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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快乐无语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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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19 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一章下

民智那样说,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我希望那是出于暧昧的情愫。
  \7 c! M/ n# h0 Q/ ^9 n% q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让世娜平静地接受作为朋友的善宰(所以我写俩俩相忘),可是,现在写来,好象不行了。' f' L7 v6 R8 w8 t$ ?- |
下一章,我暂定了《勿问归期》。: s) i) \& B) J/ v
君问归期未有期,善宰恐怕只好辜负世娜了。
[url=http://www.lilyyoung.com][img]http://lilyyoung.myrice.com/images/index/beimiaowawa.gif[/img]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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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19 07:1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一章下

虽然你承诺不会出现另一个“韩泰锡”,但世娜的目前的情形跟他也不差了,世娜和莲秀的命都很苦,莲秀都过上了“美丽的日子”,我希望世娜的爱情也能得到归属(发展另一段爱情)。记得“美丽的日子”里,莲秀说得最多的是“一定要幸福哦!”希望每一个都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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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21 06:4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一章下

下面引用由快乐无语2002/10/19 06:51pm 发表的内容:
' H" U( i0 ?0 I! s6 N" J好抱歉,只能让你失望了。& M5 V! i* D, R/ r
我自己,对这样的结局,也是心有戚戚焉!
或者是我要求完美,但我不失望,得不到爱情的那一方不是更值得怀念吗?不然哪有那么多得续篇。但对世娜不要太苛刻,希望世娜在你的大笔下是一个既执着又洒脱的女孩。执着是在不知道善宰心有所属之前,洒脱是在知道爱情无望之后(我希望是由世娜自己感觉到,而不是别人口中告知,世娜是敏感而聪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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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0 03:3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二章上

[这个贴子最后由快乐无语在 2002/10/19 07:38pm 编辑]
9 c( Y! ]1 n+ h. D, O2 i- ]8 E; O* ^+ N
第十二章   勿问归期(上)9 {( V* t' E* A6 b% {
  转眼间,善宰回国已经快一个月了。7 |; Q6 H/ K8 q
  这天,是个特别的日子。8 ^( n( L/ r, R- Q
  清晨,善宰来到墓园。! B' J  [; L1 h& _" y
  “妈,上次时间匆忙,我没能多跟你会儿话,我是想着,今天可以在这里陪你一天。”善宰放下手里的百合,坐在母亲面前。
; p! E' |* x: V2 Y0 M% M% s3 g  “妈,你都看到了吧?我已经过得很好了。我,让别人解脱的同时,也解脱了自己。妈妈应该为我高兴吧?”善宰轻声地说着。
. e* w& ^# z, D  I, B  P& a. `5 S% [  “哥还有莲秀,我们相处很好。我的困惑,只是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世娜。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世娜,会原谅我吗?”1 M0 H2 }+ M& @8 \" Z6 l
  家里,莲秀和世娜也在准备着忌日。
( a  n$ [: U3 k8 W  “世娜,善宰跟你,有再见过面吗?”莲秀看似无意地问。- w4 }- s4 M4 e& `% u. ?
  世娜停下手里的活,摇摇头。. k# P# i+ G# o
  “世娜,姐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m, j# C) O: |5 O- ?; h
  “姐,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世娜苦涩地一笑,“我现在,只想像姐当初等姐夫一样等着他。说不定,说不定哪天他就回来了。”- V( e+ v: \4 R2 p
  “世娜――”莲秀惊呆了:“不管怎样你都要等他吗?他说不爱你也还要等他吗?”
+ r. G$ G4 ]& v# m  “姐,你可不可以鼓励我,”世娜流下泪来,“说我们一起渡过那么多有笑有泪的日子,有一天我会等到他?你可不可以鼓励我,你鼓励我好不好?”8 H6 S) d* |6 U
  莲秀看着泣不成声的世娜,心里难过得要命。她抱着世娜也哭了:“世娜,你就放手吧!放手吧!如果是你的,他会回来啊,如果不是,你也可以潇洒地过自己的人生啊!”
8 V9 C& `) d% g9 L  “姐,我答应你,”世娜擦擦泪,“我答应你,他要是爱上了别人,我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样可以吗?”. o, \+ C% j1 R; `+ K
  莲秀看着世娜,无言以对。1 i# d6 t+ Z2 F; u
  “民智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她最近很忙。这学期一过,教授就要为她的风格定向了。就是说,到底要主攻什么画,到底要画成什么派系的,那个时候就要定下来了。所以,她现在正忙着在教授面前展示所有的自己,这样教授才可以更好地帮她。”墓园,善宰说到了民智。
  ]/ R8 p6 f/ ^  “守墓人收到民智送的DVD影碟很高兴。为了那个DVD影碟,民智特地在海边守了两天,因为格里戈利派克要在那边度假,她想要为老人守个签名。还好,后来让她等到了。――妈,民智她常常给你来信吧?”' h4 D" l# I0 ^
  说到这里,善宰笑了:“妈,民智她不知道我也给妈来信哦!她总说自己不自私,有什么都跟我分享,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她让我带DVD影碟回来,只说守墓人会好好照看妈妈,提都没提写信的事。那我也不要告诉她了,以后啊,再吓她一跳。”1 \3 i- ?  b; U0 e% _/ L/ M
  这晚,一家人围在供桌前,轮流地上香、行礼。1 o$ V/ M, V0 C7 \/ p
  夜深了,世娜起身告辞,善宰送她到了门口。
' ?' W8 y2 _, H/ b& K/ I1 R" i  “你一个人回家可以吧?”善宰的语气中有着关心。
7 m) o" m0 K/ X, W  世娜一时语塞,她本以为善宰会送她回家。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自私,今天是忌日,他当然想在家怀念母亲。/ p9 }" H4 \0 b6 H/ w2 b" ^
  “我呆会儿可能有个电话,我怕我走了,就……,你一个人回家可以吗?”善宰又解释。
% {9 J! Y' |. u% _8 M: F1 g  只是等个电话,就那么重要吗?世娜心里的酸楚弥漫开来,她忍了忍,还是说:“我没事,经常一个人回家的。你回去吧。”0 |7 |  ]! U7 t. X; I
  善宰只说:“那好,你一路小心,到家后再打个电话过来,我们就放心了。”8 [( c& M' g' e: [  `# ?8 P
  世娜点点头,转身离开。
9 a  A9 p+ U, g3 L' j; q  电话铃响了起来。
: f& Q' l$ j( r( ~9 |( {  “喂,是我,李善宰。”
, @8 X* H5 `1 o& i& g* `7 T4 a1 S  “是我,世娜。”0 p2 ]' v* V4 X
  “世娜啊,到家了吗?”
9 E1 p& W- a& U9 v* U  善宰失望的语气听在世娜耳朵里,她不禁也失望了:“嗯。那个,电话还没有等到吗?”+ m: y% j" D6 i3 C" D4 W
  “嗯。”
# A3 G) B& ]2 {% x) h  “那我挂了。那个,你,还要呆多久?”世娜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 V2 ^( X0 I8 ]& x5 f5 z6 j4 ?4 b  “本来预期一个月做完,现在可能要再延长了,大概还要半个月的样子。有什么事吗?”' U9 i' t1 c" ~% w' T
  “哦,没有。我挂了。”2 u5 M) p4 @4 h* T$ y* u  v$ i; t
  电话铃又再响了起来。; l+ Z% @: V3 L; O8 v# b
  “是我,李善宰。”
. `7 B$ Q/ u2 h' x1 ~  “是我,民智。哥还没有睡下吗?”今天的民智,语气好温柔,善宰仿佛又看到了维也纳歌剧院的她。! ~* m+ H  B  z7 O9 @7 c% \
  “还没。我想着你可能会打电话来,你要跟妈说两句吗?”
* d5 t0 _+ c, k  c  “不用了,我这边也准备了忌日,跟上次妈妈的一样,做起来不难的。哥睡不着,是因为想妈妈吗?”民智关切着,善宰心里一阵温暖。0 A8 |0 t( M3 J6 P3 T" B3 k
  “没有,跟你通完电话我就去睡。你不用太累,妈妈她知道你的心意的。”# _3 Z, Z1 [0 F& N  \
  “我知道了。今天要开始一幅新的油画,哥回来的时候,可能大致轮廓就出来了。现在还没有开始画,我心里就已经很不安,我好像对它寄望过多了。”民智转移了话题。; s# R" W: x, a5 w+ k
  “其实,我这边也是。我一边收集着,一边感动着,一边又惶恐着。听得越多,我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切入才是最佳点。民智,我把这个当成是一个必经的过程,有彷徨有不安甚至有退缩,可是只要挺过去就好了。我相信我会做出好的音乐,你也要相信自己能画出满意的作品来。另外,”善宰有些难于启齿,“这边的工作比想像中还要多,我可能还要半个月才能回去。这样,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就能看到你的作品了吗?”
+ z$ N8 ?: p3 b; {: V, N  电话那头,民智沉默了,善宰感觉到那沉默中的失望,不禁有些慌了:“民智,你还在吗?”( ^/ d/ l; F2 `+ y; Q* d( l  Y. s
  “嗯,那哥要加油哦!我也会好好画的,哥回来就能看到作品了。”民智的笑语传来,善宰却有些难过:“民智,我一做完就回去,你等我。”7 K9 v) ~; r; I! S$ O  d7 \
  “嗯。”民智轻快地说,“今天你已经比较伤心了,你先挂。――不要跟我谈条件,你先挂。”$ a  w9 j5 S* `& x
  善宰心里又温暖起来:“那我挂了。你不要太累,知道吗?”. J- [; X1 ~; o% w
  忌日后,善宰更忙了。偶尔回一趟家,也要埋头工作到深夜。% y" ]3 h" W: n# t# G9 \  @
  这天,民智收到了善宰寄回的包裹。, ^$ D6 A" R( o+ F$ ^6 z
  其中只有一个纸箱上写了“民智亲启”。民智打开来看,全是不曾见过的东西。
$ f& x) h" E; c- {' l. ~0 A% H% C8 O  绣花的软底鞋、大红的韩服甚至还有传统的贴身内衣,再往下翻,就是男装,看起来都像是新婚时的装束。一些是新的,一些却已经很旧了。纸箱底,有很多小装饰品,珍珠的最多,也像是结婚时的饰品,另外还有一团线和一根小棍子,民智就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了,至于那盒胭脂,民智倒是玩了很久,胭脂也是在结婚时用的吧,民智猜着,打开善宰的信。
8 L. s, v/ c, Q民智:" ^& y- v5 f, q9 y/ G- [& L7 Y7 E
  这些是我从乡下找来的。东西还不是很全,不过已经可以给我们一个想象的空间了。  j7 O: |0 U* S) w
  我收集这些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有一首曲子,我想回来后就做给你听,听完你什么也不要说,用画的,把你的感受画给我好吗?
  x7 T# z& {7 [) d+ o  其余的那些箱子,你要是已经打开了,就可以看见全是比较古旧的乐器。有很多都不能用了,我拿回来,一是想偶尔听听它们发出的声音,以便凭着感觉来做音乐,另外我觉得它们的样子比较古朴,色彩也很好,说不定会给你启发,让你画出一些比较好的画来。
/ t& Y& j8 ~# f! ?0 K8 ^# ^  我的归期已定,这个月的20日,就可以到家了。算算已经只有13天了,你收到包裹时,恐怕只有三四天了吧?我还真是想波特兰了呢!
7 ~  ^  M6 o% Q7 K. C" P4 T                                      善宰. B: t7 X( D# u+ ^; L" f$ o% i
  民智看到这里,脸上却显出失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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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0 0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二章下

