想她有多爱她！
　　善宰的手掀开了Mura。
　　“Mura，她不会忘了我吧？Mura，我好想她。”
　　民智的泪落了下来。
　　我怎么会忘了你，怎么可能忘了你？可以再看着你，听你说你想我，这样的幸福，怎么可能忘了你？
　　怎么了，民智？别哭啊，民智！
　　我来了，马上就来。不管什么，别怕，有我在，我都在。你等等我，我就来。
　　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哥，我好好的，我回来了，你一直，都在这样担心着我吗？
　　民智掖了掖薄被，他睡得好沉，沉睡的梦里，也有他深爱着心疼着担忧着的那个人吧？
　　谢谢，民智！
　　我不要紧，不冷。你呢？你过得好吗？一向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你，没有我在身边还好吗？我好想像你说的那样，完全地信任你，可是，我心里还是有那么多放不下，你真的，过得好吗？
　　善宰的眉头有些舒展了，像要醒来。
　　哥，我喜欢看你熟睡的样子，看着熟睡的你，我总相信，我拥有的，是完整的你。
　　民智静静地跪着，目光落在善宰脸上，不肯稍离。
　　她就在那里，就在不远的地方凝望着自己。
　　可是，那不是真实！
　　每天，都可以这样感觉到她。每次，伸出手去拥抱，她又总是巧笑着躲开。民智，民智，我可以，可以抱抱你吗？
　　善宰又动了动。
　　哥，我好想你的胸膛，好想你抱着我的感觉，温暖又踏实。我不吵你了，你好好睡。
　　民智站起身来。
　　“民智，别走！”
　　民智蓦地回过头，善宰并没有醒来，这呢哝，是他的梦呓。
　　“我不走，我只是拿点东西，马上回来。”
　　她傻气地应着他。
　　必须要醒来吗？
　　善宰不情愿地睁开眼，四周还是寂静，房间里，还是只有他和Mura。
　　他睡过头了，窗外已是拂晓，新的一天正悄悄来了。
　　“Mura，我梦见她了。是我太想她了吗？她跟以前一样，在梦里她还吻了我，也是像以前一样地吻我。Mura，我是不是疯了？”
　　善宰长长叹了一口气，放下Mura，坐起身来。
　　一页纸从床头飘落，善宰随手拾起。
　　那是什么？
　　他的心跳停止了。
　　那是他的速写吗？睡觉的样子，她最爱画的样子，是她画的吗？
　　善宰闭上眼，倒回床上：“Mura，我真的疯了是不是？”
　　再睁开眼，那速写还在，晨曦中他的脸充满了期望与等待。
　　善宰狠狠朝手臂上咬去，这疼痛，也跟速写一样真实，那么，是真的了？
　　他的手在颤抖，心在狂跳，再细看那速写，看到了下面一行小字：“我在海边，等你和――幸福。”
　　她没有署名，善宰相信那是她，字迹娟秀却力透纸背，那就是她。
　　他的心欢呼起来。
　　要怎样去见她？
　　头发是好久没有打理过了，一连呆了好几天工作室，胡子也冒出一大截来，――天哪，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要见她，要马上见到她！
　　宝马往海滩的方向飞驰而去。
　　车上，善宰的目光几乎随时都在扫向那张速写，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敢确定她是真的回来了。
　　海滩越来越近，善宰的心跳也越来越失去了规律。
　　民智，我来了,你还在等我吗？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3 20:06

我一直有一个观点，爱情不仅要靠真心，还要聪明地去经营。
所以，我给了民智这样的聪明。
不是直接地出现在善宰面前，而是把相逢拉到了一定时间一定空间外的海边。
善宰那一句心里的呼唤，“民智，我来了,你还在等我吗？”就是为了确认这样做的效果。
他忘了自己的等待，却说“你还在等我吗？”
这样的错觉就是民智刻意营造的，虽然一直是他在等她，可是，聪明的她想让他觉得，她等他已经等很久了。
被一个人这样地等待，他心里是幸福的吧？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3 20:14

　　我也想，为什么世娜是等不到善宰的呢？
　　爱情有时候要时机，有时候要缘份，有时候要霎那的默契，有时候要付出有时候却需要攫取。
　　善宰是一个需要付出的人，曾经无悔地对莲秀付出，因为莲秀幸福的样子让他觉得满足。然而，对世娜付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世娜，而世娜的回应，却只添了他的怅然。
　　《战场》里的民智，有很高的情商，她会等待，会隐藏，会珍惜，更重要的，她会用不落痕迹的方式，让善宰甘心地再爱。

