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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28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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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二十一章下
[这个贴子最后由快乐无语在 2002/11/11 09:50a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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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闪亮华年(下)
+ m' @/ `" [2 k0 A+ i- V 这天晚上,姑姑的兴致很高。
9 q8 v. A7 R" r4 f* D “善宰啊,”她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埋怨着:“人家都知道我们家住了一个音乐家,可是我啊,那音乐家唱歌什么样,弹琴怎么样都不知道呢!”
# C' U$ e; c) E0 |) ?5 S1 i 善宰笑了:“姑姑,你要听什么?不如我来弹钢琴,你来唱?”
& X: E7 R. ?. ~4 V, d! @1 h3 P 姑姑停下手里的活,想了一想:“我刚到美国的时候,正是猫王大当其道,直到现在啊,我都能想起当年听到他唱歌时的那种感动呢!――善宰,你会唱猫王的歌吗?”: r2 \( q+ M: v' ?1 K
“姑姑,”善宰有些不好意思:“猫王离我比较远,他的歌有些比较熟悉可以想起曲子来,可是歌词要怎么办?我好象就只记得那首《Love me tender》……”
& G p" t# |: P “这首就很好啊!”姑姑好象年轻了起来:“那个年代的音乐,这个就是代表嘛!民智,我们现在就要听,我保证你会喜欢。”
- c1 T! [) u+ E: D, Q 民智看着姑姑,又看看善宰,皱皱鼻子也笑了:“嗯,就要现在听。偶尔回回那个年代也不错啊!”: y4 g8 K/ n6 ^& B9 N
善宰坐到了钢琴前,他想了很久,终于把手放了上去,音符跳动着,正是《Love me tender》。他看看姑姑,姑姑正专心地织着毛衣,他再看民智,目光却不能再移开。
* V: H" m, e8 n( a2 G “Love me tender, love me sweet, never let me go.
, q N/ h- M+ \+ t4 b You have made my life complete, and I love you so.
1 Z1 D7 l+ Z8 r- \- v+ R Love me tender, love me true, all my dreams fulfilled.- s( v3 B8 x2 b: G9 d: {
For my darling I love you, and I always will.”8 A5 q9 e9 |7 D" b
音乐继续了一会儿,善宰只好停了下来:“姑姑,后面的我记不太清了。”9 x% t: U" }4 s- H% ^, O
“那这样,你来弹,我来唱。”姑姑放下毛衣,坐到善宰的琴凳旁。
# B: H8 X0 U* O: j 钢琴再响起,姑姑轻轻地唱起来:
4 C+ H. H. A0 ?% K0 j4 j9 b( B8 j “Love me tender, love me long, take me to your heart.0 n" X% U! P9 e% {) u
For it's there that I belong, and we'll never part./ V0 h+ ?3 A) Z- S
Love me tender, love me dear, tell me you are mine.# Q5 |7 V) i5 ]1 V8 x7 p0 H
I'll be yours through all the years, till the end of time.”
! O" J, {* m% K! q7 Y. Q “民智,这么简单的旋律,你也唱啊,我们一起唱。”姑姑笑着招呼着民智,民智看看善宰,也笑着加入他们的歌声中。
% r1 |# v7 p6 [. O “Love me tender, love me long……”1 ?2 F8 @2 q; D( B" d7 |( }
最后,在姑姑的强烈要求下,善宰唱起了Lennon那首《Love》。姑姑在善宰唱完后说,这样简单的歌词让她一生感动。为了要好好品味这绕梁余音,她说她要先回房了。: `$ l7 ?9 ^. K' S
客厅就剩下善宰和民智。" f( A+ _8 T, f1 J0 k; C. @
民智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有些局促起来。善宰看着她绞着手指,那个小动作在他眼里既可爱又让他怜惜。他盖上琴盖,站起身走到民智面前。
) c w& ^* V4 J4 h/ ?/ h 他蹲下来,轻轻握住她的双手,顺势也在地毯上坐下了。“民智,”他想让她放轻松一点,“民智,我现在,也有一个想法。”
% M6 ^+ O6 Y7 e2 n$ c 民智看着他,不安稍稍减退。+ G* R, L, @* [& |5 L
“我是看了你的画才有的这个想法,”善宰继续说着:“你要跟我再合作一次吗?”