第十二章   勿问归期(下)5 t9 m6 `* n* o
  夜深了,善宰疲惫地回到家。今天终于做完了所有的工作,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 q8 _2 a: C3 B5 u1 J: e5 @  可是明天,明天还要跟世娜见面。电话里,世娜的声音很高兴,这让他更不知明天要如何开口。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 s3 c  a! K4 N7 u, w, k8 f4 @( l; [  走进客厅,李成春却还没睡。
, P) |' U/ Y) a: w  “善宰,”他在等他,“你的工作完了吗?”6 I( ?& P: W5 R* C" Q, {" A1 H
  “对,明天要去见个朋友,再跟俊豪商量点事。”& J& m& G, D2 d- B6 `% Y
  “那你的归期?”
3 w% \' J) ?3 s4 @- C) P3 n  X  “后天我们全家出去吃个饭,这是先就说好了的。大后天吧,我就走。”善宰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吗?”. {" n- l3 c, M8 `5 l
  “那到了那边是不是已经是20日了?”李成春有些失望。7 W# s' S+ [6 P( j3 `* X5 T
  “对啊,怎么了?”8 j/ T, A1 o5 e( M/ y  H& d
  “民智她,已经22岁了。去年21岁的时候,家里什么也没给她准备,今年,她又要孤单地过了。”这时的李成春,只是一个疼女儿的父亲。# D3 g- B  Q9 L
  “民智的生日?”善宰想了起来,“民智的生日是这个月的19日吧?”, Q) s9 I, Q; u9 Y! e2 u
  “是,所以,明天晚上我们简单吃个饭好吗?你明天办完事,后天回去,民智她……”
( e  T0 k" L4 j  \/ x$ N8 p  “我知道了,我马上订机票。”
6 J6 u& V; K) e8 C  善宰原以为,这个季节并不是去往美国的高峰季节,机票应该很好买。他却没想到,也因为不是高峰季节,很多航空公司都在削减航班。千难万难,总算是订好了机票,末了电话那头的小姐却说:“先生,您的电话是有效的吧?如果航班临时取消,这个电话就能通知到您吗?”
( L+ E( |- \, s! j( s  善宰一听急了:“那你什么时候能确定航班不会取消?”: B+ M$ f9 z# E/ H6 i5 u" R  R
  “明天下午就能确定。到时如果不取消也要通知您吗?”可恶的礼貌!
& T2 X2 A) c! D8 L/ @' `2 t  善宰想了想:“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现在订明天的机票比较妥当?明天的机票还有吗?”) P, w, J) S  T- ~6 t4 E
  “有是有,您确定您可以改在明天吗?”
! w" @9 T/ U! a; Y& J/ Q  善宰快要被这种程式化的礼貌烦死了:“那就要明天。”
' x. s9 k0 j8 F$ x$ B: x$ [0 S  订好机票,善宰忙碌起来。- P9 h* P& L$ L
  行李很多,他要一一打包好。辛苦收集来的东西千万不能落下。
+ J& P7 _8 ]* Z8 m' Z7 M  收拾完,已经大半夜,还是忍不住拨给俊豪:“俊豪,是我,善宰。”+ F, m3 ^. q$ x; T5 M: }( \
  “善宰啊?几点了?你现在就过来吗?”俊豪还没醒来。$ z+ Y' G- {' E2 C
  “不,我不过来了。我是跟你说一声,我今天就要回美国了。我可能还会需要你,到时我再给你电话。谢谢你,俊豪。”
4 M/ j7 R: V) ]1 D: P  挂完电话,善宰陷入了沉思。/ \7 m/ ]7 h! q
  世娜那边,要怎么说呢?
$ s: H9 o) B$ H2 M6 I  善宰信步来到世娜门前,穿过花园看过去,世娜应该还在梦中。5 T& U# w4 U* R4 h. z
  他点燃一支烟,伫立在铁门前,等着天亮。
9 p; D* H) z* J% v! `* y  今天,要穿什么好呢?4 Q/ A# k+ D  A; c% ^
  清晨,世娜从梦中醒来,幸福地笑了。
2 s9 J: ]  x3 I) J  善宰哥喜欢什么颜色啊?
5 u2 e5 T3 f6 g' Q; ~  世娜的衣服扔了一床,却怎么也找不到合意的,世娜看着镜子里脸红着头发乱着的自己,笑了:“女人啊,衣柜里永远缺一件衣服对不对?哎唷,我今天要穿什么好嘛?”
- o' r- e4 t1 I  终于收拾停当。穿了素色的衬衣和浅咖啡色长裤,脸也弄得清清爽爽的,――善宰哥就是喜欢这个样子不错吧?
+ j# K6 T1 L9 Z; X# M' @3 s. V9 G4 h3 c# I" |  出得门来,却看见一脸憔悴的善宰。
" ~* p( h( U: v  “善宰哥,你等很久了吗?”世娜又感动又惊喜,“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等很久了吧?”
& ^  o) f8 Q1 Z  “也没多久。”善宰也是说真的,时间过得很快,他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跟世娜说,就已经快到离别时分了,“我们去附近咖啡店坐坐吧!”. N! ]0 f  m5 ~( A% r$ c
  世娜顺从地点点头。
; a0 F. z" X6 r2 I2 l  ^  咖啡厅里,放着Mariah的老歌《Without you》。世娜喝着咖啡,听着音乐,看着善宰,觉得今天的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了。3 E8 T; Y1 F+ [7 J; S5 t1 V/ J
  “这首歌很多人喜欢。下次演唱会的时候,我也想要唱唱。让我来唱,说不定会比原唱更有感情,那种不能失去某个人的体会,我可能比她更深。”世娜若有所指。
. A4 j0 O& v5 n4 Z; S" b  “世娜,”善宰开口了,“你不一样。”
) Y+ ^* d5 k7 x: X* o7 a  “嗯?”世娜疑惑地看着善宰。
- P- D% m! f0 z" Q/ E  “你不一样。这些时间来,你一个人过得很好。我看到这样的你,我很放心。”善宰开始了他的话题:“我,今天就要回美国了。原本是想跟你好好吃顿饭的,可是飞机是中午的,我不能呆太久……”& C4 ]' H  Q1 t0 D3 V
  善宰说不下去了,世娜的眼泪流了下来。, r/ c; |9 o$ |2 Y* ], @  S& P
  “世娜,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善宰看着世娜的泪,心里又有些为难起来。" ]6 a" A2 y" H: z/ H0 @) L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说了:“世娜,我们两个人,就做刚刚认识时那样的朋友好吗?”
* U/ g" ?0 C& ~4 ]  他停下来,世娜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又接着说:“在美国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佛曾说过的一句话。如果紧握住手心,里面一无所有。摊开手来,却能拥有整个世界。就是这句话,让我开始反思我的执着。”
8 q! T( [1 ^  ~: U  他再看世娜,轻叹着,说:“我,不管怎样,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已经开始了不再痴迷于莲秀的新的生活了。那样的执着,放弃了,对我,对莲秀,都是那样轻松。你,也放弃好吗?”1 o' G& X& h7 B8 r9 ]' z) k9 J
  世娜闻言大恸,善宰哥,我就这样失去你了吗?% o) c) e6 v& j& J% C# P
  良久,她拭去眼泪,定定地看着善宰:“善宰哥,你有你的痴,我有我的傻。你不用回头看我,就让我这样静静地守着我的傻好不好?该放手的时候,我会放手的。”' Z( A! X! a  u
  “世娜,”善宰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累,“你不要这样好吗?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地走?你也要有你自由幸福的人生啊!”
2 I  g4 G, ~0 R+ @6 M0 L  “让我这样守着我的傻,已经很幸福了。善宰哥,你真的不用回头看我,你走你的路好了。如果哪天再遇上,爱或不爱,那个时候我会知道。”世娜一脸坚持。
# X1 U8 e9 \4 P! x/ z1 Z) f  善宰默然,他站起身要离开,又回过头来:“世娜,我的心,不知道会停靠在哪里,我只知道,我回不来这里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安慰你,就是不想以后再来伤害你,你,还是慢慢试着忘了我吧!”
9 h6 M; M0 D( [9 d2 n( M  世娜木然。看着善宰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心仿佛也离开了她的身体,随着他去了。
3 e# u8 g! l2 |) _% C& g# d  ^5 d  “不是后天才要走的吗?”善宰回到家,莲秀一脸愕然。+ H4 v6 ?" E9 ?3 G& D2 G
  “突然有点事,需要赶回去。”善宰抱歉地笑。) K6 }" r  ?' u
  “那世娜那边……”莲秀担心着世娜。
$ g+ t2 H% |2 m5 G+ C  “我已经跟她见过面了。大嫂,”善宰看着莲秀,诚挚地说:“你多安慰安慰她好吗?我刚才,可能有些伤了她了。可是,那些话,现在不说,将来她会更伤心。你可以帮我吗?”善宰看起来也不好受。6 k; U, ^' F% A/ V$ p8 w& ^
  莲秀明白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她那个傻妹妹,也该醒了吧!- a  x8 A9 j- @  }
  “你放心,我会的。你这样做是对的,早一点清楚地告诉她,伤心也可以早一点结束。”莲秀安慰着善宰。
; f- b. f+ k1 G9 B' y% b- J  “我呆会儿去机场时会顺便去哥那里,你也不用送我了,送完还要一个人回来,我看还是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G1 y& q/ K; f+ P- \; ]5 f
  “那你要小心,到了那边记得打电话。世娜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3 W5 }$ Q, w1 m6 e9 ^; k  D' R
  飞机上,善宰看着韩国的天空,默默地说:“世娜,你放手找你的幸福吧!因为,我也想要找我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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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0 0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二章下

世娜的这一段,在我,写来总是踯躅难行。( f% p9 ?8 L2 e
涂涂改改,总是不够满意。
7 _$ q/ |1 b: m- U* Y9 x先发出来,日后再看时,倘能有更好的方式,我会再修改这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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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0 03:5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三章上