悠悠 · 发表于 2002-12-24 05:03

在如梦似真的感觉中，善宰迎回了他的爱人，“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滋味终于可以结束了！
爱情本来就讲求缘份，而缘份是妙不可言的东西，不是你付出多少，就可以收获多少。莲秀需要组长才能契合成一个圆，而善宰的另一半圆是民智，爱真的勉强不了！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3 04:12

第三十三章　　　未完的完结篇（下）
　　九月的朗朗晴空，在视线的最远处与海融为一体。
　　海岸线上，民智的身后串了好几只“小鸡”，她正护着他们躲闪着一只“老鹰”的追逐。
　　善宰忽然就迈不开步子了，驾车奔到海边，似乎已耗尽了他的全部。他靠着车，静静看着纵情欢笑的民智，眼里蓄满泪水。
　　民智停住了。她俯下身对身后的小孩子说了几句，再直起身来，面向着善宰。
　　看清楚一点，是她吧？就是朝思暮想的她没错吧？
　　善宰被钉在了原地。
　　她穿的，是新婚那天早晨的绿裙子，缀着卡通画的没有收腰的短裙，是要时光回到那一刻重新来过吧？她的笑容，是在维也纳歌剧院前乍见他时那朵狂喜的含泪的动人的笑容。她的眼睛，――有见过比这更明亮更清澈更慧黠的眼睛吗？
　　“哥……”她咬起了嘴唇，良久，泪珠滚落，她再热切地唤着他：“哥！哥！……”
　　她朝着他奔来了，像从前一样，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喘息着，“哥，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不想我吗？不想抱抱我吗？我回来了，是我，是我，是民智啊！”
　　善宰心里掠过一阵悸动，可以相信了吧？真的是她回来了。
　　他展开双臂，紧紧抱着她：“民智，我想你，想你，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得好累，你还让我跑到这么远的海边，你就不怕我还没走到你这里就已经崩溃了吗？”
　　“Please forgive me，”她钻进他怀里，脸深深埋在他胸前，“Please forgive me！”
　　“民智，我要好好看看你，”善宰想抬起她的脸，“你真的，是我的民智吗？”
　　“不要，”她更紧地偎着他，“我不要。我现在好丑，我不准你仔细看。”
　　“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我最美的仙子。”他不再坚持，只是紧紧抱着她，“老天，你就会折磨我对不对？手术不是早就完了吗？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就算不能早些回来，最起码也该让我知道你的归期吧？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吗？”
　　“我告诉你归期了啊，”她有些心虚。
　　“哪有？”他听出了那心虚，声音不由提高了。
　　“就是那首歌啊，”他好象有些生气了，她的声音柔得像水一样：“那首《Sealed With A Kiss》，你没有好好听吗？里面，有一句，Let us make a pledge to meet in september and seal it with a kiss。你没有听到吗？还好，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再不见你，我就要违背约定了。”
　　善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再长长地叹息：“民智，你不知道吗？我都要疯了，你还有心思跟我玩暗号！”
　　“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吧，”她在他怀里柔柔地说，“我本来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可是哥说你的曲子马上就好，如果我出现你不知又要拖到哪一年，所以，我就……”
　　“原来，你想我远没有我想你那么多，”善宰憋闷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要再不出现，我可能已经去荷兰了。”
　　“我本来，也是不要这么早回来的，”民智的声音有些怯怯的，“那个约定，在我心里，本来是明年的九月……”
　　“明年吗？你还可以这样离我远远的一整年吗？”善宰听得心惊胆战，“你这个狠心的，狠心的……”
　　“我，就算变丑了也不要紧吗？”民智有些哽咽，“哥喜欢的长发没有了，我本来，本来是想等它稍长一点再回来，可是，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怕――”
　　民智停了停。
　　“等了半年，它只长了这么一点，我想你，忍不住地想你，所以，教授一说我情况稳定了，我就回来了，”她好象哭了，“哥不喜欢这么短的头发对不对？我把它拉了拉，又烫了烫，比原来的刺猬头好多了，可是，哥还是比较喜欢原来的样子吧？”
　　“傻瓜！”善宰的喉头紧紧的，“让我看看你，我看看你好吗？”
　　她固执地低着头，这一回，善宰坚持地推开了她。
　　多可爱的卷发啊！短短的，不羁的，跟她的灵气不是很相配吗？
　　民智的脸紧张地红了，睫毛上挂着泪痕，她又咬起了嘴唇。
　　善宰一时情难自禁，拥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傻瓜，”他连心痛也这样让她动心，“我爱你，爱每一个你，这一点你要好好记住。”他抬起她的脸，“好好看看我，民智！你面前的这个人，他也是一个傻瓜，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样的难关，他从一开始就在后悔，可是到最后他都没有去找你，现在想起来，其实你一直在等他来接你吧？”
　　民智的泪又涌出来，她拼命地点头。
　　“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善宰的泪也落了下来，“民智，你会嘲笑我吗？会嘲笑为你落泪的我吗？”
　　民智没有回答，她踮起脚尖来，细碎的吻落在善宰脸上，“哥，我爱你，爱你！”
　　海，天，这一刻，澄净如心灵。
　　善宰与民智坐在沙滩上，手握着手傻傻地对望着。
　　“你真的，曾经打算要明年再回来吗？”他不信地问。
　　“嗯！”她傻笑地望着他。
　　“可是你现在就回来了，我真不敢相信！”他的笑更傻。
　　“因为，”她脸上飞过红晕，“我怕再不回来，就见不到你了。”
　　他研究地看着她，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报上说……”她犹豫了。
　　“说什么？”他握紧她，“荷兰要地震吗？”他再笑。