& n1 F7 l$ I( e/ q% r) M0 B 民智有些明白了,她温柔地点点头。/ h8 j$ j7 _- q. O. I
“我觉得,不管是对交响乐还是油画,人内心的战场都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善宰的目光中有赞许,“我,决心要做好这次的音乐,民智,也要画好这次的画哦!”; I- j- d, u% w( h* @. Y
民智却沉默了,她低头不语,好一阵才轻轻地说:“哥,我心里其实好担心。”她抬起头来,脸上的迷茫让善宰困惑了:“上次的那几幅,我一直都在想着前人的画还有那个故事,所以我很快就画好了。可是这次不一样,我不能再想别人的画,那样画出来可能就不是我原本想要表达的了,而且也会有抄袭的痕迹。但是,这样一来我却变得很被动,不管是技法还是色彩,我好象通通失去了主张。哥,我心里好担心哦!我怕我自己那么想要表达的东西到最后却只能放弃,真的,我真的好担心哦!”
# Y/ G6 k8 c6 `) n- j. K4 H 善宰看着民智,心里感慨万端,民智,她跟他的感觉怎么总是这样相似?
% S8 W$ ? k: K. j" ^3 V “民智,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很讨厌,”善宰埋怨着,民智的脸却惊恐失色,他赶紧换了轻快的语调:“每次我想要说什么,你总是赶在我前面说完了,现在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 _( @& i# I0 y7 L3 { 民智不禁低下头莞尔笑了,她的手指在善宰的手上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轻抚着,善宰有些痒痒,却又觉得很舒服。他看着低头的民智,继续说着:“我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害怕的。因为,上次的音乐,虽然是小提琴协奏曲,可是我做的时候还是用了很多流行音乐的元素,这一次,也不能再那样了啊。这次的题材,是最适合用交响乐来表现,你也知道,我之前,并不是长于这个的。所以,我也要掏空自己原有的东西,再来做纯粹的音乐。民智,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f |2 m6 S2 X- X+ P* q' u6 ~2 Q
民智抬起头来,脸上漾着会心的微笑,善宰看着那个笑,不知不觉又沉醉了。3 R: }; d+ r5 M, c: g, K
事实上,真正的进程,比他们想像的还要艰难很多。在民智和善宰的感觉上,就象是知道了一个宝藏,而且也找到了地图还有钥匙,难过的是竟然不知要如何开采,如何展现。这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 `/ C- g0 u) \7 K2 O l: b$ m 这样的沉思,对善宰,是整天地在工作室发呆,对民智,则是画画停停,间或着上Smith教授那里寻找方向。- Z" j& z7 K$ w. u" Z# e6 B5 P* W' h
Prof. Smith这一次也是真的开始重视民智的作品了。他对民智的选题暗暗心惊,对民智画布上初略的构思也流露出赞赏。然而,对民智而言,要把心里的感觉用色彩和光线来描述,她的画技显然有些不够支撑。于是,Prof. Smith也加入到她的绘画中,每画一部份,他都用心地看用心地感觉,然后再提出他的意见与建议。也因为有了这样的支持,民智的画开始慢慢显露出她的意图来。
: ]' {9 z( J: j) K% F, i 而善宰,日复一日的发呆似乎效果并不好,他总是写好弹弹,听听又撕掉。他似乎已经走进了一个瓶颈,进退两难。. c( C! C5 j! |" m E2 b+ s. ~; Y
这一日,窗外风和日丽,有些像是春天来了。
; I* [6 P8 }* e, |# u 民智走到善宰身后:“哥,今天不去工作室好吗?”2 {* F9 |* I' T1 w# \, t
善宰正发着呆,被她这样一吵,回过头来。
8 g1 p+ {1 H/ G) p+ _- ~( j4 w( T 民智正穿了传统的韩服,含笑注视着他。那件韩服,上半部份用了嫩嫩的绿,襟口用了精致的白色刺绣。下半部份用了同色系的墨绿,裙摆比一般的韩服要更大些。
1 f) H9 T+ u6 B' @4 l) D# p, `. l “你,什么时候做的韩服,我怎么不知道?”善宰讶然笑了:“很漂亮,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穿这么漂亮的韩服呢!”# s9 z* c7 T$ A2 F- k
“真的?”民智的笑容更深了:“这个是爷爷送我的,因为我代替韩奇陪着他,他就专门为我做了这个。他说我的样子比较俏皮,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费雯丽。所以,这个配色的灵感也是从《Gone With The Wind》里来的,就是费雯丽第一次出场的那件衣服,深深浅浅的绿我穿还好吧?”