[这个贴子最后由快乐无语在 2002/11/11 09:45am 编辑]
: D  G( C  a- Y; P$ N+ v8 V# b! S  U; r+ l. e4 A
第十三章   CHANGE  PARTNER(上)0 `4 [$ K; {- V4 ]& \; ?  B& o- G
  从洛杉矶转机开始,善宰就把韩国远远地放在了身后。他心里想的,只是要给民智一个大大的惊喜。# `" d: J9 a# v" n4 U$ @
  民智这时候,正在家里安静地画画。
$ S0 e. T$ G& M: D4 }8 O  那幅画,虽然还只是在酝酿中,却隐约可以看出秉承了民智一贯的风格,色彩大胆而想像空灵。民智想描绘的,是一个人的梦境。时而阴郁时而明媚,她希望可以用画笔来展示一个人苦闷的内心。
" M% z+ H/ f! I! \" n$ W$ A" |8 O" o  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画了很少一部份,就又停了下来。她心里好象藏着什么事,让她不能沉浸在画里。
# B8 w4 _( t; W0 P2 _, }  “民智、民智――”是韩奇。  T+ |  |+ V0 T, J3 [
  探身往下看去,他正拿着网球拍站在篱笆外。! ]( w3 `9 w  s$ p# e% @
  民智叹了一口气,打网球对心情有好处吗?不管怎样,画是画不下去了,出去走走也好。+ P+ |) e; A* y! c* y
  “韩奇,我今天不想动。”民智懒懒地走出门,“我们就坐在前面的石阶上说会儿话好吗?”9 u* q1 c- m+ ]8 v. X0 t8 p
  韩奇看了看民智恹恹的表情,突然笑了:“那当然好。这比打网球的距离要近好多呢!我们过去坐吧!”
: ?' p$ q! T( g; \' `* z  “这很好笑吗?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民智连奚落都变得无精打采。8 Q/ ~! F5 r( d0 c) X! X
  韩奇却不管那么多,坐在石阶上,跟民智看着天边的晚霞聊聊天,应该是很惬意地吧!! b  G  o. D  U" e; T& ^% [
  善宰远远地就看见上石阶上的民智和韩奇。* A5 @1 T8 ^4 Q5 J4 P
  韩奇眉飞色舞着,看那姿势好象是在跟民智说着棒球之类的。民智穿了纱质的长裙,侧面看起来好温柔。
# E  p+ a& h' K, W& j) G7 R  他走过去。' N, |4 Z. N6 {$ P! F* ~. _
  “哎哎哎,你看那边是谁?”韩奇捅捅民智。
# R  e0 r/ P8 x2 @  “没谁。”民智不想理他。, H& G' L4 o) ]& M7 K# t
  “是你哥哎!快看嘛!”韩奇很激动的样子。; U8 s! d" y( ~( m: A2 f* X) Z
  “你有完没完啊?这样骗我很有意思吗?”民智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x. y, o6 D6 {& v- H3 K% s
  “不是,那真的是你哥啊!”韩奇有些懵了。
: f' m0 H" i8 Q4 F  “民智!”* |! b0 `  o4 u  h$ ^
  是他的声音吗?民智不敢回头。( T% D$ N; w6 {4 j/ u+ k
  “民智,我回来了。”' o2 Q! d( m: s1 }& I& c  Z5 V
  这下民智慢慢地回过头来,夕阳下,善宰正温柔地笑。
- }2 x% Z  K' @) l2 E  “爱音乐的人?”民智却迈不开步子。/ O& a3 a# w6 t; A$ D& Q
  “对,是爱音乐的人。你不想我回来了是吧?看见我怎么都不高兴呢?”善宰说着,走到民智身边,“我们回家吧,我有好多东西要给你看,有好多事要跟你说呢!走,回家吧!”
( f+ X; N8 i" r9 X' e  善宰又抹抹民智的眼泪:“怎么了?难道韩奇还敢欺负你?”1 K6 M8 t; L. L2 ]! ^4 R! ]
  民智笑了:“那我们回家吧!”
  W$ K: a- L' u1 R# J  韩奇看着善宰和民智,讪讪地说:“那,我也回家了。改天再来拜访。”
  g1 u# `) s- O% j% q  “韩奇,明天你有时间吗?”善宰叫住了他。
2 w7 {8 Q. }, ~. j3 ^  “下午要去学校,顺便再把上次洗好的照片拿回来。”* V/ p9 s8 J) _1 ~7 [. g% ?
  “那早上我去找你好吗?”
, }) S% F. w+ F! J, {7 i; x1 v  “好。”/ x# C' O; o# W( b
  “你怎么会突然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后天才到的吗?”民智一边倒着咖啡,一边问善宰。
4 x7 O+ m' O6 w" g8 d  “事情完了就回来了啊!我等不及想让你听我的作品。而且,我也想看你的作品嘛!”善宰很认真地说。
' Q. _+ A9 j) A. u6 P' t  “可是,我的还没好。”民智有些难过,“我画着画着,就觉得好沮丧。原来的那个意境,好象越来越模糊,我都要愁死了。”9 }" w# ~0 Q; ^% [3 ~1 P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啊,音乐跟绘画有时是相通的。”善宰突然觉得自己好象都已经不能看着她难过了,“不如你先放放你的画,来听听我的音乐,听完音乐,体会音乐给的意境,再画,说不定就豁然开朗了呢!”. r9 f" T& S' I4 ^6 V
  民智听善宰这样说,心里也好过了。她笑笑:“音乐我们明天再听,先说说回家的见闻吧!”2 |5 _# c( f& ~1 M# |" E' n
  第二天民智也没有听上善宰的音乐。一大早,善宰就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民智在家里转了转,强打起精神去了学校,一呆就是一天。
3 I) N, L$ y5 h7 f& G  t  回到家,篱笆虚掩着,不知是姑姑还是善宰回来了。
0 Z8 F% [$ Y6 y% ^' q7 i  推开来,民智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f! I, g/ `0 `. k
  草坪已经剪过了,整整齐齐地散发着清香。好久不用的烧烤盘放在花园的边上,姑姑正在架着火炉,学校的朋友在一旁忙着摆好洗净的菜。韩奇和他的同学在挂彩灯,高高站在梯子上还哼着走调的小曲儿。――爱音乐的人?他背对着民智,正在摆弄着音响。
  a! e" P9 U. s, \2 o6 \7 X  韩奇第一个发现了民智,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哎哎哎,我们的寿星回来了。”, y6 w3 K4 n' h3 ^
  这一嚷,全体人都看向民智。
6 i6 p, i3 L% e! n  “生日快乐,孩子!”姑姑反应过来。然后,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民智被“生日快乐”淹没了。6 Z: i2 W5 w3 f$ z6 Q) ]
  民智的眼泪又来了,她流着泪笑着说:“什么嘛!都没有告诉人家!我都快要哭了!”  D3 E, w( N$ }- V, r7 R3 S. G0 ]" k2 u1 ~& }
  “唔,哥,效果好象没有我们想的好呃!”韩奇对善宰说着。
! _: T7 d, S5 U! j% g4 R  善宰笑了,“我想就是这个效果吧,她高兴的时候就是要哭啊!”
- O) E1 I0 g$ d) L- ?  民智走上前去,抱住了善宰,轻轻地说:“昨天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吗?你都没有告诉我,我为了这个伤心了一整天嗳!”9 e  q! F7 {& K) t5 ]% [) [( ?0 R8 A
  善宰拍拍民智:“现在好了吗?大家都等着你回来疯呢!可以开始了吗?”; K/ v2 z; a  x, m9 E, T
  这实在是个疯狂的夜晚。
3 @5 q0 h; j7 Q1 {( H3 Q6 ~  韩奇觉得自己的灵感简直是有如神助,他不停地吃着姑姑美味的韩式烧烤,不停地说着笑话。民智几次跟他说:“韩奇,我们停一停好不好?那些笑话下次再说,我真的快要笑得不行了!”( j: m1 ~8 b# U; T& F/ G7 K
  “哈!说到这里,我又有一个笑话。”韩奇总是这样接着。大伙儿都笑了。
1 _" @& Q# X# L% C/ h/ _  好不容易吃完烧烤,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收好桌子。民智有些不解:“韩奇,还要做什么吗?”
/ n2 w7 w" A  A+ @  “花园舞会啊!你从来没有参加过?那,现在允许你上楼换件漂亮晚装,来一场灰姑娘的盛会吧!”韩奇一本正经地说着。
8 T! l7 O1 S/ t- Z- [" d  民智还想说,善宰一把把她拽进房间。2 I5 U2 C! N/ U4 a  h- J& ?
  “这是什么?”民智疑惑地问。$ ~+ L9 ~, F: A& S1 b- k( m
  “礼物啊,不想看看吗?”善宰微笑着。) o) {' M& j3 {
  民智小心地拆开,里面,真的是一件白色的晚装。% G! N0 `+ }' o
  “昨天看你穿了纱质的长裙,觉得很适合你。所以,我就跟姑姑一起买了这个。你先试试,姑姑量过尺寸的,应该合适。我先在外面等你。”* C1 M) e' {# |; Z$ L  q
  民智站在镜子前,拿着晚装比了又比,这还真的是自己第一次穿这样正式的晚装呢!2 a  n: e3 b0 S" y! |
  穿上身,果然很合适。
% F7 G3 ~/ z. T1 S  其实完全纱质的部份只是肩部而已。肩以下还有裙摆的部份都用了白绸,裙摆外面加上了薄纱,看上去更适合年轻的民智。
# k% a8 p$ K: ?) j$ U, A9 B" j9 ~  民智打开门,嘴角挂了害羞的笑。
% X7 Q+ r1 \* T+ K8 A9 Z$ ]  善宰回过头,不禁呆住了。好一阵,反应过来:“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 z$ U2 f; ]. C" y  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条链子,上前挂在了民智脖子上。
5 P$ h* a, h0 w3 y% o. ^- S1 C  “这个,是在乡下的时候,一个老奶奶送的。她说她婚姻幸福,这个可以带来好运。”
5 @/ F; [" G% v/ ~+ h  民智低下头,那是一条普通的银链,只是,那坠子,很特别。样子看上去很像是菩提子,可是摸上去,感觉却很奇妙――那纹路,不是菩提子的。& G4 }# Y, n/ P+ F1 f
  “这个链子,呆会儿我再告诉你它的故事。我们,可以下去了吗?”善宰微笑着伸出胳膊,民智笑了笑,也伸出手去挽住了。$ O+ ^0 A: {. |$ z6 s
  善宰和民智再出现的时候,韩奇的口哨适时地响起了:“民智,不行了。我有一首歌,想不唱都不行了。”然后又可怜地望着民智:“你就允许我唱吧!”3 d6 R- m1 M4 c+ {. ?4 n/ O0 ]
  民智看看善宰,善宰满脸是笑,她就朝韩奇点点头。
! [9 I6 V. N. l: c" }4 a- c9 q  “那好,你先过来,坐在我旁边,这样我才好开始。”韩奇拉过民智,就在他身旁坐下。然后又拿起吉他,还没有开始弹就又紧张地说:“民智,这个,我已经学了很久了,我一直想要跟我心仪的女生唱,你不能笑我走调哦!”
) ^( K" U/ K/ ^$ {/ \$ J8 }  民智笑:“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走调,我会宽容的。”% \+ E9 Z6 o+ l5 r) B0 x* p
  韩奇听了民智这话,认真地弹了起来。
: y% l4 r6 ]* X" T" ^4 n  那是一首很老的歌,韩奇的吉他比起他的歌来不知要好多少倍。行云流水地弹过一段后,韩奇的朋友不依了:“Brad,唱啊!”
) t& s9 `2 D# \, k  韩奇看看民智,从凳子上跪到了草坪,他开始唱了起来:- O+ i, V5 Z) _* i4 L/ J; U, B; u
  Oh-oh, yeah-yeah!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 U+ I8 S8 j4 E1 e
  I'll love you twice as much tomorrow,8 E: _! o6 Q+ q7 q0 n
  Oh-oh,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 o5 X, H* f2 _( s/ }, j' J6 ]( H
  Oh-oh, yeah-yeah! I miss you every single day,
% q0 U1 s3 S% `) M3 `  Why must my life be filled with sorrow,
6 j4 u2 ?: J* p% ~& m' U" Q+ ^1 s  Oh-oh,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 `; g! e# N$ ]" W  S  唱到这里,韩奇吉他嘎然一停:“民智,好听吗?”
7 U, X# z, U4 G7 s8 w7 D+ h  “好听啊!”民智笑脸盈盈。
+ e# l: T' ]: b( t6 q  “那我接着唱了?”韩奇又问。* J& m; V0 l& `' {9 d
  民智笑盈盈地点头。
6 z$ D) e( h4 R6 s( _2 M# z. M1 A  吉他声再响起,却不似刚才那般欢快,似乎变成了诉说:
- j2 p; R6 i0 }+ j  Don't you know I need you so,
6 w2 K+ P0 N; Z  Tell me please I got to know, : v0 J, c  E  I  T7 l
  Would you mean to make me cry?
; E3 `2 d/ \- t+ }! Q, K( d8 k  Am I just another guy? ' p; r( v6 V: [2 H) X
  韩奇又停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民智。; u; ~; }+ T  T
  “怎么了?”民智问。% a' }/ i1 }: L! N2 D* A! U! z
  “没什么,”韩奇夸张地指指自己的心:“这里好痛哦!”( B* G9 ?. L' W- g: y. p" z
  吉他声一扬,又欢快地唱了起来:. f  _- O4 L/ k" _4 a0 m! @2 i
  Oh-oh, yeah-yeah! 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4 o0 @! y/ A# D2 E3 m8 N
  I love you twice as much tomorrow,
4 M3 h2 c. K* N3 H( y8 F; X  Oh-oh ,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 G) H! Y6 `( ?9 r. y  “李民智小姐,生日的时候有人求爱可以算礼物吗?”韩奇唱完,扬着笑脸问民智。6 k. p0 W$ R1 \# i) {4 W$ D9 ]
  民智有一瞬间的错愕,她看看善宰,善宰却把脸朝向别处。眼光再回到韩奇,韩奇还是一脸的笑。; l4 g: \5 a: N
  “不行,韩奇,你的歌太滥了。不知道跟多少女生唱过了。”善宰回过头来,又看见民智笑脸盈盈。
/ w' x- u3 b4 z  “这么说不是不能接受,是吃醋了?”韩奇做出幸福的样子:“那我可赚到了。”
% c8 X$ u4 v1 r7 U1 L  “既然都已经开始了,那我们就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吧!”韩奇的朋友建议。0 u, \+ Y" E, s; Q. a8 t# C
  歌声吉他声又响起来。  F$ I2 Z$ T' Z( x  B
  善宰却无心再听。他坐在草坪另一边,点燃一支烟。; w! b9 f  c6 G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那个韩奇唱得很好呢!凫凫的烟里,民智在笑,眉毛在笑,眼睛在笑,每一个细胞都在笑。1 O/ g  E# Q# i% ]' ?$ n. P
  我这是怎么了?善宰问着自己,给民智这样一个热闹的晚会不是自己的初衷吗?民智她很高兴啊,我却怎么变得现在这样沮丧?
6 W6 Y3 ~; @( m/ b. w( E1 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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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0 1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三章下