　　“不是，”她低头咬着嘴唇，“报上说，看起来孤独又落寞的单身男人，他的音乐里却有着暖融融的真情。”她的声音更低了：“我怕再不回来，因为我而有的孤独与落寞会迷倒一大片……”
　　善宰吻了上去，这就是他的民智了，深爱着他珍惜着他的民智，他多爱她的这份珍惜多爱她的这份心意啊！
　　海浪静静地，一浪接一浪地漫过金灿灿的沙岸，潮去时，它将带走的，是这渐行渐浓的真情故事。
　　写到这里，应该嘎然而止了吧，故事不都是这样吗？留下让读者思量的空间，不是更好吗？
　　但是，倘若你不满足，就让我的笔，带你去这一年的圣诞，再看一次民智与善宰吧！
　　这一年，是民哲最忙的一年，不光忙他自己的公司，还要和善宰一起忙民智的梦想――建她梦寐以求的艺术学校。其实，这个梦想，已经不只是民智的了，也不只是善宰的了，它成了大家的，包括俊豪包括莲秀甚至包括世娜。为了梦想，民智坚持不让善宰买新居，她的画，也拿去做了质押。善宰对民智的热情，感动中又有些心疼，他怕委屈了她，却也知道，这样一步步走近梦想的她，内心是最幸福的。
　　圣诞夜，民哲把所有应酬推给了基璨，头一次留在了家里。
　　莲秀还是老样子，美丽温柔善解人意。李成春也没变老，好象还更年轻了，带女儿去荷兰这一趟，让他的心得到了解脱，他彻底摆脱了心里的战场。
　　变化最大的，是秀哲。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民哲的深沉和莲秀的娴静，不到两岁的小毛头，已经让全家人头疼了。民哲把这个，归咎于姑姑。
　　姑姑就是民智，她的短卷发长了一点，却更显凌乱了，只是那凌乱，对善宰和秀哲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再见秀哲，她的宠爱已经发展到几乎要让善宰吃醋，可是，她却总是振振有词：“在他不到两岁的生命里，我就消失了一大半的光阴，不能多宠宠他吗？”
　　善宰吗？
　　善宰去了哪里？哦，他好象买酒去了，他也没变，民哲说，他宠民智比民智宠秀哲还要过分，早晚有一天会为了这过分的宠溺后悔！
　　会后悔吗？
　　善宰笑着想，怎么可能嘛！
　　提着酒上了台阶，就听到民智的声音：“放心啦，又不是一去不回，干什么千叮咛万叮嘱的？”
　　“没有，”莲秀温柔地辩解，“我是觉得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非走不可吗？也不说要去多久，怎么让人放心得下嘛？”
　　那袋酒突然好重。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啊，”是民智无奈的声音：“短的话，两年三年就好，长的话，十年八年也可能，反正不会一辈子呆在那边啦！”
　　善宰推开门：“酒回来了。”若无其事坐到一旁：“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莲秀正要说话，民智慌张地打断：“正说学校的事情，今天，爸也去了那边，爸说倚山傍海的环境好好哦！很适合办学校呢！对了，哥，你没打电话叫俊豪过来吗？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还是跟我们一起过比较好。”
　　“你还知道一个人会孤零零地吗？”善宰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哥，你在说什么吗？”民智问。
　　“没有。那我现在打电话让他来。”兴致已经都跑光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什么不一样。
　　“哥，你不舒服吗？”民智站住，手伸向善宰额头。
　　善宰推开她：“没有。你什么时候见我生病了？”
　　“可是你今天吃好少，”民智的手再伸了上来。
　　“我说没有就没有！”善宰的大声吓了民智一跳，手停在半空，一时不知所措。
　　善宰心里叹息着，伸出手拥住她，语气柔下来：“我没事，真的，你别担心。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民智伸出手，往善宰面前一送。
　　“什么嘛？”善宰心里再怎么憋得慌，看到民智可爱的表情，还是不由得笑了。
　　“礼物啊，没有准备吗？”民智嘟起了嘴。
　　“好象很不公平，每次都是我的先拿出来。”他的心情还是很糟，不过逗逗她也不错。
　　“我怕我的礼物太重了，你会吓一跳，所以你先拿出来。”她的执拗又来了，他是把她给宠坏了吧？
　　民智，我已经吓一跳了，随便你的礼物是什么也补不了了。
　　想归想，善宰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礼物。
　　红绸带系着的，是一份乐谱，善宰第一次尝试用咏叹调的形式，写了与民智的那段离情――《留白》。
　　民智满足地收下了。
　　善宰学着她，也伸出手去，“那，我的呢？”
　　民智笑吟吟地从衣橱里拿出礼物来，竟然也是红绸带系着的一张纸。
　　善宰打开来，邀请函？
　　“很高兴尊夫人告诉了我你真实的想法。
　　我很欣赏你的音乐，期待你来维也纳。”
　　落款，是维也纳善宰最敬仰的音乐家，可是，民智怎么会有这个？
　　“那天我收拾房间，看到了那封信，就是维也纳的朋友写给你的那封。”民智看出了善宰的疑惑，“师从名门是哥的梦想吧？可是哥为了要跟民智在一起好象准备要放弃。所以，我费了好大心思才跟他联系上，他说那老人很喜欢你的风格，也有要纳你入门的意思，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求他给了我这份圣诞礼物，哥会喜欢吧？”
　　善宰看着民智，她一定要这样吗？每次都让人惊讶到喘不过气来，这就是她要的吗？
　　“这个，其实也是我给自己的礼物，”民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我想跟哥一起去维也纳。欧洲的艺术那么吸引我，我也想再去欧洲。Prof. Smith为我介绍了一位老朋友，他会再教我画画。这样，好不好？”
　　早说不就好了吗？早说是两个人一起走，不就好了吗？害我一个人在这么美好的夜晚担心了一整晚，很有意思是吧？
　　善宰心里恨恨地想着。
　　“哥，”民智见他一直不说话，又只好使出最管用的那一招，“人家在问你喜不喜欢嘛！你不用担心学校的事，我都拜托好了……”
　　善宰的唇封住了她，磨人的精灵啊，我――我爱你，民智！
　　……
　　“民智，以后，我们不过圣诞了好不好？我们就过韩历新年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还不都是你嘛！我好象得了圣诞恐惧症了，是真的！”
　　“不好！”
　　“好不好？”
　　“不好不好！”
　　“好不好？”
　　“别闹了，哥，别闹了！好，好，人家都说好了！”
　　……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3 20:21