& ~2 B* Y. d0 W8 G “很好,”善宰冲着民智眨眨眼:“那这个蓬蓬裙摆也是费雯丽的吗?”民智笑着点头,善宰再赞:“真的很漂亮。可是,穿成这样,我们大概不能出门去,你要呆在家里做什么呢?”1 |2 G9 x, H& M# D
“哥,”民智坐到善宰身边:“我们今天整理东西好不好?上次你寄回来的东西,那些乐器你拿到了工作室,可是我的那一箱你没拿走啊!我们今天一边整理一边说说话好不好?”
6 z8 l" g! Z5 A* x/ e) L 善宰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想着这些日子毫无结果的苦思冥想,就点头同意了。1 W) x( t5 b' Q! F0 G. ]+ N# e& x
那一箱东西,民智一直当宝贝一样地放着。现在一件件打开来,倒真的像是打开了百宝箱。
" Z5 k- S9 R! E8 a& h p “这些,多数都是新婚时用的,”善宰看民智翻着,解释道:“就是上次《永生》的故事。新婚后新郎从军了,新娘一直等着他。后来以为他战死沙场,她伤心得不行。――民智,你知道为什么新郎的衣服比较旧吗?”" G, d0 x1 ?8 m H0 o
民智看着善宰,摇摇头。
, c0 |7 R7 \% \5 v7 L6 y “因为,在他生死不明的时候,她一直用他的衣服陪着她。”善宰看到民智眼睛湿了:“后来他回来了啊!她又穿上做新娘时的装束,他还跟以前一样爱她啊!”他看着感动的民智,拉过她的手安慰道。
' q# C& @, H, x2 o/ g- ?9 {; p% b “这个,也是新婚时穿的吗?”民智感受到善宰的用心,也拿起软底鞋问道。: ~" C! W1 A6 G2 q6 ~. L6 V& J
“对,好象这种鞋比较好脱,新婚夜新郎是要帮新娘脱鞋的。”善宰的心莫名其妙地加快了。
, T" k1 s' c" j- D5 l5 t+ ` 民智的脸也红了。她慌乱地往下翻着,看到了那团线:“哥,这个是作什么的?”
8 \8 Q8 V1 g4 F2 Y% S& c4 n! L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奶奶说,新娘要用这个来洗尽做少女时的天真,好象是从中国传来的。”善宰努力回忆着。1 h! l. v4 f+ v
民智也想了起来,是好象有这么一种传统,出嫁前用两根丝线绞尽脸上的细绒毛,代表着从此告别少女时代。" r8 g5 m6 K8 A9 b% f' _& J1 h
她拿着那团线,愣了半晌,才幽幽地说:“她的心里,一定很矛盾吧?丝竹的温婉,就象她待嫁的温柔,锣鼓的喧嚣,却是未知的惶恐吧!奶奶还真是……”7 b# Z- ~! b: m
民智没有说完,善宰打断了她:“民智,等等!你刚才说,――丝竹的温婉,温婉,”他想着,又自言自语:“锣鼓的喧嚣,喧――嚣?民智,我现在要马上去工作室,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 y# I, H8 T, H. X) l [ 民智看着善宰若有所悟的样子,虽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还是笑着点点头:“那你快去!呆会儿我给你送好吃的!”; e0 L- Y% }2 O: K&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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