第十三章   CHANGE  PARTNER(下)0 M2 K( r+ V  V" a
  “哥在想什么呢?”民智悄悄地坐在善宰身边。4 R8 g( r6 C/ q8 e4 u) `
  “没什么。”善宰勉强地笑着:“高兴吗?”( {$ O5 f% p$ v& W! u4 L( z2 ~
  “嗯,”民智的嘴唇弯出一道很美的曲线,善宰看着,慌忙转移了视线,心里的隐痛好象又来了。2 A% X/ e- x, a- n- s, J
  “韩奇这首歌,好象还真的练了蛮久的,他都没有走调。”善宰自己都觉得笑得勉强。& U. |0 }4 g/ j8 p
  “他吗?可是我觉得这首歌一点也不适合他啊!”民智甜甜地笑着:“他哪像那样含蓄的人啊?――哥有跟自己喜欢的女生唱过这个吗?”民智转过头来问善宰。
, K5 s0 M3 g$ u, |; R) ]- L  善宰猝不及防,慌张地避开民智的目光:“这个,我…….,你觉得我比较像那样的人吗?”$ q( Z5 j7 ^1 l1 s
  “哪样?”民智一时没反应过来。5 c$ l0 {) Y$ x5 k6 G  H" X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就是爱你在心口难开的那种啊!我比较像吗?”善宰恢复了平静,开玩笑地问民智。$ S9 q9 N, e$ O) f8 o2 w. z
  民智低头不语。# n/ {: T8 n' x
  “嗨!干嘛在这边冷冷清清地啊?是嫌我们太吵吗?”韩奇在身后高声嚷着:“我们来做个游戏,然后就要开始舞会喽!”! f6 B8 g% P7 m" N  E# f
  说完拉起民智,就往草坪中央走去。民智回过头来:“哥,你也来啊!”9 c) j' v! N3 r; ^3 g1 M* V7 i4 n# w
  那个游戏,就是英语国家久盛不衰的“Change Partner”,意即交换舞伴。2 p- d5 A1 E4 g4 K8 j+ [- `
  天性活泼的韩奇,稍稍地把规则作了变通。$ X+ ^! y6 O0 L0 P3 P
  音乐还是欢快的音乐,交换还是有序的交换,唯一不同的,是在结尾的部份有了一些修改。6 D+ H- B. E5 a
  游戏本身,是交换舞伴一周后,每个人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面对原来的舞伴。韩奇为了让舞会有点悬念,决定在音乐停止前30秒熄灭草坪的彩灯,每个人还是和着音乐顺着自己的舞步跳下去,音乐停止时再来看看自己今晚的舞伴是谁。
3 O( M% E) N# F3 ~  草坪开始欢快起来,每个人尽兴地舞着,又念念地想着即将到来的结果。
' p4 z9 S5 d/ q  民智看善宰远远站在一边,跑过去把他拉了进来:“哥现在不跳的话,呆会儿就没有舞伴了哦!”
- e' ?$ P! c3 L9 f, Z1 P% i  这样,十几个人的交换中,民智和善宰有两次相遇。一次民智问:“哥比较喜欢谁作今天的舞伴?”又一次民智问:“哥会请姑姑作舞伴吗?”善宰笑而不答。* f' I: l  L. v! p3 ^
  彩灯熄了,音乐还在继续,每个人都沿着原来的步子跳着。# y+ A& U' S- u; n' h# w% j
  音乐停了,彩灯再亮。3 Q0 [. s6 P; g' g% ^
  善宰停下来,长吁一口气,准备转身回房。
1 X; v  h7 m! N5 N0 ?) u2 n  面前一袭白衣的是谁?笑盈盈站在面前的那是谁?
$ Q8 ~2 a$ Z: ?) C# S! F& ~  民智的眸子闪闪发亮,几缕挽不住的发丝拂在脸上,她看起来楚楚动人。7 R- j. |' E( C' Z4 q" H
  善宰也禁不住露出温柔的笑容。
# F4 n( w. t; D7 G, n  “民智,我,我不会跳舞。”# T( W: [8 M1 G
  “我不管。你已经转在我这里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走了。”民智的笑意在眼中流动。
) k; R4 P) F6 @( Q2 N  “噢,上帝,我是今天最幸运的人吗?”是韩奇的声音。5 Z/ Y7 ]" [' z  A) Y# Q* h8 o
  民智和善宰循着声音望过去,韩奇正绅士地鞠躬:“可以请您共舞吗,全夫人?”
" Z+ A: [: K* ]; a2 q1 z; F  民智和善宰笑了,韩奇的舞伴,是姑姑呢!! i6 c1 J; B( z1 v
  民智望望善宰:“我们也跳舞吧!”
. Y) T7 e, @$ }0 n/ a  F9 D5 h! s  民智很快就发现,善宰是真的不会跳舞。  |' q9 Z! Q2 A. X
  她想了想,干脆把手圈在善宰脖子上:“哥,你这样会踩着我啦!我们不要管舞步,就这样顺着音乐慢慢移动就好了。”看善宰发呆,她又把善宰的双手放在自己腰上:“就这样,不会跳就只好这样了。我们顺着音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移动就好了。”
6 E1 S% _( E5 k7 J# K" y1 D8 W  善宰的心却不能控制地狂跳起来。- ~4 C, ^- Y2 f8 E9 _
  他搂着民智纤细柔软的腰肢,感受着她的吹气如兰,不禁迷惑了。
) `* V2 I  ^/ Y* n( A  这样舞过一曲,音乐换成了华尔兹。0 z% n" j2 p  N# P$ Q+ [
  韩奇走了过来:“美丽的公主啊,我不能一亲芳泽,但求共舞一曲――可以吗?”
- z1 h0 W  v; K+ @3 w% `9 |# [  民智看看善宰,善宰点点头。
: \3 J- x% W( D( V4 v  轻快的音乐中,韩奇领着民智优雅地旋转着。衣袂飘飘,民智美得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舞步。
1 f4 s  m3 S+ t, m  一曲舞罢,掌声中民智回到善宰身边。
5 l' U3 m# R4 U" R  v3 n  她娇羞地笑着:“哥,我跳得好吗?”; |( H5 F. t5 `$ b% v2 u  `; ]( x+ t
  “好,美极了。”善宰由衷地说,“你要喝果汁吗?我帮你拿。”! a5 }6 c. {5 k7 }, J
  “我想喝点酒,可以吗?”民智爱娇地说:“哥,我想要喝点酒嘛!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哦!”
0 {1 B7 d3 w5 n  民智说想要喝点酒,想要感受酒意微醺的滋味儿,到最后,那“一点”变成了“数杯”,“微醺”也成了“酩酊”。9 ~( A+ r3 U+ y; w
  夜深了,朋友们都已散去,姑姑也早已歇下了。
+ Z7 \) \$ Y$ m8 q$ [$ N! z, a  民智却不肯回房,她靠在善宰肩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胡说着。善宰也温柔地搂着她,听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胡说着。
* j! z( A1 Y! D- K9 w4 |2 y  仲夏的夜风中,偶尔传来蟋蟀的啾鸣,民智在善宰的怀里,静静地靠着,像是已经睡去了。
. @* ~5 v4 [& B( X2 Z  善宰站起身来,轻轻抱着民智,回到了房间。& D2 ?5 n5 x7 X" ^% W  z
  替民智盖好薄被,想要离开,目光却被那张脸锁住了。
; F0 u. S; @. N  p% {: [' b  民智的样子好象才刚刚跳完那曲华尔兹,透着紧张的红润。她的唇角还是那样微微地扬着,那个笑容,在睡梦里都是这样生动。: \# G. h/ V/ c( v- \! s  x0 f! r; u
  民智动了动,善宰惊醒过来,站起身关灯要离开。
* \" G+ ~. u. L, x) l  黑暗中民智却在呢喃:“哥,我今天好幸福哦!真的――好幸福哦!”翻过身,好象又睡过去了。* n& g( s2 c. A/ ~1 @
  善宰的心,被搅乱了。民智,第一次有人跟你这样露骨地求爱,幸福,就是为了这个而幸福吗?
* R7 D- Z5 x/ p$ A2 y  离开民智的房间,他来到自己的阳台上。暗夜里民智在草坪上亭亭玉立:“我不管。你已经转在我这里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走了。”
1 J: U% F8 U0 o& G. U& l  善宰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着:“民智,别让我走,别让我走。”可他,并不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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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1 04:3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四章上

