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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23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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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六章上
第十六章 危情(上)
) N6 N& A2 R' w# p 韩奇牵了民智正要回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把又把民智拽回石柱后。( \) f4 [2 r! C6 o8 t' w
“听着,民智”他的脸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的爱情,需要多大的勇气你知道吗?需要忍受多少的伤心与失望你知道吗?”
* b( {; s2 I! }, a8 d6 _4 C, y 民智不停地点头:“韩奇,我知道,我全知道,我们走吧!你别问了!”& ?: ? L" Y, c, n: K
“那好,我还想告诉你的是,既然有勇气这样默默地一辈子爱他,为什么不能站出来光明正大地爱呢?”韩奇注视着民智:“他现在,正往这里来,马上就到了,最多还有两百米。他走得很急,可是我不要他见到你。我们走,今天消失一晚上,也许就会知道他爱不爱你。”. j- }* _9 ?# G, f4 O- j3 `1 C
韩奇说完,不等民智反应过来,拉了民智就往暗处跑去。0 j* \# w1 ~* A: x/ }
站在剧场侧面的阴影里,民智看着善宰匆匆地跑来。他敲打着剧场的门,焦急万分地喊着民智。民智想要冲出去,韩奇却一把拉住她:“民智,算我求你了,别出去,好吗?我们就看看彻夜不归的结果,爱还是不爱在乎还是不在乎,不都知道了吗?你难道连接受这个结果的勇气也没有吗?”; b- k# p# J' V, y! }
民智沉默了。她看着善宰跌坐在剧场前,心乱如麻。, n3 k$ s( f( W4 o! O& T+ y
“民智,”韩奇轻轻叫着她:“民智,我们来做游戏好吗?你来猜猜他会上哪儿,然后我们就跟着他。如果一直都猜对,那就是说,这份爱是上天注定的,我们来做游戏好吗?”
( R- }4 [. _" Z3 W* W5 U 民智回头看了看韩奇,韩奇的脸在阴影中什么也看不清,她再看看善宰的背影,轻轻地点点头,然后又迟疑地说:“我想,他现在应该要去工作室。”
7 Y- M& [$ N% A 韩奇看看民智,有些疑惑:“他不会先去我家吗?”
# m! _, k2 o. A" R$ X “不会,他一定已经去过了,而且他也一定给爷爷和姑姑留了口信,只要我们回家他就会知道。韩奇,我们要跟着他吗?”民智的心里,也开始想知道那个答案了。
& V# U5 l, @) N! p “好。我们走。”韩奇拉着民智走了出来。
4 {# }& h. Q/ y o' S 一路上他们一直远远地跟着善宰。在学校门口,善宰想了一会儿,朝着工作室的方向跑去。韩奇拉了民智也跑着跟了过去。
; P0 Q- j9 e9 |9 @2 }. } 在工作室楼下,善宰看了看楼上,没有灯光。
9 l$ i% B: _$ u% L6 p! R6 R 民智却说:“他会上楼的,因为他不知道我会不会守在门外,他会想今天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又想要画些什么,说不定――我还守在门外。”* D/ f8 N- t3 p" k" y# j
善宰想了想,冲了上去。) X- Z' F# w4 q) B) |7 I" R
民智眼泪流了下来:“他可能要等我一会儿,他会开着灯,然后留言。”
/ {: A* Z) p; N8 w N 楼上灯火通明。一会儿,善宰下楼来。
. T% o( V- k, {* |6 M/ O i 看他在路口沉思,韩奇也冲上楼去,一会儿拿了纸条就下来了。! F+ h7 e* d4 S, ?$ l
纸条上写着:
7 f/ Z- ^' J* ?民智:
$ q9 B" C+ ]: n" v+ w7 i 钥匙在老地方,你开门直接进去。/ B) |6 Y! j& a3 c2 u- p
记得第一件事是跟我联络,我会一直开着手机。4 ]* U) M7 ~6 v, |
不管发生什么,别害怕也别难过,我一直都在。
+ i f) F1 {! @, B" N& P9 w 善宰9 Y' v0 z* [" |( E) r: s9 j
民智看完,眼泪又涌出来:“他现在,应该要去海边了。我不想画画,那一定是很伤心很伤心了,一定是去海边了。”
* H) S0 T& ^: O, o( V) f! q( } 韩奇伸出手来,想抹掉民智的泪,新的泪却不停地流下来。“民智,我们还要跟着他吗?”* {( \* e) b6 ]; w J
民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要。可是他没有走,他没想到去海边吗?”. j- ]! F) ^7 w/ {5 [+ w3 z
善宰象是听到了民智的话,拔腿朝海边奔去。. s; b5 D9 M- E6 H# [' T& s
冬日的海,依然怒涛汹涌。1 \9 `' L2 d, ^& A/ N
善宰沿着海滩,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地唤着民智,到最后,那声音有些声嘶力竭起来。
7 G( q( ~% I3 N; i, a7 `7 G 善宰累了,他跪在海边:“民智,你在哪里?民智,你不要吓我!民智,民智!民智!”那声音听起来是那样凄凉。# D1 E2 g$ l. t; ^
民智想要挣脱韩奇,韩奇紧紧地拽着她:“民智,这不是结果。现在出去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啊!他还是只是一个好哥哥,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我们也还是不确定他爱不爱你啊!”+ z( q X- [+ b, W5 G7 {
“韩奇,我不要知道了,”民智满脸是泪:“我什么都不要知道了。这样就够了,够了。我累了,韩奇,我真的累了。你就随着我吧!随着我怎么爱都好吧!”5 z6 ^9 [& N0 c& D; H
“民智,”韩奇痛心地喊:“不是已经跟了这么久了吗?不是已经都全部猜对了吗?为什么不要再等等?那个结果对你来说那么难堪吗?” @1 A- k' t* X# _+ c. G# ~: { q* j
民智不再用力,她只是坐在沙滩上,远远地看着善宰,眼泪不停地流。: H; s. H! X: I8 e& x