　　写完了，我心里才又有些恋恋不舍。
　　这才是我要的感觉。不舍，才能让我再有信心和兴趣写别的。
　　很想跟坚持着看完这一篇的你聊聊它，然后把它封存，成为偶尔想起还会有淡淡喜悦的回忆。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3 20:49

关于《战场》的人名：
　　第一次写这样的长篇，回想起来最好笑的是“安”名。
　　写到Prof. Smith的时候，我一心想用最常见的姓来写人物，然后在先生的建议下选了Smith。写到姑姑的姓的时候，仍然是用这样的原则，那天刚刚重温了《野蛮》，没多想就用了“全”来作她的姓。
　　韩奇的英文名，是早就想好了的，Brad这个名字也很普通，但是，叫这个名字的人里面，有我喜欢的一个，他姓Pitt。他的《燃情岁月》和《七宗罪》是我买的第一批D9。因为这个缘故，我让韩奇也用了这个英文名。至于“韩奇”这个名字，我已作了交待，只是要谢谢讨论区有朋友贴出来的那个学韩文的网站，让我找到了韩语中“家”的发音。哦，对了，还有他的姓，是因为那天刚好看了DG与表哥的MV，随手就用了Jang。
　　到了写裴教授时，一些个人的原因让我的心情很不好。虽然裴（勇俊）太热，有悖我的选名原则，我还是信手拈来了。跟裴教授一起的博士Grant，却是因为那晚跟朋友聊起了《美人计》，那个姓，也由此而来。
　　朴奶奶是最符合我的取名原则的一个人物，你觉得呢？

youngyoung · 发表于 2002-12-23 22:11

快乐无语，看你细述创作的点点滴滴，蕴含的心思，写有思考的快乐，结束有不舍、回味的快乐。快乐就是这么的简单：）
另一个结局是如何的，是忧伤的吗？看看你最初的构想吧~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3 23:02