第十四章   序曲(上)) [5 S1 r  G: U; D
  算算善宰回波特兰也有十来天了,民智到现在也还没听过他的音乐。
5 P: `$ J& \! l2 W8 d  这天,是周末。# `, g7 X) Y  E# ]1 B, @% h
  吃过早饭,善宰问民智:“民智,今天有安排吗?”
, W  z* i* t4 C2 c% h! \) @  “还没。”民智无聊地翻着杂志。
/ c, R! a  V8 K) ^; k  “那,我们去我的工作室好不好?”善宰好象早有准备。# |& g9 h' R. O; D" |$ T
  “工作室?”民智有兴趣了。$ Y* R" y; P$ `& ~$ x% o/ @* ]
  “对啊,我的工作室。我想让你听上次跟你说过的音乐。不过,因为母带还没有合成,目前完成的部份只有小提琴,而且也只是一个序曲,你可能还听不出来什么。你要听吗?”善宰又有些犹豫。* M. y9 _" g# O' x$ u4 r
  “要,当然要。你等等我,我上去把画板拿上,你不是说听完后不能用说的要用画的吗?我拿了马上下来。”民智兴奋了。
2 h4 H. u! y' [& D; p% x  善宰一直注视着民智,他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些什么来。$ p* D. I' j9 Q4 |3 G- @
  民智静静地听着,小提琴的清凉的调子把她带回了韩国。她听出了里面的乡音,那感觉竟如此熟悉――不,不仅是音乐的风格,那个故事本身,也是如此熟悉,这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 t/ V' v3 W$ A6 C1 r8 F% q) V* I  听过了三遍之后,民智问善宰:“我,还能再多听一点吗?我的感觉不完整,我想要再多听一点。没有做好了的吗?”
/ V! ], Z" @) E" ?+ B. L; g) ~  善宰想了想回答:“我脑子里有大致的轮廓,可是怎么办?我不会弦乐。如果你要听,我只好用电声的,可以吗?当然那也只是一个想法,最后出来的效果可能会不一样。电声没有办法表现出小提琴G弦的张力,我只能试试看,你确定要听吗?”% ]' T. e: F; J5 ~
  民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Z, n. r: ]3 Y$ ?" s! C7 i, R
  善宰坐到键盘边。他想了想,又再放了民智刚刚听过的部份,然后,沉吟片刻,手放了上去。! n3 Z0 `& I3 A1 V9 {( ?
  这一次,民智心里的线索开始清晰了。3 x1 u; X8 e1 `0 n
  没错,善宰要表现的就是一个故事。
3 D7 I5 `* {7 R  x: F  刚刚听的序曲,那应该是一个美好爱情的开始,温柔、朦胧、喜悦,就是这些感觉。接着就是,是铿锵有力的音符,铿锵里有着难言的悲壮。善宰的手从高音滑到了低音,那是呜咽吧?铿锵是别离,呜咽是永决吗?低音久久地叹息,民智的心揪了起来。一个休止,清亮的滑音过后,调子却欢快了起来。那么,这是劫后重逢了?
( @% s8 A; ]  @! q9 g7 R3 z' Y  民智陷入了沉思。善宰有些不安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6 W3 R' k2 f1 N, G: W3 D2 x5 m  [) [
  “哥,我想到要画什么了。”民智突然说。
# _1 I) J( B8 z$ B+ ]2 D+ z  “什么?”善宰不解。5 U7 [! c( |0 y- [* u9 A" x
  “我想画你的故事。我了解还不是很多,可是我确定我可以画出一组油画来,就是说故事的油画。相爱,分离,以为永别了,却又再重逢,很完整的故事,我想我能画很好。”民智一口气地说着:“哥,上次邮包里的那些就是这个故事的来源吧?哥在乡下了解到的故事,就是这个吧?”
) Q  L" Z- l- l2 Q  善宰看着民智,什么也说不出来,民智,她不是不懂音乐的吗?她怎么会听懂这么复杂的故事?
; c' f# _) ?  C8 o# C: A8 s  “哥,我要你的故事。”民智两眼放着光彩:“我要那个故事。可是我也不要你用说的,我想听着你的音乐,感受着那个故事,再来完成我的画。我们合作一次,好不好?”- P2 q3 s) B- J7 r: a
  民智祈求地看着善宰,善宰像催眠一般地点点头。6 Z. V; s) [$ u2 \  @- J" ]" G6 |/ x  \' Q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啊,听到你的音乐的人会想起我的画,而看到我的画的人又会想起你的音乐,唔,那感觉一定很美妙!”民智有些陶醉了。" n" P' m* C: @9 z; i
  “哥,G弦是什么?”回家路上,民智突然想起来,问道。
( o  y( p" N6 q! \& {0 V  “G弦啊,就是小提琴的一根弦啊!”善宰耐心地解释着:“小提琴是交响乐的灵魂,它本身,也有很多多变的音质。刚才你听到的序曲,我想用G弦来表现,而且只用G弦来表现。”
4 [' A, w, C0 f# m5 n  “四根弦只用这一根啊?”民智好奇了。
) i$ A; ]4 I# q" ~0 p  “对,只用这一根。不过它的表现力很好,清越而富有张力。以前有一个《G弦上的咏叹调》,就是在G弦单弦上演奏的,听来很感人。”善宰说到这里,笑了笑:“说这个很枯燥吧?”
/ U; D; `* w( \" i1 z0 I* [  “不,才不呢!”民智想了一会儿,又说:“哥,你想要了解我的世界吗?就是,关于绘画的世界?就像我想了解音乐一样,你想要了解吗?”
5 B3 k; q0 z& G% i+ f8 [: o  善宰看着民智:“那当然好啊,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一脸的惊喜。
2 D, X: |9 W% d! D' w% s: G: w7 P  民智满意地笑了。
" W& q9 ], e5 p7 L3 @5 r& G7 h  善宰在那个笑容里却想起了莲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想过要了解绘画?他,就是这样错过莲秀的吗?就是这样错过了莲秀的世界吗?还是说,那个错过,本来就是注定的呢?
: d7 b. j9 ^/ z7 ~; P/ J1 `  到家了,民智的手放在篱笆上,想想好象又遗漏了什么,回过头来:“哥,以后我都要当第一个听众,可以吗?不管是序曲还是完结篇,我都要第一个听,可以吗?因为,我的作品,也都会第一个拿给哥看,这样好吗?”% s0 _# T3 ?% L
  善宰默默地点头,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民智,她在他面前总是崭新的,只是,为什么崭新的民智每次带给他的,却都是熟悉的温暖呢?$ P+ \6 h6 x5 \9 i. p. @) Q
  刚吃过晚饭,韩奇又在篱笆外扯着嗓子叫民智。1 F4 R; h* ?/ c' P4 U% C, R$ X
  民智让他进门,他却说:“我们去海滩吧!今天晚上有焰火表演,是大型的焰火表演哦!”0 C# C! q( r2 `) o
  民智回头看善宰,善宰说:“去啊,焰火表演不是天天有的。带件衣服,晚上海边会冷。”
: V: F, p/ L$ r, `$ R2 W# y  “哥不要去吗?”韩奇说,“那我会尽早送民智回来,保证没事的。”# M8 @, }9 Q* L0 J% J" K6 @
  海滩似乎不是原来那个海滩了,熙来攘往的人流喧嚣着,海的呼唤变得遥远而空洞起来。
: `. y5 r) v6 Q, |* w( ~% M  韩奇在高处给民智找好了位置,铺了帐篷用的防潮垫,摆上一大堆零食,就跟民智坐下了。
9 K, p8 ^  V. V0 p1 q6 u/ [$ f: x2 b  天色渐渐暗下来。喧嚣的人们也开始安静了。
$ }* M, G4 M6 h* [# p2 ]  等待中,有一股流星一样的焰火划过天空,焰火过处,稍停了两三秒后,相继绽放出流星雨来。海滩上顿时口哨声四起。焰火表演开始了。
3 e3 Y9 z$ j/ {  d  就算民智再怎么不看《圣经》,她也看出来这一场焰火晚会用的主题就是《圣经》的开篇《创世纪》。' Z8 R9 g* G3 V1 k' p+ @
  第一场,神造昼夜。& U/ k5 g: q8 a9 ?
  焰火用的耀眼的红与温柔的白。暗夜怎么能用焰火来表现?只好借助了月亮。红的光从东升起,划过夜空,再由西落下。然后换了白的月亮。红与白交替着,红是换了千万种的红,白是盈缺了无数次的白。. c0 p; Y" n( A" t. k7 n
  第二场,神造空气与水。/ ], X) c; H& ^# f4 _. A  C3 c
  焰火不再是流星一般闪过。升起后,慢慢地在天空中弥漫开,渐渐地竟用七彩染了整个天边。民智想着,那就是空气吧!突然,又一声巨响,天空中焰火瀑布一样喷薄而出,那是水吗?民智和韩奇也开始大声尖叫起来。3 a: ~7 g. ^7 s* ]+ R& l" h
  接着,神开始造植物、造星辰、造飞禽走兽,民智看着那些模样神似的焰火,听着韩奇的口哨,却觉得有些乏了。% M6 Z  U& ?8 O4 Y8 e
  “韩奇,我累了。”民智小声说,她不想扫了韩奇的兴。
0 z3 C9 J; q: J4 ~* b; n  “民智,怎么了?不舒服吗?”韩奇收了心,急急地问。
. B% T$ F2 S' A" e3 J  “没有,我只是累了。我想先回去了,你看完亚当和夏娃,明天再跟我讲讲就好了。”
7 T0 |( f- ?8 U7 ?  “那怎么行?我说过要送你回家的啊!”韩奇开始收拾起来。& q0 k3 h0 a; ?9 i8 `2 Q  L2 v7 l
  回家路上,民智一直没有说话。% j4 c" O8 C& j; G2 L& L
  就要到家门了,韩奇说话了:“民智,我知道你是怎么了。”3 H8 z1 G* M7 N; \
  民智抬头看着韩奇,韩奇看起来很严肃。
3 |0 x& _- |3 H* L0 [& X& E3 M  “民智,你的心里,有喜欢我吗?”韩奇看着民智的目光,神情马上变得满不在乎起来,“你说真的,有喜欢过我吗?一分钟或者一秒钟有吗?”5 p9 l* i" \8 D$ p( O6 m
  民智看着韩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C* I$ b* n9 x. o! ?( z
  “没有对吧?甚至我怎么帅气怎么好你都不知道吧?没有喜欢过我吧?”韩奇问着民智,却并不要她回答,像是那个答案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有我这样曾经想要喜欢你的人才会想到要去看你的心。民智的心,不会给我。民智这里,好象都已经没有心了。”韩奇指指民智的胸口,又说:“可是,民智却不知道。”
; N% h2 m. }" S" @, L: w% {, o: u  “韩奇,你在胡说什么啊?”韩奇有时候总是会突然地乱比喻一通,民智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要说什么:“你直接回家吧,我自己可以走了。”说完就要往家走。
! ?" V% a2 l1 p8 T4 M4 o, }  “民智,”韩奇在叫,民智回过头来,韩奇的脸又是开始时的严肃:“民智,你有空的时候看看自己的心好吗?如果不在了,就找一找好吗?找找看是放在什么地方了,安不安全,可不可以一直放在那里。如果一直找不到,你跟我说,我知道在哪里,我帮你找。”4 D( \- B' E' y6 S! V: z
  “韩奇,焰火把你的脑袋烧坏了吗?”民智又走了回来,韩奇笑了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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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1 0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四章上