“韩奇,你知道吗?我这里,又有一个战场了”,民智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又开始遥远起来:“哥本来,已经拿走了我心里的战场,可是,他却不小心地又放了一个战场。”
9 k" Y3 c6 O. f+ e 韩奇听民智这样说着战场,糊涂了。他跪在民智面前,看着伤心欲绝的民智。
6 h* \5 Y$ Y# L: [ }) l “他让我不知道该让谁胜利,爱他爱到不能自已甚至也想得到他的爱的我,爱他想要永远就只是这样守着他的我,――我不知道该让谁胜利。”民智泪眼看着韩奇:“韩奇,你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么难的决定?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爱到不能自已的我胜利?万一,万一,万一连这样守着都不可以了,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E# r3 j1 y0 D; y
韩奇震惊了:“民智,你,你还说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吗?你真的不知道吗?”$ U' Z' x6 L* J2 h* h2 K
善宰站了起来。
5 j7 Y/ m/ ^, w, q “他现在,要回去工作室了。”民智的目光停留在善宰身上:“他回去看到纸条不在,他会很担心――韩奇,你赶快,赶快跑回去贴上,把这个贴上,赶快,韩奇!” [: j% _, \& D$ J5 N+ Y6 O" ` C
“他看不到会怎样,他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韩奇不为所动。( v+ n$ Y! B9 H+ E& C* x
“韩奇,你不知道的,”民智着急起来:“他看到我去过,什么东西也没动,他会以为我出事了。他会再回来海边,他……”
: ^" H% f. _. U8 A' {$ B) m& l( x; K “那就让他回来好了。”韩奇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看看他回来还能怎样!我现在,要跟着他,你要来吗?”) A, v- G+ _9 n9 X! e% C$ i
民智忧心忡忡地走在韩奇身后。
* ?6 M* I6 r3 }5 X: m" o 善宰果然又回到工作室。一会儿,他一脸苍白地跑下楼来,来回在楼前转了两圈,想了想又朝来时路上去了。
, M4 R: ~. y2 V; Z$ X! Q e 民智说得没错,善宰又回到海边。
/ Y( W- P& W* s. W* r) N* \ 这样折腾着,天已经微微发白。
) i, m3 V5 ]6 n$ [& H- f 善宰嘶哑的嗓子叫着民智,沿着海岸线来回地跑着。
9 l: i7 j6 ~2 H$ }; N( {2 | 民智远远地看着,心如刀绞。, N5 X' u, o# L7 |3 E7 C4 T
“韩奇,我们回家吧,”民智的泪一直不停:“他会回家了。家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如果在家里还见不到我,他该报警了。我们回家吧,赶在他前面回家吧!”民智哀求着。1 q- Y( @, A9 _! M4 P5 X. h4 f* `+ e
坐在篱笆前,民智不停地颤抖。韩奇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初冬了。民智这一晚,一定冻坏了。
7 }: Y8 P6 v% O: @$ o( V/ q# V 他脱下自己的短棉褛,把民智包了起来。3 b) w! B+ `, @
善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了,他走得那样匆忙,神色也是那样紧张,民智怯怯地迎上去:“哥!”4 a4 w1 d) {$ K1 B0 M9 @% l
善宰猛地收住脚步,他看着憔悴的民智,眼里竟然有了一层雾气。6 o4 ?3 N M( F
“是你吗,民智?”他不相信地走到民智面前,轻轻碰着她的脸。# d* G# [, n1 V2 s1 x8 B
“是我,哥,对不起。”民智的泪珠滚了出来。# Z8 x- d5 O8 h4 W6 h8 o, Y( V2 j
善宰一把抱住民智,他的脸轻轻摩着民智凌乱的秀发,哑声说:“民智,你上哪儿了?发生什么事了?眼睛肿成那样,是哭过了吗?为什么都不跟我联络,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吗?”
' Y6 m$ i z& y6 d! S5 I 民智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么傻了,真的,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伤心好不好?我真的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 T+ F7 I) E. Q5 k6 d. } 善宰抬起民智的脸,想要看出些什么来:“民智,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2 I. s0 v- l( E$ G8 v* |, ^. F
“没发生什么,”韩奇说话了:“我跟民智,做了个小实验,我们整个晚上一直在等着那个结果。”7 Y) C4 E! l& L4 c" s9 _% `; a
善宰这才看到韩奇,他的脸开始凝重起来:“是你带走她的吗?一整晚都跟她在一起?”( \$ R6 Q q) Q Z( o8 p
韩奇扬扬眉毛,点点头。, N4 D+ H5 [2 f; B) M1 m S
善宰回头再看民智,民智怯怯地说:“哥,我们……”
m( m9 r9 x+ u" t x “民智,你先回去,”善宰的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你先回去,放上热热的水好好泡一泡,你看上去,都有些不像我那个生机勃勃的妹妹了。这个,先还韩奇,你穿我的回去。”
: d4 K$ t2 k7 s8 s& ? 善宰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换下了韩奇的棉褛,拥着民智进了门。
! T2 [) f* |1 T 进门前,他朝韩奇扔下一句话:“韩奇,你先不要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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