　　很遗憾，我好象写不来太悲的东西。
　　那个结局，也是美满的。只是，美满有很多方式，不是吗？
　　原来的想法，是不能这么快就结束，我本想再留一点线索，让世娜的欧洲之行遇上一个能让大家有所幻想的人，可是，我累了。所以，只好对世娜说着抱歉，草草画上句点。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4 01:49

　　送给世娜的那个人，是想安排一个神经比较粗一点的。那样的两个人，走来会比较辛苦，但是，在辛苦中，两人会为对方改变自己......说着说着我竟然又想写了，要死啦！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4 03:56

关于无语喜欢的歌曲：
　　无语对音乐是一个天生没有抵抗力的人，迄今为止，但凡不是太过份出格（比如某些说唱乐）的歌曲，统统都可以找到喜欢或者听下去的理由。
　　事实上，无语也是一个很挑剔的人。有一个叫时间的东西带走了她曾经喜欢过的很多音乐，留下来的那些，就是可以感动她到永远的了。
　　她写那个《战场》时，就援用了其中一部分。
　　对于写长篇，她很陌生。情节的预先铺就是常识，这点她做得很好。只是，在写的过程中，她发现了自己的贫瘠。她只好用熟悉的音乐，来串这一个个故事。如果你单独看《战场》每一章，你会发现，无语用的，其实是她写短篇的手法。
　　那些歌曲的歌词有些来自歌手的网站（猫王跟列侬除外，对了，列侬的有写歌词吗？），因为无语实在不想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这些歌，并不代表着是无语的最爱，但是，无语需要它们为这一个番外服务，就在茫茫歌海中把它们提了出来。
　　无语发自内心喜欢上古典，是两年前。因为听得不多，有些感受比较稚嫩，尽管如此，无语还是让民智也古典了一回－－因为，民智不也是才开始欣赏古典吗？
　　德彪西也不是无语的最爱，只因他是一个写意的音乐家，无语就请了他来。而莫扎特，那的确是无语调剂心情的良方。至于柴可夫斯基，无语熟悉的，也就是《天鹅湖》与《悲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结合，无语是切实感受到了。
　　无语喜欢钢琴，肖邦的名字就顺便出现了一次。无语喜欢贝多芬，却因为民智的失明与贝多芬的失聪太过悲同而选择了放弃－－如果那样写来，感觉一定会比较牵强附会。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4 05:13

　　谢谢可爱的岚岚！
　　这首歌，善宰唱过吧？
　　
　　忘了说那首《Sealed With A Kiss》。
　　因为已经写了民智和善宰喜欢留纸条，在民智失明的情况下，我请了Mura来帮他们。顺便的，捎上了这首轻快的歌，也订下了九月的约会。
　　还有《Hero》。这一首，是为了彻底解脱世娜而加入的，现在看来，有些勉强。
　　无意中出现的《This Kiss》，是Faith Hill的歌中我不太喜欢的，只是为了让善宰切入回忆，我让电波放送了。Sting的歌曲我都很喜欢，喜欢乡村音乐的我，每每听了圆润的乡村歌曲，总想再听Sting，历经沧桑的歌词，字字清晰的发音，与乡村是那样不同。就好象，喝完一杯浓香的奶茶后，再细味淡淡的香片，两样滋味，一般动人。

快乐无语 · 发表于 2002-12-24 18:02

　　谢谢大家喜欢这样的结局。
　　
　　现在，轮到检讨了。
　　有一个比较明显的谬误，是关于维也纳的新年音乐会。
　　因为在心里早许了两度圣诞后的分离，所以，我把12月31日的新年音乐会移在了圣诞夜，这个，是我故意的。
　　让我脸红的是，新年音乐会的金色大厅，似乎并不是维也纳歌剧院（我会再确认）。这个，是我的错。我当然也可以说，是为了安排民智更好找到善宰一点，然而，那样就不够坦诚了。
　　最后邀请善宰的音乐家，我的发烧友朋友跟我推荐了一大堆，我不知道哪一个更适合善宰，所以，干脆就没有写他的名字。看起来，好象也是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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