序曲,不只是善宰音乐的序曲,也是民智画的序曲,更是他们之间爱的序曲。# o  ^% [2 O2 |8 \2 f
写了这一篇,是因为有朋友建议要多写写爱情之外的东西,我尽力地做了,希望可以达到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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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1 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四章下

[这个贴子最后由快乐无语在 2002/10/22 01:16pm 编辑]
) F) N) ^- Y5 l% D: D4 U& X9 I( d2 E$ @/ Z2 z* l
第十四章   序曲(下)
8 L# v8 X8 {/ j% ?0 C8 X5 U, q  天刚亮,韩奇又来了。
+ N% E1 w+ g: R; B4 s  “韩奇,民智还没有起床,呆会儿我让她去找你。”善宰在花园拔着杂草。
3 y* W0 C. L6 ~: b  “不用,我是出来跑步的,顺便把民智的照片送过来,放在我那边每次都搞忘。”韩奇递进来一个大纸袋:“那我走了,你交给民智就好。”
# k5 n5 z+ G. @% d  善宰接着拔了一会儿草,怎么也做不下去了。脱了手套,坐到一边,看起照片来。
- C6 m, l% x$ A1 i" b4 [  看上去这是在看棒球赛的时候照的,天气不算晴朗,光线也不是很足,不过韩奇是专业的摄影师,他拍得还是很好。而且,他好象把这个当成了民智的写真集了,笑着的民智惊讶的民智叹息的民智嗔怒的民智,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焦距,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那么真实而充满感染力。2 w) ?0 M$ |! E# N& B- b
  民智在看着棒球赛,那个韩奇,他好象一直只是在看着民智呢!' h- Y+ u: ^- N- a7 m9 i! A
  善宰的眼光落在一张照片上,这是民智的一个大侧影。身边的人都是朦胧的,她的脸愈发的清晰。清亮的眼睛弯弯的睫毛挺直的鼻子微微翘起的嘴唇,善宰仿佛可以清楚地看到当时民智的样子。她的头发是束起来的,可是没有借助发夹一类的东西,只是用了其中一缕乌丝,巧妙地缠上,一个马尾就浑然天成了。善宰扬扬眉毛,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民智她好象一直都很会展示自己的美呢!
: d5 O+ O6 ]% {; \' w& D3 d. {  后面,就是生日晚会的照片了。  b7 p& j5 F0 I+ ?
  善宰一张张看着,那个夜晚在韩奇的照片里复活了。因为是韩奇自己拍的,少的那一部份,就是他跪着弹吉他唱歌还有跟民智一起跳华尔兹的部份。
$ k+ t- S" P' K  然后,善宰看到了自己和民智相拥而舞。# o. J9 E6 b7 G+ s  v/ j" ]
  民智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他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夜晚,自己很幸福吗?
& e& `4 L  W3 x6 Z2 G  他的脸触着民智随意挽起的发髻,那个表情,是幸福吗?% {1 m. C! L* G  ^0 I
  长长的暑假就要来了,这天,民智来到教授的办公室。
, s" O1 t. ?0 t8 g  “民智,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我也有些困惑了。”Prof. Smith严肃地坐在民智面前:“我一直觉得,你是属于油画的世界的,而且你对色彩的感觉是这样的好,你对意境的领悟也很到位,我一直想让你朝着抽象画派的方向发展。可是,最近你的作品又开始让我找不到这种感觉了。民智,你是有什么新的想法吗?”3 b9 l4 x" \/ r5 A5 H' R
  “不,教授,我没有什么新的想法。”民智诚恳地说:“我现在开始有些了解自己了。我也觉得教授为我指出的方向是适合我的。最近,我有些力不从心。想要画的东西很模糊,我不能很勉强地再画下去。我只是,需要一些新的题材,我想要更有表现空间的题材,而且我已经找到了,不过还不能确定画出来的效果会怎样,但我保证会在暑假结束前放到你这里。这样说,您能了解吗?”
6 j9 J0 v- `5 s) f  |, x/ t& X  教授缓缓地点头:“那就好。我想到时你可能会需要我,我人不在波特兰,我要去欧洲见见老朋友,如果你需要我,就在你的主页上留言,我看到会跟你联系。”
- s. K# O: D2 V  “我会的,谢谢您!也祝您旅途愉快!”
4 R8 C0 Q3 [: c6 d3 l  民智开始画那个故事了。动起笔来,才发现想要表现在画布上是那么难。她只好再去求善宰:“哥,你的音乐什么时候才会做好?不是说全部,只是说第一部份。”, d, c1 `) q. C3 W
  “怎么了?急着想要听吗?”善宰问。
" y; r- W3 W! G/ S; X  “我想要画画,可是那天在工作室的那种灵感总是很飘忽,我很多时候都抓不住。我想,听着音乐画也许就会一直浸在那个意境里,画起来也可能比较顺。”民智看起来很认真。$ L+ G) Q6 `. y2 s" g
  善宰想了想:“民智,不如到我的工作室去画好不好?最初的录制不是在工作室那边进行的,我那边,只是做最后的合成,不会打扰你的思路的。”善宰又笑笑:“而且,暑假开始了,韩奇的时间也比较多,他可能会经常来找你出门玩去,你又管不住自己,不如到我的工作室,那样就不用担心画画的时间不够了。”+ O) w; I  @3 E7 p7 A
  民智也笑了:“说的也是。每次韩奇一来,我就画不下去了。他总是有很多理由出去游山玩水,他不知道,他的梦想游山玩水就可以实现,我的梦想,却要好辛苦地闭关修炼才行呢!”民智皱皱鼻子,样子好象很可怜:“那好吧!从明天开始,我就跟哥一起去工作室了。很让人期待呢,是不是,哥?”
3 |. Z4 F6 p6 S) `; s2 m  善宰只是微笑着看着民智,心里,也期待着明天可以早一点来。6 I" r3 X8 a4 a0 N% H$ F- q
  “上次想着要听音乐,都没顾得上参观参观,今天我要好好看看往后几十天战斗的地方。”民智走进工作室,放下画板就好奇地这看看那摸摸。. B' D* z& [9 T) ?
  她在善宰的键盘前停步了:“咦,哥,为什么黑键跟白键不一样多呢?”* b$ t2 H9 D( [* U  {2 ]
  “哦,那个是因为,――我们用C调来解释好了。黑键的音是为了细分音符而存在的,每一个黑键介入相邻的白键中,与它们都相差半个音,可是,有的相邻的白键本身就只相差了半个音,那它们之间就不再需要黑键了啊!”善宰一边指点着,一边尽量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着。然后又想起来什么地问:“你识简谱吗?”
3 E& k, [5 n1 W( P  民智不好意思地点头:“只会一点点,不是很能分清符号。”; `! I; J5 I3 Y5 d& j
  “那不要紧,你只要知道1234567就行了。”善宰敲着键盘:“你看,这是1、2、3、4、5、6、7,其中,1、2、3、5、6之间是相差一个音阶的,可是3跟4、4跟5之间却只差了半个音阶,6跟7以及7跟高音的1之间也是这样。你要再看看D调的吗?”
% o+ u- J6 y( I  民智点点头,又说:“这个好象很复杂。为什么非要4和7不可呢?都用黑键加在中间不就好了吗?”# b8 n2 ?! x! G0 S5 \0 f
  “民智,这个已经是理论上的东西,我要跟你讲,需要用几天的时间。”善宰笑了:“我不如多告诉你一些4和7的曲子,你就会知道它们的魅力了。来,听一曲吧!”' m, B8 r9 P3 v& ^# v% m
  善宰想了想,一首忧伤的曲子响起来。: o) _/ S  d5 A9 m
  曲子很短,弹完后,善宰问民智:“很忧伤,对不对?这就是4和7了。这首曲子,是日本的民歌《樱花》。歌里用了很多徐缓的4和7,所以,你现在该知道,4和7在音乐里,它们是很能表现忧伤的。”
8 Z) F* O7 L2 t: @7 k6 h" o  民智若有所思地点头。
6 `; L" V" v( c- o& S& W6 `$ E  “那么,现在你可以开始你的绘画了吗?你现在,已经知道4和7的故事了,往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其他音符的故事,――可以开始了吗?”善宰笑着问民智。# a, S8 ^; h2 {) t$ x0 u/ [
  民智应了一声,拿起画架,却又回过头来:“哥,如果我心里难过的时候,我只要跟你说4和7你就会知道了吗?”善宰还没来得及回答,民智又说:“哥,你帮我支画架嘛,我要开始画了。”
$ \. x3 {1 W' r% y/ f  工作室跟家里,其实也没什么两样。民智还是常常走神,常常画不下去。
8 m3 B; X- E" Y$ I  善宰的音乐却日臻完善了。
- o; D9 }  r, r& P" ]+ @# b  这天,他叫过发呆的民智,把耳机罩在她头上。: X) t0 P5 }# s% [- x
  熟悉的音乐响起来。
* d# R5 Y; e: \4 }3 s& N+ V  这一次,民智心里涌动的感觉比上次还要强烈。她已经知道了那个故事的大概,善宰做出来的这一部份,就是相爱的那一章。小提琴还是诉说故事的主角,可是已经揉入了风笛、大提琴还有一些其他的交响乐器,故事里的爱情开始丰满起来,风笛像是沉浸在相爱里的小小忧伤,大提琴又承担了爱情和随之而来的婚姻的责任感。她听着听着,心中的画面也慢慢清晰了。
2 k$ ]9 H2 j5 u  “民智,现在这个还不是最后的作品,因为这是用不同乐器分别录制再合成的,效果不算最佳。我只是希望能对你的画有一些帮助。等真正的作品出来,你的感觉会更好,到时还能再对你的画作一些细部的处理吗?”善宰问着民智,仿佛做那个音乐更重要的是为了民智的画。
" |! _0 [# o" o2 w6 y* ^  “哥,我可能要重画了。”民智沉思着:“可能要重画,不过一定会画很好。第一章的画面已经在我脑子里抹也抹不去了。不行,我现在就要重画。你不要管我,不要叫我,我现在就要重画了。”
# j7 N' r1 Y0 d' ^' ~; v. O: A  善宰现在才知道,不光是做音乐的人会疯狂,画画的人也一样疯狂,这天晚上,不,次日凌晨五点,民智才停下手里的画笔,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沉沉睡去。
, J# M0 k6 P. X+ q$ w( I2 W: e4 n  虽然她一再警告善宰不准动自己的画,善宰还是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揭开了上面蒙着的那层软布。! I- t# J2 p0 u* K0 i: u
  油画是一步步往画布上填的,善宰只能看出民智最初的构想。背景很虚幻,色彩有些暗,人物也还只是个轮廓,可是善宰能看出来,人物才是这油画的主角。目前还可以看出来的,是她想要用背影来表现人物之间流动的感情。画中的男人仅有背影,画中的女人尚有一些侧面,民智是要用她的表情来传达爱情吧?
7 M0 h) v( l  u& W5 j! ?7 t  善宰盖好画布,看着熟睡的民智,头一次发现,原来,工作室给人的感觉也可以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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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1 2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四章下

写这一部份的时候,我好象又回到了第一天摸风琴的那个时候。黑白的键盘也在我的脑子里,希望我没记错当时的样子。+ Q) F7 s- W/ ^
有几个小小的地方要改一两个字,不过我的电脑上现在又不能做编辑了。晚上我会改好,虽然无碍大局,但是细节能再完美一点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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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1 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四章下

看了这几张图,我突然想回家了。
$ _* G+ v5 l' ]# e4 t7 ~' s8 @8 w想结束这漫长的假期,回家看我的韩剧去。
. V; W! S8 }7 _4 @' N正是因为呆在这种没有电视看的地方,我才会疯狂地写疯狂地想象,可是,我现在真的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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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2 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五章上

[这个贴子最后由快乐无语在 2002/10/22 01:20pm 编辑]
! [# T: d8 L$ s( d9 A# d0 p" n! H5 I! q) B# Z: g
第十五章   爱的缄默(上); u% e* O9 d, l: A2 \5 `, d. ~
  民智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她动了动胳膊,浑身酸疼。8 u. c* b9 K  ^6 n- V
  沙发旁边有人?2 ~& I- d9 _2 C# V3 q# J& j! g, P
  善宰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头靠在民智枕着的沙发扶手上,就那样睡着了。, c, J; M9 e9 }1 C: d: h& I
  民智伸出手想摇醒他,停在半空想了想,又蹑手蹑脚地起来,离开了工作室。
$ }7 R5 F) S/ X3 H7 V3 S# {  o  再回来,善宰还在睡。9 g) X5 a: R# Z! I9 Z3 r
  民智把薄被轻轻搭在善宰身上,坐在画架前又开始了她的绘画。
) {$ k7 Z- y! y) h% f1 `- Q7 X  这一次,画起来很顺畅。
6 C/ i  A  H& C2 r: R  因为要突出人物,反而先要画的是背景。远处的山在阳光下的阴面与阳面,郁郁葱葱的植被,春天浅浅流着的溪水,其实都只是隐隐的背景,民智要的,只是一个明媚的氛围,可以用来表达初初相爱不能言传的满满的喜悦与淡淡的忧伤。" \# k) b( r# D- L% F
  善宰从饥饿中醒来,一眼就看见沉浸在画画里的民智。
* E9 G; [; L: b' p( x  “民智!”他担心地叫。# j8 j5 V  N+ D( X5 Q2 Z( L
  “醒了?”民智回过头来,那温柔的微笑让刚刚从梦中醒来的善宰有一阵眩晕。“我从家里做了便当带来,你先去洗洗,马上就可以吃了。”4 g2 j" @, t1 l# l
  “你这样画了多久了?你没吃饭吗?”善宰担心着。4 v4 G0 Q7 M8 _8 _
  “没有,我想一直这样画下去啊!”民智好象还在画里没有出来,“现在你醒了,我们可以吃了。你赶快去嘛!”
& t9 _+ T' I! ^: O. @  善宰突然心疼得不行,看着民智坚持的脸,他快速地走到盥洗间,快速地洗漱好出来。
) m# m- T0 E* Q9 F3 i  民智已经打开了便当盒,里面是传统的韩国包饭。
0 h% J  A3 }) H$ H1 u0 j. M* m' o) j  善宰看着,脑子里想起了游乐园的那天,那天,他好象也是做了包饭吧?% |3 j. W1 c  c7 L4 i% h# ~8 G* a  f$ ~
  “哥,怎么了?”民智在问:“哥不想尝尝我做的包饭吗?”& D+ p4 G6 Y2 A
  善宰回过神来:“怎么会?看上去都很好吃。我要多吃一点,你就只好少吃一点了。”说着,夹起一块来,张大嘴,一口塞了进去。( k/ |9 R- B0 o4 G$ {0 ^) Q7 @
  “好吃吗?”民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有些紧张地问。
  s: {: o& U8 X7 z9 |  “好吃。”善宰违心地说,――说真的,民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做饭。
: }1 `: `" I3 l6 @+ z( G& n  民智却开心地笑了:“我做好后也尝过的,好象不怎么好吃。我好怕哥不喜欢呢!只要哥喜欢就好了。”说着,也夹起一块来,学着善宰,张大嘴塞了进去。% v7 {/ f4 y. T0 t
  这一下却噎得满脸通红。善宰慌忙转到她身后,不停地拍着她的背:“下次我来包饭,你包的,都是按照我的尺寸来的,你这样一口塞进去,不噎着才怪。我来包好了,我包的比较小巧,那样你就可以跟我一样一口一个了。”8 k% i) U7 J2 m: V; Y2 J! |# A
  这样不知晨昏的日子过了整个暑假。
" W* k( b, t/ ^. x8 ?  姑姑开始时每晚都让韩奇来守着,想让他们正常作息。韩奇守了一两天,回去跟姑姑说:“姑姑,民智画得很好哦!我也很想早点看到那幅画。而且,这幅完了之后,还有三幅呢!真不知道后面的会是什么样子。”说着还一脸憧憬的样子,姑姑气结,从此撒手不管。
1 g. g1 M" V6 P3 y/ G  善宰倒是在这期间把做好的音乐拿回家送给姑姑听,姑姑听得满脸是泪。对善宰和他的音乐,从此有了新的认识。1 G) q3 {. \$ z
  这天,因为民智说不想再吃西餐,善宰就回了一趟家,也顺便带回了民哲的一封信。
# z' I/ K7 y/ a$ s  民智打开来,看着看着笑了。
, h2 x7 \+ F8 L  a7 X  “写什么?有什么好事吗?”善宰好奇地问,“不想我知道?”
$ O6 V! G% L9 d1 j& i  民智看着善宰,眼里全是笑意:“我啊,我要当姑姑了!你听见了吗?我也要当姑姑了!”& ?. D0 B/ t3 |0 m* w4 U. U
  民智把信递给善宰,善宰接过来,是民哲的狂草。2 u7 D% z# {0 c+ t. C" s/ u% \
民智、善宰:
2 C! _% f% ?1 w" S  我刚刚打过电话,姑姑说你们在工作室。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再打到工作室那边,我怕我的激动,会让你们吓一跳。( X/ ~+ Z8 P0 t) h
  ――莲秀,她要做妈妈了。& X  t3 B) X+ N- ?$ P4 |: e
  医生说一切健康,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你们听到了吗?
7 B4 G" Z- [3 B, k% o" X# P  我今天好高兴,我也好担心自己语无伦次,你们见信后,再打电话回家好了。
: H' M# k1 ^9 h% c. }" t                                    民哲
9 ~! C/ l7 a4 A9 r  善宰看着,想着,--初恋,还有爱莲秀的那个自己,好象已经远得看不见了。
0 u5 E7 G( {& D$ s4 b) e9 y  “我们现在打电话回家吗?”民智在问。
' q- [; d# ^" h6 k  善宰从沉思中醒来:“好!”4 K/ {" U1 ?+ w' U8 w, v+ |! q) A3 X" S
  “哥,”民智欲言又止,只是担心地看着他。
3 u; @$ w9 i  q/ y. p  o$ C" D+ V  善宰读懂了那个担心的眼神:“民智,这是他们的幸福,是你的幸福,也是我的幸福啊!我们打电话吧!”
  W& b: i9 L& I9 h( a1 b7 R  “嗯,你猜我第一句话要说什么?”民智笑。( M* V, U3 f2 M0 v
  “不知道,应该要说恭喜吧!”善宰也笑:“可是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你不会说恭喜了。”
, M) L( E. Q. s6 M  “中奖了!”民智又笑:“我当然不会说恭喜那么普通的话,那个留给你好了。我要好好奚落她,才复学一学期的人就又要休学,还真是闻所未闻!我猜啊,她一定会笑,一定会说,复学跟做妈妈相比,算得了什么啊!你说是不是?”) n* K7 Z8 ]& ~6 o! @' Y4 c
  “是是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你的伶牙俐齿!”善宰宠爱地揉揉她的头发。% S* J5 T5 H9 t/ ?- o
  现在,放在教授面前的,就是民智一个假期的作品了。
) J5 w% Z' W% ?. Z# `* s  教授看着,心中有些讶异,同时也迅速作出了决定。
- i3 A% J( ]! S  “民智,我本来是想,你可能会更倾向于抽象派的画技,可是现在看来,我好象错了。”0 R, E: `7 ^$ _. A
  民智不解。# i$ y2 M" V$ H. s2 \6 u
  “这几幅画,说的这个故事――”教授沉吟,“民智,这画给我的感觉很好,――你之前,一直都喜欢塞尚、梵高还有高更的作品吗?尤其是高更,喜欢他的作品吗?”
  I# H% F1 H6 V- e4 M4 k- H  民智老老实实地回答:“在欧洲曾经看过很多,可是我对他们的了解很少,我很喜欢他们的画。”
) I+ d! m# D! s  ]9 j  “那就是了,”教授微微一笑,“你的画里,明显地用着后印象派的技法,光变得不再重要,色彩的作用却加强了。而且,你好象特别钟爱高更,你连他画里的象征主义色彩也一并借用了过来。”
2 J6 w; \' F3 C1 N! E  民智听着,也有些明白了,她毕竟在缅因恶补了那么多绘画方面的理论知识。" l0 N, B% m/ |; c; G) ?7 B
  “很好,民智,”教授满意地笑:“这个假期你过得很好,没有我在一边,你反而更坚定地画着你能画好的画。我们现在已经找到方向了,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更好更轰动的作品。”
: K! W  m; @* \, G% b- N7 ^  为了教授的这个鼓励,善宰带着民智和姑姑上西餐厅好好享受了一顿烛光晚餐。* T) y1 Z0 I- q
  之后,他却忙了起来。
/ o$ ~( e$ ]% H+ f, q  梁美美那头,听过他的音乐后,大加赞赏,并且提出了她的想法:“善宰,我知道,你一直跟民哲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个音乐,你应该请他帮你推广。新年音乐会在维也纳有,在韩国在汉城也可以有。你应该请他策划一场新年音乐会,曲目里包含一些耳熟能详的,比如欢乐颂什么的,压轴用你的曲子,流行乐坛才子ZERO转向古曲音乐的第一场音乐会,我想应该很上座。之后再发行,效果会更好。”+ U. P" J  L/ C$ D: c
  善宰对梁美美的这番话,想了很久,他也觉得她的看法很有见地。
# s" i8 ]- w  q) l/ N6 S  然后,梁美美又说了:“善宰,这个音乐,是你对自己的承诺。你对我的承诺,是要做纯韩国的音乐。我一直在等着。我知道你回去了韩国,也知道你收获颇丰,你是不是应该静下来,好好实现对我的承诺呢?”$ m6 Y% D/ ~! I! b! z( U& p$ @
  就这样,善宰又开始了新的忙碌。
* L# N+ [& p8 d/ R0 `  从韩国带回的曲子,又多又杂,他常常要反复地听反复地感受,才能形成比较连贯的思路。而且,因为其间有很多乐器比较特别,善宰也需要领悟那些乐器的表现力以期更好地扬长避短。& H+ ^3 C3 c3 U7 X4 H$ R
  民智似乎稍稍闲下来了。――最起码,她又有时间跟着韩奇出去写生了。
: P$ l6 r& h5 N' ]: ?' \9 d3 q4 R  善宰的心里,其实是不希望知道她跟韩奇出去过了,可是,民智每次都要带着幌子回来,有时是溪边的小贝壳,有时是山里一片红透的不知名的树叶,每次都当宝贝一样地送给他。而善宰,每次看着那些小物事,总是会生出莫名的惆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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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0-23 0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也是美丽的日子后续--战场第十五章下

第十五章   爱的缄默(下)7 V; o& B! i: X- A7 @
  这一年,波特兰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1 e$ f4 G8 s+ ^  Z+ T) a5 @/ S  民智最近,在忙着一个新的作品。那件作品,是一件毛衣。5 {9 b- M9 a2 [2 d) I% I
  有天晚上回到家中,民智看见姑姑坐在炉火旁织着毛衣,她就嚷嚷着:“天啊!这样的画面好美哦!不行,我也要织毛衣,坐在壁炉前这样温柔地织毛衣,说不定我也跟着就温柔起来了呢!”8 d9 A# {; W7 b& A
  不管她这样说是有意还是无心,善宰看着炉火边织着毛衣的民智,心里还是承认了她的温柔。
7 u4 S) f  U6 z" p/ J  民智毕竟是民智,是深爱着画画的民智,就算织毛衣,也要渗着油画的艺术――她选了一幅抽象画,善宰记得好象是一个叫米罗的人画的,色彩斑斓,图形有些像几何图――民智说,这就是抽象画了,用来打毛衣刚刚好。+ R9 _/ K9 Z- j7 ~5 r; L/ I# H
  那件毛衣,年轻的韩奇穿上去,一定也很好吧!善宰一面喜欢看着民智温柔地坐在炉火旁,一面又盼着这种折磨早点结束。/ {; ^2 {* m& d( N6 D7 }
  这天晚上,民智约好跟韩奇一起去他的学校看话剧。善宰不想看到民智打扮得漂漂亮亮又高高兴兴地出去,就早早地回了房。
) M6 w: M) ]9 E8 t  敲门声。! P% m2 p. D# [9 I
  “哥,我可以进来吗?”是民智。
/ f& y* N$ n) \: k$ I& p  “可以。”善宰简短地答。, T; z% T7 @' f, d
  “嗯,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民智手放在背后,笑吟吟地站在善宰书桌前。
) X. @& F% b$ H  n1 l, q0 B  “什么日子?”善宰想了想,“是跟韩奇约会的日子啊!”语气有点酸酸的。
! o* \5 }8 D7 }: G( L6 j; u* n) s0 R  “是吗?”民智笑了:“哥,试试看,我想知道好不好看。”民智从身后拿出了她的作品:“试试嘛!”
# U9 g1 W1 t, c. Y  善宰有一瞬间的高兴,突然又醒悟过来,民智只说是试试,那么,他也不过是代韩奇试试了,呆会儿,民智是要拿它送韩奇的吧!3 ~  ^1 d; k- X3 n, I
  还是拗不过民智穿上了身。
& f/ T! D' m$ N/ u7 ]9 M  毛衣的确很好看,最初织的时候看起来色彩太浓郁,没想到穿在身上却一点也不俗,颜色的夸张和名画的风采让毛衣有点像艺术品来。3 V* u6 }9 n( s! X( \
  “会不会短?”民智问善宰。
$ |1 w! g" _7 O' T  “可能有一点点。”善宰穿着很合适,他只是想着韩奇的长手长脚。
5 @! }4 c  e, d' r5 g9 B" u7 `  “什么叫可能啊,穿在身上会不会短都不知道吗?”民智埋怨着:“我看你啊,穿衣服好象一直都没有品味呢!”" N; X4 B+ x! M+ D4 l* W9 F
  善宰心头无名火起:“那你就不要让我试啊!”% x3 y( F' j8 D# C# I2 H
  民智看着凶巴巴的善宰,笑容凝住了。
  Y; [- b% O* a& K( S  “那你让我试干嘛?不是知道我不会穿衣服的吗?不是知道我没品味吗?那你让我试干嘛?”一怒之下,脱了衣服就往门外扔去。5 l9 Y% Z  j$ r( ~8 S, U: s
  民智的眼里渐渐溢满泪水,善宰狠心地不去看她。
5 H( r- W! c: u9 I) R7 ~% _4 b  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又咬住了,手指纠缠着,到过道上拾起了衣服。
2 f4 i" r* [- y1 a: v7 E  “今天,今天本来是,是哥第一次穿我织的毛衣的日子。可是,哥不要,那我……”民智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 G$ H! R. V: m/ G& T  善宰的怒火突然化为乌有,跟着来的,是无比的心痛。他冲出门去,一把拉住就要转身离去的民智,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民智,我想我是疯了。我心情不好,我朝你发脾气,我……我是个浑蛋!我让你伤心,我,我该怎么办?民智,你原谅我吧,你会原谅我吗?”善宰抬起民智的脸,那张脸上还留着伤心的泪,善宰的心揪成一团,却送了个讨好的笑:“民智,毛衣还送我吗?我真的很喜欢,真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
. B2 H- a/ @9 ^5 J: _8 h1 j  “真的喜欢吗?”民智打断他的话,眼睛亮起来:“不是因为我伤心了才喜欢吗?是真的很喜欢吗?”& S( k: o$ a) v" Q- s- A
  “是,是真的,我刚才,刚才只是……”善宰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民智却接过话来:“因为我说你没品味,你就生气了吗?好小气的哥哥哦!那么,现在再穿好我看看可以吗?”+ S0 Y7 {! H! K  Y, ?. O% T$ X
  善宰看着民智:“真的不生我的气也不伤心了?真的原谅我了?我马上穿。”3 ?# C4 e9 }. }# d
  这一次穿好了,民智问:“会短吗?”
# i- u- g; |5 a' Z% E6 J7 A6 g8 q  “不会,刚刚好,”善宰慌忙说,“我都没有穿过这么时髦又漂亮的毛衣,我看我的品味还真是有问题呢!”
" S* l" F& ]- {  民智破涕为笑,又问:“那暖和吗?姑姑说这种针法是最保暖的了。”  k/ L9 G8 Q0 I7 E, p" Q. A1 D  J. [
  “嗯,暖和,”善宰也笑:“冬天单单穿这个都可以出门去。”
' i) R' r% v; [0 {) \  这夜,民智愉悦地出门看话剧去了,善宰在家里,接到了民哲的电话。& p: w% q6 m& {( Y
  “善宰,是我,民哲。”% p* U6 [0 L9 i9 T2 V$ D7 X
  “哥,有什么事吗?”/ e  `( Z+ D0 Z
  “是这样的,这边的先期市场调查已经做好了,前景看好。我也联系了汉城音乐厅,那边条件很不错,门外也有一个比较开阔的前厅,可以用来展览画。在硬件上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民哲说的是新年音乐会。# k" z6 L/ b) s8 y7 D0 Z; @
  “你确定那个前厅可以用来展览油画吗?”善宰关心着。
0 r* ~/ P( A. h8 [' _) J  “这个当然,我亲自去调查过。怎么?你都不关心混响效果吗?你也不关心我为你找的指挥还有乐队吗?”民哲问。
5 _3 C$ K! Y8 `; C9 g  “这个我相信你。”善宰笑。
! E& X4 J3 O7 ?( C  “那,你要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已经只有一个月了,我觉得你应该要回来,亲自跟乐队还有指挥见个面,交流些想法,这样才能更好地演绎你的作品啊!”民哲觉得善宰对自己的首场音乐会有些太放松了。
' b9 `: g4 I, V% b* y- b  “这倒也是。我尽量早一点回来,手上有一个曲子,明后天就好。完了我就回去。”善宰许诺。
2 A, k7 o1 n8 ^. E9 j  民哲在那头迟疑片刻,又说:“善宰,这次,我恐怕不能让你住家里了。”3 g3 {; s* ?: F# e7 E% f
  “嗯?”善宰不解。/ i: K3 D9 |% n
  “莲秀现在,需要安静的生活。你这次回来,是作为公众人物,记者们总是无孔不入的,你住在家里,莲秀可能就没有办法得到安宁。”民哲说出了他的理由。7 i4 L8 x, j8 S( R) r! x/ P
  善宰忙说:“哥,这个我自己应该先想到的。这样,我还是回我的公寓,你帮我叫个钟点工就好了。那,我们汉城见了。”' _1 d% z, Q. a: k6 z0 |( N! k
  挂完电话,善宰来到花园,等着民智归来。- Y$ o8 G" d( Q0 e
  “韩奇,你到底要怎么嘛?”民智都要急哭了。话剧一结束,韩奇就把她拉到学校剧场门口的大石柱后,不发一言。, |% E+ Q: R; F! o! H# z! m
  “没怎么,民智,我们打个小赌吧!”韩奇看上去很轻松,“我赌你哥现在正急着满世界找你,而且正往这边来。”
+ S, f! C7 `* V4 H1 }, M" ], L8 }  “韩奇,我们回家吧,”民智没有心情,“姑姑跟哥该担心了。”
/ h5 @2 k9 h& k6 G7 W  “让他们担心好了,不是今天才收了你的毛衣吗?没人会责备你的。”韩奇满不在乎。
3 e: r: d# U: F4 f( C  E+ b/ {, A, |  “那你要赌什么?”民智问,问完又哀求:“韩奇,不管你赌什么,算你赢了好不好?我们回家吧!”
5 B8 ^4 P  Q2 S  “民智,你有点骨气好不好?”韩奇正经了起来:“什么算我赢了?你看看这像你吗?我认识的民智,她坦白直率,想说什么就会勇敢地说,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W- I# e: n) n9 D( H
  民智不语,眼泪却哗哗地流。
/ u. v9 U" {! b8 U9 ]. K; q; J  “那天画好画不是还跟我说,知道自己的心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吗?那为什么不让那个人也看看,他那里是不是多了一颗心,或者他那颗心也不在了,而是换了另外一颗呢?”韩奇不管民智的眼泪:“民智,你要是爱他就跟他说啊,不是说他很喜欢你的烂包饭吗?不是说他很喜欢你的画吗?不是说他很喜欢今天的毛衣吗?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 g; @! ^, {/ z# `/ s! p+ V! q  “韩奇,我怎么说,怎么能说?”民智哭了出来:“他心里,一直藏着那个人,那个人,他永远都得不到了,可是他却一直藏着她,说什么都不能忘了她。你要我怎么说,你要我怎么说?”
- h' y1 K3 Z, M8 g" Y6 E  韩奇轻轻叹口气:“傻民智,你不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还爱着那个人?他要是聪明,他该知道他最应该爱最应该珍惜的人是你啊!”
2 K  h/ {: ?9 X  “不,我不要,韩奇,我不要,”民智的声音让韩奇心酸:“我不要跟他说,永远都不要。韩奇,我就要现在这样就好了,真的,现在这样就够了。这样跟在他身边,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听音乐一起看画,这样就够了。”" o. w% s  v0 n+ P6 e- r
  “民智,如果他爱你他却不敢说怎么办?万一他怕再一次受伤,永远不说他爱你怎么办?两个人要一辈子这样傻傻地等着对方先开口吗?”韩奇还想着说服民智:“情窦初开就是为了这个永远不能坦白说‘我爱你’的结局吗?”
, J) Q4 \  P4 [7 z; J  “韩奇,够了,”民智的声音听来心碎了:“韩奇,别说了好吗?你就让我这样,好吗?这样缄默着,不发一言,这样爱着我的爱,好吗?他要是爱我,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总有一天会跟我说的。――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哥该着急了。”/ B1 G) o! o* E0 u
  韩奇的眼睛朝向别处,大大地叹了口气:“走吧,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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